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肆行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半晌,他凉凉道:“即便这样,我也不会放你出去,你一辈子就是被关在这屋子里的命。”
“……”高子羊一瞬间很挫败,马上又打起精神,直视着郑肆行的目光,“我不会跑的…”他眼神闪躲起来,“我我…我可以跟在你身边。”
郑肆行霎时,被这句话弄得心怦然一动,他压下,不愠不火道:“你以为我还喜欢你?呵。”他嗤笑,“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把你关在这里,只不过是我报复你罢了。”
“…我没说你喜欢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了。”高子羊轻声道。
郑肆行脸立时一拉,语气又刻薄起来:“自知之明真是个好东西,很高兴你终于有了它。”
高子羊被打败了,对于这样一个郑肆行,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了。高子羊耷拉起肩,头垂得更低。
此刻的高子羊浑身的刺都没了,失落的样子像路边被抛弃的小羊羔,郑肆行却不为所动,从茶几上拿出一根烟,点燃,吸着。
气氛安静了许久,郑肆行那支烟快吸完时,高子羊挂在鼻尖的那滴眼泪也坠落了下来,啪嗒,落在白色地毯上。
“过来。”郑肆行淡道。掐灭手中的烟。
高子羊悄悄看一眼他,抬起手揉揉眼睛,低着头走了过去。
郑肆行散漫地敞开腿。
高子羊静默了几秒,红晕漫耳,他屏住呼吸,坐在郑肆行大腿上,而后下巴被擒住。
郑肆行打量着他,脸蛋粉扑扑的,鼻尖红红的,大大的眼睛因为哭了,水水润润。戾气棱角全磨平后,霸王花变成了朵仿佛可以让人随意蹂|躏的小白花。
郑肆行喉结滚动,目光幽|深:“给亲?”
高子羊一愣,身体下意识地绷紧。郑肆行见此失了兴致,松开他的下巴,就要说滚回卧室去。忽地,却瞥见高子羊点了点头。而后脸被两只温热柔软又有些发颤的手捧住,高子羊好看的脸蛋在眼前放大,然后,樱桃浆果色般的唇落在他唇上,轻轻嘬着。
郑肆行脑内空白了片刻,近距离地直视着高子羊的眼睛,高子羊慌忙闭上眼睛,脸红了几个度。
显然,高子羊不会接吻,只会轻轻碰、抿他的唇,他应该从来没有与人接过吻,或许在卧室里的那个吻还是第一次。初吻。意识到这点,郑肆行心情愉快了不少,想到刚才高子羊主动吻他,更是如沐春风。
他一手扣住高子羊细瘦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化被动为主动,强势地亲吻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高子羊又被吻的快缺氧,他忍不住伸出无力的手推搡,恰好这时,郑肆行电话响了。
郑肆行狠狠亲了他一口,弓起身去拿桌上的手机,接通。
高子羊小口喘着氣,想离开,郑肆行扣紧他的腰,将他带到了怀里。高子羊脸一热,这个姿势使得他发现,郑肆行那里那个了。高子羊想躲开,但腰被扣住了,他趴在郑肆行的怀里,如此位置,动作时只会更加深层次地与那里接触罢了。
郑肆行嘶了一声,低头看了眼他。高子羊羞得冒烟,不敢再动。
郑肆行结束通话,目光落在高子羊雪白无暇的果背上,他眸子暗了暗,半起身,将高子羊平放在沙发上,俯视着他:“你说你愿意履行作为情人的义务?”
高子羊紧张起来,但还是点点头。
郑肆行注视着他,手一点一点地解开他腰间的浴巾,高子羊身上也一点一点地弥漫上一层薄红,羞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抬手捂住了脸。
郑肆行微扬起唇,直起身。高子羊从指缝里看他,以为不做了,悄悄松了口气,身体一下子也放松了。
郑肆行见此,隐着笑意淡淡道:“我去拿东西。”
东西?高子羊不解,直到见郑肆行从卧室里拿出潤滑劑与套,他脸颊爆红,浑身也跟煮熟了的虾子似的。
郑肆行俯首,又与他接吻,亲得高子羊软绵绵时,单手拆开潤滑劑,抬起他的腿,而后便没再动作。
高子羊本就羞臊不堪,见郑肆行一直看着那裏一动不动,这种尴尬死掉的场景,他想裂开,他也忍受不了地慢慢併攏了腿。
郑肆行又瞥了眼高子羊腰间泛起的红斑,站了起来:“算了。”
“啊?”高子羊不明所以。
“不做了。”郑肆行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灌入喉咙。
高子羊懵:“为、为什么…我又惹你生气了吗?”
“…对。”郑肆行面无表情道。
“啊,”高子羊讪讪,小声地说,“对不起。”
郑肆行无言,拿上外套,见高子羊视线追随着他,便不冷不热道:“我出去一趟,还会回来。”说完,他没等高子羊再说什么,在玄关处戴好口罩帽子,出了门。
高子羊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感觉屁屁有点疼,腰上也有一点疼,低头一看,腰上起了好几块红斑,他过敏了。这具身体也和本来的他一样,对非丝绸制的衣物过敏。高子羊去卧室,衣柜里只有几件衣服,原主出来时,因为被赶出家门的耻辱,只随便抓了几件带出来。而那个地方疼,高子羊热着脸摸了下,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