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拍摄影师见状,拍了张他抹脸的特写。
几人都是城里人,鲜少用镰刀,刚开始使难免生疏,不过,他们越来越沉浸在收稻谷的农活里,乘着凉风,居然还唱起歌儿来,气氛超级好。
金黄的稻子收割下来,全部铺在田埂后面的一块空地上,等会儿再用牛车拉回去。
“沙沙”的镰刀声此起彼伏。
收割稻谷亦愈发的从容。
几人还颇有做农活的架势,显示屏里的导演惊讶地看着田里的众人,不觉扬了扬眉梢,赞叹一声。
整整一天,从清晨做活到黄昏时分,整片稻谷被收割了一半,收获很足。
“啊,累死我了!”戚于遥揉揉酸疼的肩膀,随便坐在田埂上面,一点儿偶像包袱也不背了,现在只想赶紧弄完回去洗澡睡觉。
宁辞走过来,把她搀扶着,笑笑:“今天就做到这里,先回去吧,明天继续。”
戚于遥眼睛一亮,立刻抓着宁辞的手肘,眉飞色舞:“耶耶耶,终于可以休息了!”说完,就赶紧拉着宁辞往屋那边走。
戚于遥一走,稻田就安静许多。
把自己负责的地方收拾完毕的楚骞,捞起镰刀四处找方吾秋,“秋秋,你在哪边?”
稻谷还有很多,足足成年人高的稻杆把视线都遮住了,楚骞气喘吁吁找了好几分钟才找到方吾秋人。
他正坐在一处被收割完的地面上,拧眉,频频揉手。
浑身都是汗水,看来也累惨了。
而他的跟拍摄影师正不遗余力地拍摄他漂亮脸蛋上的汗水,和布满红痕的手臂。楚骞刚走过来,就满脸紧张地冲过去,抓着他手臂看:“秋秋,你被划伤了?”
看到楚骞过来,方吾秋惊讶了下,点点头:“是啊,这边的稻杆太硬了。”
“走,我带你回去擦擦药。”他立刻就道,蹲下身把秋秋扶起来,半搂半揽着他出去。
走了几步后,楚骞眉头微微一凝,后知后觉感受到方吾秋居然没有推开他。
要是在前几天,有跟拍摄影师拍摄在的话,秋秋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和他出现肢体接触的,可现在怎么……楚骞诧异地看了眼垂着头的方吾秋,没心思多想,扶着他就往田埂走。
只是刚刚离开稻田,踩着田埂的土时,方吾秋却让他停下。
“小秋,怎么了?”
方吾秋站着的位置,可以看到一片片被风吹拂着金色浪花,美得不可思议。
他惊奇地笑弯嘴角,不用楚骞扶着,自己站好,还伸了个调皮的懒腰,偏头,眼神充满期待地说:“黄昏的风正舒服呢,我想在这里坐一会儿,先不回去,好吗?”
刚说完,就有微风轻轻在他脸上舞蹈,把汗水都消磨掉了。
楚骞看他有兴致,道:“好,我陪你。”
两人就站在田埂上,披着毛巾,捞起裤腿,一副做农活的打扮,额头沾着汗和稻田的灰尘。更甚的是,方吾秋软乎乎的头发上面,还掉落了好些稻粒壳。
“看看情况,大概三天就能收割完。”
“嗯,你累了吗,小秋?”
“刚刚有点,现在不累了。”方吾秋朝他一笑,眉眼弯弯:“这边的风吹起来太舒服,诶,其他人是都回去了吗?”
他俩聊了几句后,才发现周遭好像只有自己和楚骞以及各自的跟拍摄影师。
楚骞闻言,环顾四周,点头:“应该都回去了,不急,他们现在回去估计也是洗澡了休息,咱俩可以再吹吹风。”
“说的也是。”方吾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他俩现在,现在,嗯,平静和谐地就好像一对老夫老妻……两位跟拍摄影师对视一眼,默默想,但还是努力的记录他俩的所有画面。
休息了大概半小时,楚骞看着方吾秋还优哉游哉欣赏稻田风景,再看看他泛红的手臂刮伤,按捺不住了,拧着眉头,催促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小秋,明天再来看。”
方吾秋转身,抿着嘴唇笑起来,“楚哥这么着急?”
楚骞摸摸鼻子,示意他手臂:“你的伤。”
伤口不深,只是他手臂的皮肤白皙细嫩,所以显得很严重。本来可以直接告诉楚骞用不着擦药,可方吾秋却眨眨眼睛,脱口而出道:“关心我?”
这一问可让楚骞脸色垮掉。
深邃的眼睛睁大,疯狂地给他使眼色:不是说要避嫌吗,不是不可以在跟拍摄影师面前说这些话吗?
楚骞懵逼,手上的动作肉眼可见的僵硬。
他甚至还分心看了眼两位摄像师,那俩已经皱起眉愣住了,只是手上的摄像设备还尽职尽责地工作着。
楚骞回神,心里琢磨着方吾秋此时此刻的意思,虽然他能主动撒糖自己挺开心的,可还是头疼,摸不准对方的态度。
“小秋,你……”
温软濡湿的唇瓣骤然覆上来,打断了他的话。
楚骞瞳孔骤缩,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方吾秋同样柔软的身体就紧紧靠着他。
他心里立刻咯噔了下。
与此同时,跟拍摄影师惊得爆了句粗口,差点从田埂上崴到脚。
谁知方吾秋却头一回强势地伸出舌尖,在楚骞的嘴唇上频频窜动,试图钻进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