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这点儿反抗对于萧景曜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她的拳头砸在他的身上也就跟挠痒痒似的,萧景曜毫不在意。
萧景曜轻而易举地就控制住了玉姝,大手扣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压在石头上。
“你想干什么?”玉姝又气又急,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
“你说呢?”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身体更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
“……”玉姝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的火热和危险,吓得不敢再乱动了。
可惜不是她不惹他,他就能放过她。
他到底还是把她压在了石头上。
浴池里水声潺潺,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玉姝觉得自己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只剩下被人摆弄的份儿。
眼泪不争气地从玉姝的眼角滚落下来,又被萧景曜轻轻地吻去。
“不哭,玉姝。”他哄着她,就像哄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也爱怜得更用力,玉姝的眼泪就流得更凶了。
长夜漫漫,月亮像蜗牛一样慢慢悠悠地爬上中天。
玉姝不记得那一夜是怎么过的,也不知道萧景曜是什么时候停下来,又是什么时候把她抱回寝殿的。
她一觉醒来,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萧景曜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她的旁边。
玉姝回想起昨晚上的一切,又气又怒,一脚就朝萧景曜踹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下一瞬萧景曜就睁开了黑眸,大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玉姝的脚。
“刚睡醒就不老实。”萧景曜手握住玉姝的脚,手指轻轻地揉捏了一下,嘴角噙着一抹餍足的笑。
“你滚!”玉姝叫道,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萧景曜薄唇轻勾,大手握住玉姝的小脚朝自己身边一拉,没等玉姝反应过来,就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教了你多少回了,你怎么就学不乖了?”萧景曜嘴角噙着笑,低头吻上她的唇,舌头蛮横地撬开她的唇齿。
嘶 ̄
玉姝狠狠咬了萧景曜一口,萧景曜吃痛,不得不松开了她。
萧景曜眸色沉沉地盯着玉姝,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扫过嘴角,抹掉唇瓣上的血。
玉姝望着萧景曜,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萧景曜看到她退缩的动作,沾了血的手指僵在半空中。
空气凝结了一瞬,好半响后,萧景曜翻身下了床,“你好好休息吧。”
“你放了我好不好?”身后传来玉姝带着哭腔的声音,她泪眼巴巴地望着萧景曜。
萧景曜没有理她,自顾自地穿上衣袍就要离开。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玉姝泪流满面,目光悲凉地望着萧景曜的背影,“你留着我,不过是为了折磨我……”
萧景曜蓦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玉姝的眼神陌生得可怕,声音冷得犹如腊月里的寒冰,“你说得对,我就是为了折磨你!”
玉姝隐约听到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她呆坐在床上,看着萧景曜头也不回地走了。
自从那日之后,萧景曜再没出现在玉姝的面前,就像忘记了她这个人一样。
已经改朝换代的皇宫,再不是玉姝可以随意来去的地方,若非必要,玉姝根本不想踏出安怡宫半步。
这日,玉姝默默走在熟悉的宫道上,却又觉得陌生得可怕。
这里明明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可已经不再是她的家。
不时有宫人偷偷地对着玉姝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玉姝不想去听,也不想去管,但还是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是萧景曜的义妹杨锦慧,杨锦慧的爹曾救过萧景曜的命。
“见到本姑娘还不行礼?”杨锦慧高抬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轻蔑地睨视着玉姝。
玉姝站着没动,看杨锦慧的眼神还跟以前一样,一丝波澜也无。
杨锦慧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玉姝的挑衅,怒目而视,“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用那种眼神看本姑娘?信不信本姑娘让人挖了你的眼珠子。”
“随你。”玉姝淡淡地回道,对杨锦慧的恐吓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杨锦慧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由更气了。
她知道再怎么恶劣的谩骂也伤不了玉姝分毫,唯有一件事是玉姝的致命弱点。
“你还不知道吧。”杨锦慧笑得很得意地道:“皇上马上要立后了。”
玉姝终于肯拿正眼看她。
杨锦慧不由更得意了,“就是你想的那样,本姑娘就是板上钉钉的皇后。”
“你也知道,我比你长得漂亮,比你温柔,比你有才华,你如今给我提鞋都不配。”
“……”玉姝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一语不发。
杨锦慧把玉姝的反应看在眼中,只当她是被自己打败了,不由更得意了,“哎呀,你怎么眼眶都红了?是不是很伤心很难过呀?”
“你别哭呀!”杨锦慧假惺惺地道:“哭有什么用了?哭也只是我的手下败将。”
“你莫不是以为皇上留着你的命,让你住在宫里,是喜欢你吧?”
“皇上怎么可能会喜欢你了?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杨锦慧极其残忍地揭开玉姝心头的伤疤,“你是亡国公主啊,说好听是公主,说得不好听你就只是个罪人啊!皇上留着你的命,只是为了做给那些归顺的老臣看的,你就只是个充当吉祥的摆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