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来大姨妈了,肚子特别疼,真的不想下水洗衣服,所以就拜托林余余帮忙了,却哪里知道林余余会掉下水里。也不是她不肯起来,而是她肚子疼的厉害,想缓一缓再起来,就因为动作慢了点,被陈娇给说了一通。
林燕听了陈娇的话,心头升起一把无名火,女人来大姨妈的时候,本来就极其容易生气,加上陈娇说的话,林燕也不是包子性格,当下就露出几分委屈:“陈知青你……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竟然这样挑拨离间我和余余的友情。”她生的娇俏,如果是男同志看到,必然不舍。但是陈娇不是男同志,偏巧她喜欢的一个男知青又喜欢林燕,她对林燕既嫉妒又讨厌。
陈娇:“谁稀罕挑拨离间了,我这是通过表象看清了你的本质。”
林燕从床上起来,四月的天气还有点冷,她因为怕冷,动作有点慢,但也不忘反击陈娇:“陈知青,你这
样总是针对我,我会向陈姐提议,让我们别做舍友了。”陈姐名叫陈霞,是老知青,也是她们这群女知青的大姐。
陈娇:“那真是太好了。”
林余余是没有看到女主和女配的戏,她已经被人救上来了,救她的是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二十二岁了还没说媳妇,没有姑娘家愿意嫁给他,只不过晕过去的林余余不知道。林余余算好了以后,但是忽略了这具身体,她刚刚穿越过来,不知道这具身体已经这么弱了。
这个地方范凹里,是个山坳坳,四面都是山的那种。通往镇上的只有一条路,这条路连拖拉机都开不进来。七零年,很多农村都通了电,但是范凹里还没有通电,因为这个地方偏,从镇上拉电线过来,可是一项大工程。
林燕赶到溪边的时候,林余余还没醒来。她有些担心、有些急切的上前:“余余你怎么样了?余余……”见林余余没有反应,她颤抖的伸出手,想去探林余余的鼻息。
“林余余知青没事,林燕知青你不用担心。”一个婶子抓住林燕的手,“她还活着。不过,你们从知青院过来没给她带件衣服吗?这四月的天人掉进水里了,也会冻坏的。”
林燕一愣,赶忙道:“我过来的急,给忘记了,我现在回去拿。”说着,林燕就往知青院跑。
旁边陈娇道:“说什么忘记了,分明就是不关心,也亏得林余余帮她做了两个月的活。”
林燕咬着下唇没有回应她,她的确是来的匆忙给忘记了,可这事情能怪吗?谁还没有忘记的时候啊?再说大家都是知青,她忘记了,也不见别人带上件衣服过来啊。
“牛车来了……牛车来了……婶子们帮忙把掉进水里的知青给抬上来。”
几个妇女一起,把林余余抬到了牛车上,她们动作倒是轻的很,林余余掉水昏迷,她们也不敢下手重,就怕待会儿有个万一。
林余余的身上已经盖了件衣服,是其中一个婶子的外衣。不过四月天大家穿的衣服起码在两件以上的,所以就算林余余身上不盖衣服,身体也不会透出来。说白了,在这个时代,身体透出来可比着凉感冒更重要,如果是前者,名声没了,还不被人说三道四的?
牛车从知青院那边经过,路上碰到了拿着衣服回来的林燕,林燕把衣服盖在林余余身上,婶子就把自己的衣服拿走了。
赶牛车的小伙子道:“你们知青来个陪林余余知青一起,带上钱啊,我们先去隔壁大队找赤脚医生,如果赤脚医生不行还得送镇上,镇上的卫生所不赊账的。”
这回林燕道:“我带了。”钱她本来就带着的,倒不是因为林余余去看医生带着,而是本来兜里就有钱。
赶牛车小伙子:“那得赶紧了,上车。”
“我也去……我也要去……”
“对对对,我儿子也要去。”
这个时候,人群后端,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中年妇女,这年轻男人就是救了林余余的二流子,叫范国栋,而这中年妇女就是范国栋的娘,钱菊芬。
赶牛车的小伙子:“范国栋,你去干什么?你就不要捣乱了。”
范国栋:“那是我媳妇,我怎么就不能去了?”
旁边的婶子听了,忍不住道:“范国栋,饭可以乱说,话可不能乱说,人家好好的知青怎么就成了你媳妇了?”林余余这个知青大家都知道,下乡才两个月,她勤劳能吃苦,所以村子里的人对她印象不错,不像有些新来的知青,懒惰的很会找借口。比如那个林燕知青,什么活儿都让林余余知青干,大家都是看到的,但是人家林余余知青不说,他们说什么?
这会儿,范国栋要坏了林余余知青的名声,婶子见了,自然要说几句。
范国栋不满的抗议:“林余余知青怎么就不是我媳妇了?她掉进水里可是我救的,她的身体都被我摸了,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同志,我当然要负责任娶她过门了,所以她怎么就不是我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