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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岁了。
我在努力认识这个世界的文字——在学习上这就不得不夸赞一下两幅身躯的优势,我的学习速度因此而变成了两倍,我一直都很惊讶于我的意识不会像想象中那样“忙不过来”,虽然是双线,但是一切都有条不紊,我的意识完全不像是四岁小孩子那小脑瓜能支撑的,总之就是非常神奇。
稍微有些理解那些能够左右互搏的人的感受了呢……真是作弊的能力啊。
在扩展自己认知的同时,我还在尝试实验两幅身躯的联系。
既然这一次我得到了两幅身躯,那么我就要验证她们之间的所有条件,唯一的联络开关只是意识吗?
实践出真知,我偷偷摸到了哥哥们的武器——不愧是战乱世界,哥哥们都是随身带武器的人,而且看样子他们大概都杀过人。
我想,我长大后可能也要学会杀人——假如我不想嫁个人生一串孩子的话。
但我可以吗……不知道,努力尝试吧。
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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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真纪拿起苦无,轻轻地在自己的手心划了一道,刺痛和鲜血一同涌现,但在同一时刻,千手杏却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我点点头,转而用千手杏的身躯做了同样的事情,果不其然,宇智波真纪也没有因为千手杏的受伤而受伤。
我的两个号大约不会在肉体上相互连接,但是疼痛可不会平坦,这一点对我来说是个问题,我不能因为大号一的疼痛而影响到大号二的行为,反之亦然,否则就不妙了。
嗯……那么疼痛训练吗?
试试看好了。
“真纪!你的手划到了吗?!”一个男孩子跑进大门,紧张地靠近我,“痛不痛呀……怎么拿着苦无!不是说了你现在不能碰武器吗!”
我四岁,泉奈哥六岁,可他已经上过战场了——我的天,六岁的孩子上战场?这个世界疯了吗?
我的大号二宇智波真纪立刻放下苦无认错:“泉奈哥,我就是好奇——斑哥和苍太哥天天拿着这个……”
泉奈哥发现伤口很浅,顿时松了口气,他一边数落我一边给我包扎,动作轻柔极了。
这个六岁的孩子虽然脾气爆裂,但性格也成熟极了——可不是,上过了战场就再也没有孩子了。
就在泉奈哥为我包扎的时候,房间的大门再一次被推开,我们的一位族人带来了噩耗。
我的大号二,宇智波真纪的哥哥,宇智波苍太战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的内容涉及的是漫画《医龙》,没看过不影响阅读
第2章 兄长的死亡
苍太哥……战死了?
这……这也太……太可笑,太愚蠢,太荒唐了吧?
泉奈哥一直牵着我的手,他的手心满是冷汗,我们被族人大叔抱着赶路,我知道泉奈哥和我一样,都没有反应过来。
谁能反应得过来啊!就在昨天苍太哥还给我们带了金平糖,和斑哥抢寿司吃,偷偷腹诽老爹的坏习惯然后被揍——是,我知道哥哥们已经上战场了,但每一次哥哥们和爸爸回来见我的时候都已经洗干净了血迹,他们的离开时间又并不长久,一直以来这对我来说就和几个哥哥去上学校一样……
直到苍太哥死了。
我被带到了族地大门外,这不是我第一次离开家这么远,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族人尸骸。
苍太哥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和头发,他的胸膛可怖得凹陷下去,肋骨穿透了肌理露出来——
一个人,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流出这么多的血呢?!
哄的一下,我的耳朵里就炸开了,大号二宇智波真纪几乎无法思考,而大号一千手杏也停止了活动,陷入呆愣。
“……把真纪带回去!怎么把她也带出来了!”
有人在大声说话,这是我的爹田岛。
“真纪!泉奈!”
有人把我抱起来,他似乎是想要遮住我的眼睛,这是我的大哥。
突然暗下来的视野让我终于反映过来,我挣脱开哥哥的手:“斑哥!我要看苍太哥!”
我的愿望得到了满足,我和泉奈一起蹲在苍太哥的尸体旁,我去摸他的手——黏腻的血,冰冷冷的。
泉奈哭得声撕裂肺,我的视野早已被泪水淹没得模糊不清,耳边响起许许多多混乱的声音——
“别哭了,忍者不需要眼泪,你们的哥哥是作为一个忍者英勇地战死的!”
“泉奈!真纪!”
……
“杏,怎么哭了,是摔到了吗?”
“扉间哥!杏哭了!怎么办……”
“小妹,你没事吧?”
……
我被哥哥们抱在怀里,宇智波真纪被带回了族长的宅邸,而千手杏则停止了哭泣,而她只能对兄长们道:“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是啊,多么可怕的梦啊。
可怕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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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和千手同时举行了葬礼,在宇智波,真纪失去了她的苍太哥,而在千手,杏则失去了一些她不认识的族人。
斑哥一直一直拉着我的大号二真纪的手,而在另一边,我的大号一杏则拉着板间的手,我的两个视野同时看着棺材入土,一切都是那么的相似,沉默的葬礼,哀悼的人群,麻木的面孔,唯一的区别就是族纹的差异和族服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