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肆行冷笑:“我看起来很好骗?”
“…我我,是去找你的。”高子羊转而道。他当然不是去找郑肆行的,其实,他是想去找邹近真,原主与对方交情不浅,就算出了这样的事,应该还是会帮他忙的。他想让邹近真帮他在剧组里安排一个职位,或者戏份不多的小角色也可以。
“找我干什么?”郑肆行语声冷然。
“你好久没回来了,”高子羊诌着,“我、我想你了…”
郑肆行会信他就怪了,怒不可遏到极点,直接吻上了高子羊的唇,非常用力。他无法想象,如果他晚回来一步,那高子羊大概会彻底消失在他面前。他要疯。亏他那晚还信了高子羊说会好好跟着他的话。
郑肆行越想心里的火烧得越旺,几乎要将高子羊吃了。高子羊被吻得好痛,推不开身前如一座山的男人,反而被打横抱起,扔到了沙发上。高子羊眩晕了几秒,本能地感觉到危险,想跑。郑肆行抓住他的脚踝,拖了回来,扯开他身上的丝绸睡衣,而后,手指毫不留情地戳了進去。
高子羊顿时瞪大了眼,张开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但从绷直的脚趾头来看,显然,他痛得不可思议。这样无声持续了好几秒,高子羊身体抽搐了几下,大口呼吸着,然后,眼泪迅速汇集在眼眶。好痛,好痛。
郑肆行猛地清醒过来,抽出手,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呜…”高子羊咬着唇,低声抽噎。
郑肆行抽出几张纸,给他擦眼泪。高子羊不领情,拍开他的手,用胳膊遮住眼睛,闷哭着。
郑肆行沉默了会儿,给他穿好衣服:“…抱歉。”
高子羊哭得胸口剧烈起伏,他揩揩眼泪,爬起来,去了卧室,钻进被子里继续哭,听到郑肆行进来后,他哭着骂:“变态!给你那个的时候不要,偏偏要这样子,变态!”
“…抱歉。”郑肆行掀开他身上的被子。
“走开!”高子羊蹬了下腿。
郑肆行没走,又去脫他的衣服。高子羊手脚并用打他。郑肆行由他打,等他打累了才说:“我给你涂药。”
“不要!”高子羊抢走他手上的药,抹抹脸上的眼泪,跑去了浴室。
郑肆行坐在床上,忽然很是无力以及迷茫。他开始认真思考,他到底为什么包养高子羊。毋庸置疑,他还喜欢着高子羊,即便对方在用各种恶言拒绝他,你是个什么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给我提鞋都不配……并录下视频曝光,他还是像个抖M一样喜欢着高子羊。
当然,也确实有想报复的心理。曾经看不上他的高傲少爷变成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金丝雀,把对方用在自己身上的话全都反用回去,会多有趣。然而,他看着高子羊被自己弄哭,难受,好像并没有任何一点的高兴,折磨的是高子羊,折磨的也是他自己。
高子羊不是个任由搓圆捏扁的人,郑肆行这种过于强制的行为,他真的不喜欢,生着闷气出来后,发现郑肆行看着他。
他撇撇嘴,小声地哼了一声,将药放在抽屉里,刚关好,便听郑肆行沙哑着声音道:“算了,高子羊,结束吧。”
高子羊一愣,有些不明白地看着他:“什么?”
郑肆行唉了一声,苦笑:“你走吧,包养合约作废,我给你自由。”
高子羊愣住。
郑肆行深深叹了口气,在高子羊来到这里以后,第一次对他露出和善的表情:“我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报复你我也不高兴,我也不是个真正的变态,不可能将你关在这里一辈子。所以,你走吧。”
高子羊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飞速转着,在走和留下的利害里转了转,而后,他点点头。他跟郑肆行这样的包养不对等关系,确实不太好,而且他不走,郑肆行肯定不会带他一起去剧组,因为剧组里有原主喜欢的人,主角攻邹近真……总之,他走了是最好的。
郑肆行见此,脸上一瞬间不知道释然还是什么。他起身,从一个上锁的抽屉拿出一部手机递给他。这是原主的手机。
“开机看看微信支付|宝什么的还有没有钱。”郑肆行提醒他。
高子羊看了看,微信里有一万多,余额宝里有六万多。原主曾经好歹是个豪门少爷,被赶出来后,卡虽然都停了,但各种软件里还是有着零散的钱。
“有吗?”郑肆行拿出他自己的手机,“没有我转给你。”
“不用不用,有很多,”高子羊看看他,犹豫着轻声道,“你…其实你很温柔啊…”
郑肆行一顿,笑了声,收起手机:“收拾东西吧,动作快点,不然我怕我会后悔。”
高子羊闻言,赶紧打开衣柜,里面有个行李箱,他打开,快速往里装着衣服。
郑肆行见到这幕,心生酸楚,干脆眼不见为净,离开了卧室。高子羊收拾好东西之后,郑肆行已经不在这间公寓了。他环顾了圈这间住了几天的房子,拿出手机,本想给郑肆行发声谢谢,但是手机上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原主在被包养后,加过郑肆行微信的,现在没有了,想来是刚刚郑肆行想通之后把他删掉了。
高子羊有点遗憾,本来他还想用微信和郑肆行聊天的。如果说,一开始他是不情愿攻略郑肆行,因为对方恶劣的态度和刻薄的语言。那么现在,郑肆行本性不坏,或许,他可以试着跟对方做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