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丛桃花和足有半人高的青花瓷瓶被放到三轮车上面,车夫吃力地踩起三轮车先行一步。
尤蜜在小摊边蹲下,挑了一些利是封和彩灯。
陈亦杭等她,眼神不自觉落在蹲下的尤蜜身上,紧身的半裙,勾勒出她圆翘的臀线,看得他有点口干舌燥。
两人逛完花市沿着方才的路线,走回随江边上的餐厅停车场取车。
陈亦杭今夜喝了酒,尤蜜开车。
年三十的晚上,虽然南市的马路上车辆不多,但是尤蜜依旧专心致志地开车,倒是没注意到副驾上的陈亦杭面色不虞。
陈亦杭摁亮手机屏幕,上面弹出一些的贺年信息,有的没的。
他摁灭,过一会儿,又打开,索性塞回自己的口袋里,烦躁的思绪犹在。
经过十字路口,尤蜜左转,正看着前方闪烁的交通灯,就听见陈亦杭的声音,“那桃花,给两百都嫌多。”
尤蜜错愕,一方面想着也是,但是那个玄学节目就指名道姓要桃花,一条街就一家卖桃花,要是要百合啊蝴蝶兰啊都是容易得多。
另一方面又想着陈亦杭不愧是有钱人,对钱的态度值得学习,你爱钱钱才会爱你。
她说,“过年过节,贵点就贵点。”
陈亦杭瞟了她一眼,没说话。
其实陈亦杭刺眼的不在桃花上,是尤蜜真没有半点已婚妇女的自觉!
平常借口工作忙不回家就算了,大过年买桃花是想招桃花吗?
回到家后,尤蜜把打包的菜放到冰箱里,又指挥着工人把花瓶搬到玄关的东南角。
桃花亭亭玉立地插在花瓶里,她拿来抹布擦去瓶身和枝干上的尘埃,又拿着喷壶喷了点水雾。
淡粉色的花苞半含半开,绿叶微抽,生机盎然。
尤蜜对着眼前这樽桃花难得地虔诚,保佑陈亦杭新年人缘好好,工作顺利,生意兴隆啊。
陈亦杭抱着手站在厅里,冷眼看着尤蜜细心地摆弄着那桃花,觉得前所未有的碍眼。
想着过完年迟早就把那烂桃花给扔了。
客厅里摆放着两大盆年桔,细绿的枝干上挂着红包彩灯。
水仙花的低盆上系着彩带,一派的年味十足,喜气洋洋。
那天晚上,尤蜜卸妆洗澡后,正对着镜子抹面霜,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正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怎么了?”
“你说呢?”他又哼了一声,“明知故问是不是?”
陈亦杭的目光放肆地打量着坐在梳妆凳上的尤蜜。
房间里开着暖气,她丝滑米白的吊带睡衣将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腰肢翘臀曼妙。
跟了他这么久,尤蜜自然能看懂他这般深沉又炽热的眼神。
虽然如此但是不好他这样她便乖乖上床,这样显得小女警的她太饥渴了不是。
尤蜜对着镜子慢悠悠抹面霜,立意做足护肤步骤再过去,没想到陈亦杭直接下床来抱她。
她被吓到,去推陈亦杭的肩,娇声骂他,“你等等!”
陈亦杭把尤蜜往肩上一扛,再往床上一扔,压了上去。
年味十足,一夜春宵。
……
与闲适节奏慢的年节相比,过完年上班显得鸡飞狗跳。
尤蜜从领导手里接过开门利是后,就收拾起了自己的办公桌,资料卷宗归档,
桌面上的绿萝樽换水擦尘,领导这时领了三个人走进办公室,说和大家介绍一下借调来的新同事。
尤蜜抬眼,一刹那仿佛听不见领导在说什么,眼神落在他身后的男人,一如记忆里的那样,还是那么高大,一身正气地站得笔直。
等到领导的声音停了,她叫了一声,“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