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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梁裕白拿过桌子上无人问津的牌,摊开。
    正是大家在找的红桃K。
    陆相思怔愣。
    连命运都写不出这种巧合吧?
    耳边,许梁颂聒噪的声音响起:“你现在是真的只需要在边上喊加油就行了。”
    陆相思偏头看他:“他很厉害吗?”
    许梁颂回答:“反正我们这一片,他没输过。”
    陆相思笑的有些得意忘形了,“真没输过呀?”
    许梁颂讳莫如深地看了她一眼,忽地说,“但今天,他可能要输了。”
    陆相思迅速敛起笑。
    许梁颂笑得更大声:“谁让他遇到你啊?”
    陆相思斜他一眼。
    没底气反驳。
    毕竟她的实力,用她爸爸陆宴迟一个自带父亲滤镜的话来形容,那就是——我拿脚打的都比你用手打的好。
    正好第一组。
    陆相思就对上了许梁颂。
    许梁颂的笑声穿过整个球场,“陆相思,我不欺负你,我们就盯着梁裕白打。”
    陆相思担忧地看向梁裕白:“你可以吗?”
    梁裕白眼皮冷淡掀起,“怕什么。”
    陆相思急迫:“我是真不会。”
    他眼无波澜,缓缓道:“打他们,不需要你动手。”
    陆相思盯着他的侧脸,仍旧是冷静从容的,没有一丝慌乱。
    而事实上,梁裕白确实有资本说这个话。
    他一打二丝毫不觑。
    没一会儿,就打得对面二人叫苦不迭。
    “梁裕白你不是人。”
    “哪有你这样打得?”
    网球区域大,梁裕白一打二,来回跑动很费体力。但任何体力游戏,都是以脑力为主,所以他专挑对面中心区域打。
    导致对面二人前后跑动,又因为害怕打到对方,而失去回球的机会。
    事实上,这里除了梁裕白和陆斯珩以外,其他人都没上过正规的网球课。
    就这样。
    梁裕白带着陆相思闯到了决赛。
    而决赛面对的。
    恰好就是陆斯珩。
    四人坐在休息区。
    陆斯珩和梁裕白隔着过道,他突然道:“要不咱们换个队友?相思和我一队,桑鲤和你一队。毕竟相思在对面,我下不了狠手。”
    梁裕白冷淡:“不要。”
    陆斯珩:“为什么?”
    他说:“赢了算谁的?”
    陆斯珩:“反正就我和你两个人打,按照我和你的输赢算。”
    梁裕白撇头看了陆相思一眼,“那这小孩跟哪边?”
    陆斯珩眼梢挑起笑意,“你赢了,她跟你,我赢了,她跟我。”
    临时裁判许梁颂听到这话,不满:“那鲤鱼怎么办?”
    桑鲤不太在意:“我本来就是混到决赛的。”
    许梁颂:“这不行,横竖最后赢的就是陆相思这个啥也不会的?”
    闻言,陆相思不悦地瞪着他:“我有哥哥,不行啊?”
    许梁颂:“有哥哥了不起?”
    陆相思点头:“好像,就是挺了不起的。”
    但这样对桑鲤确实挺不公平的。
    陆相思想了想,提议:“要不你俩打吧?”
    反正她和桑鲤都是场内加油型选手,在不在也不重要。
    很快,提议通过。
    休息没多久,梁裕白和陆斯珩上场。
    许梁颂看热闹不嫌事大,“要不压个注,看看最后到底谁赢?”
    有人问:“赌注是什么?”
    许梁颂想了想,“赢的人终身离婚官司我包了。”
    一片觑声。
    陆相思无语。
    随后,许梁颂说:“要不这样,压梁裕白赢了的人,待会由陆斯珩送他回家;压陆斯珩赢了的人,待会由梁裕白亲自送他回家。”
    他还刻意地把“亲自”二字压得极重。
    圈内,梁裕白和陆斯珩是两个极端。
    陆斯珩温润如玉,是璞玉。
    而梁裕白冷淡疏离,是冰山。
    和陆斯珩交往,是如沐春风。
    和梁裕白,无时无刻都胆战心惊。
    许梁颂这话一出,更是惨遭谩骂。
    他不管:“反正就这样,压不压,不压的就算弃权,直接上梁裕白的车。”
    于是,无关胜负。
    众人全都压梁裕白赢。
    只剩陆相思没投票。
    许梁颂凑近她,“是不是很煎熬?”
    陆相思撇他一眼。
    “你是不是又想陆斯珩赢,又想让他送你回家?”
    陆相思温吞道:“我当然觉得我哥哥会赢。”
    许梁颂:“所以你要压你哥哥?”
    场内,梁裕白已经做好热身运动,微弓着腰,双手拿着球拍。碎发微湿,垂在额间,目光犀利而冷冽,如同一把刀,有锐利锋芒。
    她不觉得他会输。
    但她也不希望陆斯珩输。
    二者比较。
    陆斯珩似乎比较好安慰一点。
    她轻咬唇,说:“我压梁裕白赢。”
    人群里爆发出笑声。
    场内的二人不知所云。
    有人起哄,故意歪曲事实:“陆斯珩,你妹妹觉得梁裕白会赢。”
    果然,陆斯珩眉头拧起。
    而他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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