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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倒酒!”曾士棋侧身趴倒在桌上,一手拿着酒杯。筱清手持酒注,只要酒杯空了,便马上往里加酒。曾士棋是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口中不断抱怨着:“悍妇!”
    “毒妇!”
    林担同几名副使正从门前经过,只听里头一声大呵。林担身后几人听到后,交头接耳起来。
    “这声音好像是曾公子?”
    “肯定是曾公子,自从被皇上免了职,便整日来琴寓楼醉酒寻欢。”
    “竟有此事?“
    “你今儿刚回来,是不知道。前些时候,他娘子在这儿闹了一场,两人和离,人尽皆知。几名御史还联名参了他一本,皇上大怒,说什么‘不顾妻室,骄奢淫泆,不配为官。’便免了他的职。”
    另一人听到两人对话,还插了一嘴:“不仅如此,连带着他老子也被皇上骂了一通,说是教子无方,让他回家教好了儿子再出来。”
    那问话的人摇了摇头,道:“为了个妓子,闹到这个地步,这曾公子真是糊涂。”
    “我听说,这曾府趋炎附势,看他丈人势微,早有休妻之意。这何府也不是省油的灯,才故意闹了一场。虽说这何府今时不同往日,但还是能撺掇几名御史告他一状。“
    林担轻咳两声,后面几人立马噤声。很快,一行人便到了厢房。里头坐着是东京府谢少尹与何通判,见林担几人到来,立马起身相迎。几人先是客气一番。
    林担倒是抓紧进入正题,问道:“不知少尹邀吾等来此是有何事相商?”
    “林副将可知京师出了个专爱偷盗财物的贼人,百姓们是怨声载道啊,这才来与林副将相商,能否助我们一臂之力。”
    林担身旁一位副使抢白道:“不过小小毛贼,哪里要惊动禁军帮忙?”
    谢少尹摇头道:“哎,不瞒众位,这贼人实属狡猾,叁个月以来不断作案,搞得我们焦头烂额。”说着还自饮了一杯,“这为官者不就是为百姓排难解忧,贼人不除,百姓受苦,在下实在是寝食难安啊!”
    林担暗自嗤笑,谢少尹此人倒是会耍官腔,平日里百姓被盗,哪里就见过他亲自出马抓人。这贼人他确实略知一二,不过是偏爱偷那乡绅富豪的财物,几个月以来,还不被抓到,确实有些本事。今日谢少尹找上门来,莫不是偷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也可能招惹上哪个朝廷官员,不然也不至于找上禁军帮忙。不过这谢少尹似是不愿透露,得再探探底。
    “既皆是为皇上办事,哪有不帮之理。这贼人最近又在何处犯案?我们可再多增巡逻,必定能有所收获。“
    “这贼人确实常与北廊坊流窜作案,北廊坊被盗人家就已有四户。”
    林担的副使似是有些不明白,说道:“既知贼人,合该专人偷偷盯梢,如此请禁军来守,岂不打草惊蛇。”
    林担瞅了自己的副使一眼,暗自叹了口气,好歹也在自己手底下做事多年,怎还如此天真,这北廊坊多住着富贵人家,自有私人护卫,哪里就瞧得上府衙的那些守备。
    谢少尹还是出言解释一番:“这我们也不是没做过,面上不查,私下派人盯梢,妄想引蛇出洞,结果没见着贼人半个影子,还扰了民,把我们的人都赶了出来。不过人一撤,贼人又开始作案。”
    林担倒是没想到,忽而灵光一闪,道:“难不成府衙里有内……”
    谢少尹不答,只点点头。
    林担讷讷道:“难怪……”
    两人又是一番推拉客气,林担最后还是拍板答应于贼人常流窜作案之处增派人手。
    谢少尹举杯相敬:“那先谢过林副将。”说罢向通判使了眼色。何通判立马会意,走出厢房,唤了老鸨。
    不多时,便有姑娘儿们来伺候。
    “各位尽兴,在下先行告辞。”谢少尹看姑娘儿们来了,自己起身要先离开。
    有一副使看人要走,欲要挽留:“难得今儿个秋社,再多坐会儿罢。”
    谢少尹笑笑:“不了不了,秋社内人归外家,也该去接她了。”
    此话一出,厢房内姑娘儿们皆掩嘴偷笑,没成想竟是个惧内的。
    倪洛撒娇引了林担回房,主动侧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颊,故作娇嗔:“冤家,你可好久没来看我了。”
    林担不答,只用一手夹住她的双颊,含住她的双唇,舌头欲入其口。倪洛却是有些恼意,故意紧闭双齿,不让他的舌头伸入。林担将另一手从衣襟探入,用力捏了捏她的娇乳。
    “唔。”倪洛稍有松懈,林担趁机深入其口,勾着她的舌,而后似是不满足,还轻咬了她的下唇。
    “啊哈,轻点儿。”倪洛娇喘出声,轻拍了下他的胸膛,“莽汉。”
    林担仍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不住舔舐、啃咬她的锁骨。倪洛痒得咯咯直笑。他抱起倪洛,大步走到床前,把人扔到床上。倪洛反应不过来,趴在床上,没想到,林担扒下她的的裙子,“啪啪”打了两下她的臀肉。她赶紧回身瞪他。
    林担两手抓了她的脚腕,把她拖到自己身下,让小腿搭靠他的侧腰,顺便揉了她几下,出了水,匆匆入她。
    起初倪洛感到胀痛,哀哀叫了几声,待得了趣儿,舒服得哼哼起来,好似那猫儿睡着后轻微的呼噜声,那两只玉足也不停地在悬浮晃荡,她还不时霸道命人用力些,林担听了也只无奈抓了抓她的臀肉,身下却是配合得紧。
    有道是霸道美人床上娇,英雄销魂度春宵。
    又至中秋,街道上是拥挤的人群,充满小贩的叫卖声和嘈杂的说话声。各个酒楼皆赶着出了新酒,门前挂着“醉仙”的旗子。张掌柜早已和荟仙酒楼的掌柜商量好,荟仙酒楼提前搬来上百坛新酒,到时琴寓楼姑娘儿们帮忙宣传卖酒,还能拿些抽成。
    琴寓楼各厢房皆备酒水月饼,里外各处挂上灯笼,老鸨特意命人装饰了阁楼的栏杆回廊。回廊上还摆了几个桌椅,便于客人赏月闲坐。。
    琴师们早早做好准备,未至夜晚,从外头便可听到丝竹箫管之音。排不上号的花娘们皆站在客人们必会经过的长廊檐下,待有人看上了,便可陪同进厢房。实在无人问津者,也会回主楼碰碰运气伺候着,说不准就被哪位贵客看上了。
    相比于琴寓楼的热闹,陈府便显得些许冷清。陈彦汀本想着难得中秋,欲与家人饮酒赏月。自陈府主母去了,府中难有和乐欢聚之景,后因北方战事,他又多年未曾归家,父子四人相聚少之又少。
    可吃过了晚饭,大哥陈彦铭身子不好早早回房休息,叁弟陈彦齐更是跑没了影,不知去了哪个销魂窟。他与父亲也不过对酌几杯,父亲便借公务繁重回了书房。
    陈彦汀正坐院中亭榭,月下独饮,小厮来传同僚相邀琴寓楼共聚。
    席上两侧皆坐满,时而听人侃侃高谈,中间还不时夹了些隐晦的下流段子,明明是他竟在感受到月下独酌的寂寞。
    席上众人眼神也逐渐变得迷离,有些已喝得头脑不清,否则怎会在众人面前揽妓调笑。喝到后半程,人都渐散,要么归家,要么被花娘带回室云雨一番。
    陈彦汀喝得也有些醉意,猛地起身,还晕乎着,脚下踉跄了一下。他走出厢房,看见门外楼道和回廊站了不少人。几步走到回廊处,眯眼看了看天,没成想圆月竟被云朵遮掩。他双手撑着栏杆,感受习习微风,待酒劲过去。
    “将军怎一人在此?”一声清脆的女声突然传进耳里,陈彦齐寻声转头,一下子便看到站在人群中的秦卿。这时,“砰”的一声,陈彦齐耳朵里传来烟花炸开的声音,他看到秦卿眼中倒映着盛开的烟花,他摸了摸后颈,微微出了些汗,感受到心脏似乎跳动得比往常快了许多,想着这酒还真不能多喝。
    “醒酒。”陈彦汀愣愣看着秦卿,听到自己生硬的声音。
    秦卿轻笑道:“楼里备有醒酒汤,不若将军移步厢房,我为将军端一碗?”陈彦汀摆了摆手,拒绝了。
    两人似是无话,沉默了一会儿。
    秦卿走到陈彦汀身边,说道:“皎皎中秋月,确实好夜色。“
    他听了秦卿的话,抬头又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天上云早已飘走,一盘圆月还真是明亮。再低头看了看秦卿,发现她正注视远处烟火,右手轻挽着碎发,左边耳垂上的金花耳饰似是闪着微光。
    “嗯。“陈彦汀勾了勾唇回她。不知这一声是否传到她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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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卿说话那里用了个”今晚夜色真美“的梗,但原本作者是用来表白的话,我这边就是秦卿单纯想找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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