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带姐妹们守着点看他们到底想干嘛。”
“得嘞!”
蔺季喜笑颜开的去办事了,留下单以尧一个人头疼。
要不是她是海盗头子,都想直接举报了算了, 成天担惊受怕的!
等等!
好像也不是不行啊……
单以尧抿了口茶,琢磨着举报海盗团的可能性,回家将那鱼鳞玉佩翻出来, 又找了蔺季散播消息, 然后就成天无所事事的到处乱晃。
带着竹徽两个人走的尽是那种人烟稀少的地方, 今儿个踏个青, 明儿个郊个游好不自在。
至于为什么当诱饵这种危险的事还要带着竹徽,当然是因为拗不过啊。
开始单以尧没打算带竹徽, 好哄歹哄把人哄安稳了自己出去浪了一天, 等到下午回家,便看到竹徽守在窗前望着门口。
见她回来不哭不闹也不说不笑, 只拿一双水汪汪委屈至极的眼睛盯着你,眼里的泪珠仿佛只要你说个不就能决堤一样。
实在狠不下心拒绝,跟系统要了一堆保证生命安全的药这才敢带人出来。
晃了将近半个月, 单以尧终于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尾随。
相当随意的和竹徽说笑,浑身都是破绽的等人上前。
果然,不过片刻单以尧就感觉身后有人窜出来, 紧接着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笨蛋!让你们绑单二少怎么绑了两个人回来?”
“我我我我我……我不知道哪个是二少啊,就就就就…”
“啪!”
“就都绑回来了!”
“大姐算了算了消消气,多绑一个多要份儿钱就是了,咱也没亏不是。”
“就就就就就…就是!不亏!”
“你快闭嘴吧,听你说话急死个人。那完了通知那边再多要五万…不,十万两。”
然后便有脚步声传来,应该是手下去通知“那边”涨价了。
以上就是单以尧醒来后听到的全部对话。
就在刚才,她被绑架了,凭着身子下面的触感应该是被绑了之后随手扔在地上了。
地上挺凉的,也不知道竹徽怎么了。
听着身边没什么动静了,单以尧悄咪咪的睁开了一丝眼睛打算看看情况,然后猝不及防的看到了一张大脸。
气氛有一丝尴尬。
“大大大大…”
那张脸的主人大了半天没大出个结果来,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啪!”
“大姐这人醒了。”
眼前这小结巴长得剽悍些,那个大姐比她还要魁梧,浓眉大眼,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单以尧目测起码一米八五,穿着件土黄色的短衫。
结果就是这么个看起来剽悍无比的人,跟她讲话却很温柔。
单以尧生的好看,尤其是现在被剽悍的小结巴和大姐一吓心里紧张,人就会不自觉的带上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人们天生就会对美好又弱势的人或事给予同情,虽然她们是同性。
大姐语气尽量放软,显得不那么粗声粗气,“你别害怕,俺们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
这人与块头不符的温柔险些逗笑单以尧,这绑匪怎么憨憨的?
心里这么想着话还是得接,“那你们抓我做什么?要钱?”
“我是单家的二少,只要你放了我和我夫郎,要多少钱都给你们。”
“那不行。”大姐摇摇头,笑容看起来忠厚极了,“你也别担心,安稳在这待着,等俺们拿到钱就放你们走,俺保证不伤你们一根头发。”
“我夫郎呢?他没事吧?”单以尧问。
“他没事。”大姐说着抬手指了指单以尧的左手边,“在那边。”
单以尧随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他们所处的地方看起来是个很大的山洞,竹徽在她的左手边人还没醒,同样的姿势被绑住扔在地上。
因为接近洞口,所以比她所在的地方还要亮一点,若不是身上绑着麻绳,竹徽在那边就仿佛故事里的睡美人。
大姐说道做到,说毫发无伤就没动过两人一根汗毛,甚至竹徽说肚子疼她还找了手下的人给他把了脉确保肚子里的孩子没问题。
安排了小结巴守着大姐便离开了,可能是觉得就他们两个人而且还有一个是孕夫没什么威胁,整个山洞便只留了小结巴一个。
竹徽身上的光亮越来越暗,眼看着天要黑了,单以尧悄咪咪的试了试,自己可以很轻松的搞定捆着她的绳子。
于是趁小结巴来送饭的功夫挣脱束缚一掌将人放倒,然后迅速解开了竹徽的绳子。
“小竹子抱紧我。”
竹徽乖巧的窝在她怀里,单以尧脚下用力一点窜了出去。
外面是一片陌生的林子,月光如水乍泄在地面上,靠着隐约的月光单以尧抱着竹徽飞快的在林子里穿梭。
然后……
“嘶!”
单以尧撞到了什么,撞的脑门生疼,好在眼疾手快的抱住了竹徽没让人掉下去。
“二少好功夫啊。”大姐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单以尧抬头就看见大姐还是憨憨的笑着,那一口大白牙在月光下格外明显。
单以尧心跳一下子漏了几拍,将竹徽放下挡在自己身后,竹徽担心的抓着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