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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夏月的眉头微蹙了下,没有好脸色地问道:“贺总想干嘛?”
    “你也看见了,我孤家寡人一个,有点寂寞。”
    “相信愿意陪贺总的人数不胜数。”
    贺章年:“那你呢?”
    曲夏月蓦地抬眸,有些琢磨不透贺章年这个人,“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曲夏月:“……”让她怎么接话?
    贺章年像是料到了曲夏月的心里,轻笑道:“是不是想陪我一起过除夕?”
    “不想。”曲夏月果决地反驳。
    贺章年:“既然假话是不想陪我,那真话就是要陪我了,行,带路吧,我去你家。”
    曲夏月:“……”
    曲嘉容在一旁说道:“姐,人多热闹。”
    曲夏月皱眉教训:“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随便让别人去我们家。”
    贺章年朝曲嘉容笑了笑:“我不是坏人。”
    曲夏月拉着贺章年的手臂走到一旁,咄咄逼人道:“贺章年,我们非亲非故,没有熟到可以让你进我家的地步,你如果真的无聊想玩我,改天。”
    “可我就今天无聊。”
    曲夏月眉头紧锁,苦闷萦绕:“贺总,我得罪你了吗?你这么看不惯我,要给我添堵。”
    贺章年:“没有。”
    “呵。”曲夏月冷淡地嗤笑了声,那为什么次次出言讽刺她?
    她之前是真拿他当救命恩人看,可他完全破坏了她对他良好的形象。
    贺章年微微抬眸,为什么喜欢针对她呢?他也说不出来。
    大概是身边没有像她这么纯粹的人吧,为了他人甘愿奉献,显得愚昧不堪。
    当年她狼狈的样子就这么镌刻在他的记忆里,他还破天荒地让人去查了她的资料。
    可他是谁?他是贺章年。
    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制定好的计划,他们注定只会是彼此人生的过客。
    只是他没想过会跟她再相遇,也没想到这个人依然能在他的心底掀起涟漪。
    贺章年幽深的目光再次落在曲夏月的脸上,轻描淡写地开口道:“如果我说我的骨髓适合捐赠给你弟弟呢?”
    曲夏月整个人都激动得颤栗起来,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贺章年,喉咙像被人扼住了似的,一个字都吐露不出来。
    贺章年说完这句话也有些讶异,他的人生准则是盈利,赔本的买卖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做。
    而现在这笔买卖看着就很赔本。
    曲夏月的双手抓住贺章年的手臂,哽咽地说道:“你不是骗我玩的对吧?”
    “没有骗你。”贺章年并没有说谎,很巧合的事情,“只不过你能回报我什么?”
    “我干什么都愿意。”曲夏月几乎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而贺章年听了这话,眉峰却是皱了皱,听见曲夏月这种奉献精神,没来由地不舒服跟反感,他淡淡地说道:“既然说得这么好听,先让我去你家过这个年吧。”
    曲夏月迟疑了片刻,艰难地开口:“你真的会捐骨髓给我弟弟吗?”
    “看你表现。”
    曲夏月稳了稳情绪,然后扬起嘴角,浅浅地笑道:“那贺总不嫌弃的话,来我家过年吧。”
    这嘴脸变得还真够快的。
    贺章年轻飘飘地看她一眼,曲夏月也知道自己的转变很突兀,于是笑容多了一份真诚:“你晚上吃了吗?我家还有饺子,我下饺子给你吃。”
    半晌过后,贺章年才惜字如金地回了一句:“可以。”
    曲嘉容见曲夏月跟贺章年说了一会儿话,就将人往家里带,不由轻声反问:“姐,你不是说不能随便将人往家里带吗?”
    曲夏月:“……”
    曲嘉容:“你还说连朋友都不算,随便让陌生男人进我们家不安全。”
    曲夏月:“你当我之前什么都没说过,他是朋友,就这样,不许问了。”
    曲嘉容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曲夏月有些头疼,他很清楚曲嘉容误会了什么,可又不能告诉他实情,免得抱有希望,结果落得一场空。
    享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后,许时念窝在宋则之的怀中,事后的痕迹跟凌乱的长发给她染上了天然的媚态。
    宋则之骨节分明的手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脸上是极大的餍足。
    外面热闹喧嚣,跟主卧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
    随着时间的消逝,两个人的喘息渐渐平复了下来。
    “念念,新年快乐。”宋则之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室的沉默。
    “之之,新年快乐。”
    宋则之:“……”
    许时念淡笑着说道:“爱的称呼。”
    宋则之:“宝宝。”
    许时念:“……”
    宋则之语调沉稳地回道:“爱的称呼。”
    许时念将宋则之的手攥过来环抱住自己,闭上眼睛,疲乏地开口:“我要睡了,撑不住了。”
    “睡吧。”
    外面依旧持续着不断的烟花绽放,而宋则之的眼里只有这张恬静的睡颜。
    过了半晌,他的轻吻落在许时念的眉间,深情地说道:“我爱你。”
    许时念的指尖微颤,蓦地睁开双眼,近在咫尺的两人四目相对。
    宋则之一脸的从容沉稳:“还没睡着?”
    “你是不是得在我清醒的状态说这三个字?”她是很累,可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太高涨,始终没睡着,就这么不巧听见了宋则之的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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