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应该已?经怀疑我们了。”柳无眉微皱眉头。
李玉函沉默后开口:“怀疑也没用,莫要忘了,我们手?里还有人。”
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马车,柳无眉叹口气:“为何非要我杀他,我不想的……”
李玉函出神半晌,看向了车内的暗格:“奎木狼那瓶药……”
“我找大夫看过?了,没人能看得出来里面是什么?,若是神水宫这边行不通,我……”柳无眉满面的愁绪。
李玉函叹口气,环抱住了自己的妻子。
“就要到虎丘了。”
……
不管这一路有多少刺杀与惊险,楚留香和胡铁花也是平安到了虎丘。
他们跟在?装成无事人似的夫妻身后,越过?了重重竹帘,见?到了这昔日天下第一的剑客。
楚留香微微叹息,看到这样悲伤的事情他也会有些唏嘘。
人之一生意外?太多了,而他则更?看重于当下。
楚留香想要直接问夏见?青他们的踪迹,但还是忍住了没出口。他当然知道自己上了这虎丘之后所要面对的,必是要比途中的危险更?为危险的事情。
但他却还是要来闯一闯,因?为他从不是胆小怕事之人。
话题进展的很快,李玉函几乎已?不想再等,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家父昔年对剑阵颇感兴趣,曾自创了个阵法,但却从未试过?其威力,如今家父的样子香帅已?看到了,实是有心无力。”
楚留香微笑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李玉函回头看一眼李观鱼,眼睛中满是悲伤:“家父一直想要试这个剑阵,我这几年也在?四处奔波,就想要完成这个愿望。这剑阵需要六位用剑高手?同时施展才可发挥真?正的实力。”
楚留香很是淡定,始终面带微笑,但胡铁花有些忍不下了。
“你什么?意思?”
李玉函继续解释:“我已?找到了六位用剑高手?,但试剑阵还缺少一个最重要的位置,就是有一位同样的高手?能够亲身试阵。”
柳无眉转头看向楚留香:“楚香帅以为呢?香帅是否愿意替家父完成这个心愿呢?”
楚留香轻笑出声:“我是否还有拒绝的可能呢?”
柳无眉同样笑出声:“那就要看香帅是否是一个有情义的人了,你若是要走?,我们是谁也拦不下的不是吗?”
楚留香点头:“我当然不会走?,我倒是也很想见?识一下这个剑阵。”说完转头看向进来的五位黑衣老?人,“这五位前辈就是布阵的高手?吗?”
柳无眉站起身,转身向李观鱼鞠了一躬:“还请父亲借剑一用。”说罢,直接将李观鱼面前的剑抽到了手?中,“这第六人,就由我来。”
走?进房间的黑衣老?人看向呆滞坐着的李观鱼,只看到李观鱼面上有一阵微小的扭曲,眼中有一抹一闪而过?的火光。
楚留香同样看向李观鱼,感叹道:“却不知杀我这件事,究竟是李老?前辈的意思,还是你们的意思?”
李玉函面部一阵抽搐,打断道:“自然是家父的意思。”
五位黑衣老?人一直看向坐着的李观鱼,其中一位黑衣人终于开口:“观鱼兄为何要杀楚留香?”
李玉函内心一惊,连忙转身微俯身体,恭敬道:“家父的心愿,晚辈也不甚清楚。”
“但据我所知,观鱼兄和楚留香素无瓜葛?”其中一位老?人看向楚留香。
楚留香微笑点头:“在?下确实从未见?过?李老?前辈。”
另外?一位黑衣人看向李玉函厉声问道:“你当真?确定已?了解了观鱼兄的意思了吗?”
李玉函低头沉默,柳无眉上前一步,柔声开口:“这就是父亲的意思,我们岂会欺瞒于各位前辈。各位前辈与家父多年的交情,只望前辈们莫要忘记……”
坐在?一旁的李观鱼已?面色涨得通红,脸上的肌肉也已?颤抖了起来。
李玉函不忍再看自家父亲的样子,转头对着五位黑衣老?人大声道:“各位前辈忍心看家父这般痛苦的样子吗?!”
但这几位老?前辈却并未搭理他说的话,只震惊地看向他身后:“这……”
李玉函察觉出了不对,正要回头看去,却被?一个长条形状的坚硬物?体正中脑袋,脑内顿时“嗡——”地一声。
“逆子!”
李玉函手?拿着被?扔过?来的缀满宝石的剑鞘,转头愣愣地看向已?恢复清醒的自己的老?父亲。
扑通一声膝盖一弯,直接跪在?了原地。
原是李观鱼被?李玉函气到直接冲破了堵塞的静脉,从走?火入魔中恢复了清醒。
楚留香看着眼前这场景,就好似看了场闹剧。
“这夫妻俩究竟在?搞什么??”胡铁花看着跪在?原地的柳无眉和李玉函,真?实的疑惑了出来。
……
“……我们是真?没办法了,水母阴姬提的唯一要求就是要楚留香的脑袋,我若想要解药,只能顺着她的意。”
楚留香疑惑发问:“你为何如此确定这世上只有水母阴姬能救你的命?”
柳无眉沉默半晌,眼中露出了一抹微光:“我本是这么?以为的,但现在?却又不确定了。”
“哦?”
柳无眉转头看向楚留香,眼中是最后的一丝希望:“奎木狼给了我一瓶药,我是否能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