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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而看着暗掉的屏幕,陷入沉思。
    幸洐不在本市,秦淮去了外省。
    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两人是想联手搞个大的,在顾周两家得意猖狂没有防备的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
    水温渐冷,她走出来,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拿过浴袍穿上。
    回到卧室,寄风趴在床边的地毯上睡着了,她走过去,蹲在它面前,顺了顺它头顶的鬃毛。
    寄风闻到她的气味,抬头蹭着她的掌心。
    “睡吧。”拍了拍它,幸而也起身上床,盖好被子。
    隔壁的套房里。
    顾矜像是没骨头似的窝在沙发里,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他手上夹着一根刚点燃的烟,神色倦怠,听旁边的人说话。
    “去过墓地了?”徐年也给自己点了根烟,将打火机随手扔茶几上,他吐出一口烟雾,侧眸看顾矜。
    “嗯。”懒懒应了声。
    今天是容瑟的忌日,顾矜去看了母亲,也碰到了他最不想见的人。
    “你爸……”徐年剩下的话语 * 在男人冷漠的眼神里咽了回去,他换了个称呼:“顾老爷子没跟你说什么吗?”
    “老一套,”顾矜嗤笑,手搭在沙发扶手上,看了眼缓缓燃尽的香烟,他倾身,将它按灭在烟灰缸:“问我是不是这辈子都要窝在那个山沟沟里混吃等吃。”
    顾矜没忘记,他那嫌恶的眼神。
    跟看臭水沟的老鼠没什么两样。
    徐年深吸一口,将烟拿开:“那你呢?真的要在泗水街度过余生?说实话,你真的喜欢那里的环境?本来就互不相融的两个圈子,两个极端,你非要一头扎进去。”
    听着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顾矜想到了幸而,那个目中无人浑身带着傲气的女人。
    他往后躺,靠在沙发上,手指抓了抓耳朵。
    极端又如何,那个女人不也在泗水街过得挺好。
    “我也在那待了快五年,挺好的,能习惯。”他说。
    那个女人刚去两天,就能和席朗混熟,吃起街边烧烤来也毫无包袱。
    想起来还是挺有趣的,好好的千金大小姐,长得也不错,只可惜长了张嘴巴。
    净说他不爱听的话。
    “对了,”他懒懒道:“圈里有个姓幸的家族吗?”
    “怎么没有,”徐年掐灭烟头,从酒柜拿出红酒高脚杯,给他倒了杯酒:“就说你不应该窝在那个小地方,和圈内脱节了。”
    说起幸家,徐年除了赞叹后,也有几分唏嘘:“就你离开之前,幸家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后来没过两年,幸洐就把公司搞了起来,又是上市又是重点企业,反正那段时间幸洐风头无两。”
    “幸洐?”
    “就是幸家掌权人,很年轻,比起你我也就大几岁的样子,”徐年回道:“他还成了最年轻的富豪榜前十,别看人家比我们大不了多少,那手段,啧。”
    “怎么?”顾矜来了兴趣。
    徐年脸色复杂:“跟他有利益摩擦的企业基本上都破产了,就连你家……顾家还有周家,当年都只能暂避锋芒,大部分豪门世家都和他有生意往来。”
    “是很厉害。”顾矜点头认同。“他有兄弟姐妹吗?”
    “你问这个干嘛,”徐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跟他碰杯:“有个妹妹,也挺出名,幸而。”
    听到熟悉的名字,顾矜饮下一口酒,醇厚的口感弥漫口腔,他不动声色:“有个妹妹啊,兄妹俩性格应该也差不多吧。”
    “何止是差不多,”徐年头疼道:“简直是一模一样,而且幸洐表面上看你不顺眼也会讲讲客气,暗地里再搞你,幸而就不同了,看你不爽当场就弄你。”
    “而且无奈的是这女人不仅背景硬家世好,武力也他娘的惊人。”
    “当年姜家那个小少爷想泡她,反而被嘲讽是个棒槌,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牛鬼蛇神,小少爷可能是气不过,就到处散播谣言,说幸而到处养小白脸花天酒地不洁身自好什么。”
    “后来呢?”
    “后来 * 就被揍了呗,不过是秦家小少爷出的手。”
    “啊,英雄救美啊。”顾矜有了几分醉意。
    “这倒不是,”徐年有些汗颜:“这俩人是死党,吃喝玩乐都是一起,有次喝醉了这俩还硬要拜个把子,后来听说要歃血为盟就没弄了。”
    说着说着徐年也觉得有点好笑:“秦家小少爷好像对她真就是对兄弟那样,自己想泡妞还不忘带她看帅哥,一对奇葩。”
    顾矜眸底染上笑意,示意他继续说。
    徐年往杯中倒酒,“秦家小少爷揍了姜家小少爷一顿,还没解气,回去跟幸而一说,两人又给他套了个麻袋打了一顿,幸而是什么人?幸洐的妹妹,从来不吃亏的,听说幸洐在她小时候给她报了各种补习班,人家是补语数英,她是剑术马术武术。”
    顾矜揉了揉额角,难怪那么猛。
    “姜家小少爷被打得住了几天院,回去跟他家老爷子告状,本来一家人气势汹汹要去幸家找麻烦,最后好像是公司出了什么事,脸上怒气还没消,又忍着一肚子气去买礼物上幸家赔罪去了。”徐年说得绘声绘色,就像是他也在现场。
    看他这么激动,顾矜也没开口打断他。
    主要是对幸而的事情,他有那么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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