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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闻是心与楚淇两个人都被牢牢绑在木板上。
之所?以绑得这么牢固,其实也?是防止她们在扔飞镖时竭力想要挣脱时而发生意外。
在她们身前各站着一位卫兵,楚淇身前的仍旧是最初的那位士兵,那条被闻是心一把夺走的手绢现在又回到了他手上,而闻是心身前的则是那个卫兵头子?,手里同样也拿着一条白色手绢,随时等待着将?眼睛蒙上。
玩得太狠了吧,难道她们不是过来平平静静安安稳稳旅个游的吗……
——这是在紧紧闭上眼之前,闻是心脑中的最后第二个念头。
“陛下,属下已准备就绪。”卫兵头子?与那名卫兵对视一眼,随即前者向国王报告了一句。
他们“前戏”越多,每耽搁一秒,闻是心心中便多出一分忐忑与恐惧。
她双手被绑于两侧,紧攥成拳,指甲抠得自己掌心生疼,而她双眸不安地四下张望,极快地从四周每个人脸上扫过,最终落在了国王身上。
恰好国王也?正在看她,两个人的视线碰撞在了一起,闻是心心脏陡然一颤,一时竟有些心虚与窘迫。
那是因为她读懂了国王眼中的意思,他在说:闻闻,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想下来,你就说出来。
闻是心的确生出了退缩的念头,就她们现在这个项目,跟蹦极的恐怖程度估计得有得一拼,但已经说好了陪同楚淇一起,她若真说出自己想下去的这种话来,她自己都会唾弃自己。
在万分纠结之后,闻是心偏过头去移开了与国王的对视——就当她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吧,既然是自己说过的话,就要敢于承担。
见自己的“女儿”别开视线,国王冷哼一声,“好,随意吧。”
这是闻是心的选择,那就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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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卫兵同一时间蒙上双眼,闻是心最后瞥了楚淇一眼,见她目视前方,仍旧是那一副临危不惧的状态,平静得就仿佛接下来并不会?发生什么事一般。
不得不说,楚淇的境界确实比她要高上太多,如果到时候去了云城塔,她也还会?像现在这样淡定吗?
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让她思考这个问题,当闻是心重新转回头时,正好就看到那两个人已经摆出了扔飞镖的架势。
她吓得立时闭上双眼,不敢再去多看一眼。
只听“bangbang”两声,那是两枚飞镖射/入木板时发出的声音。
闻是心被惊得忍不住打了个颤,将?一双贝齿咬得死死的。
在那一瞬间耳边似乎还听到了利物划破风的呼啸声,紧接着才是那两声飞镖入木的声音。
虽然知道那两枚飞镖并未伤到自己,但她还是没有那个勇气睁开双眼。
直到又是几声飞镖被极快地钉在板上的声音传来,她才在恍惚间听到了国王的声音。
“好了,放两位老师下来吧。”
那是国王的声音没错,但喊的称呼似乎有点不对。
怀着满满的疑惑,闻是心将?眼睛睁开了一道小缝,但很可惜,什么都看不清楚。
“闻是心,结束了,可以睁眼了。”
耳边忽然响起那让她不能再更加熟悉的嗓音,闻是心的心才终于安稳不少。
楚淇的声音就如同富有魔力般,温柔却有力量,让她绷紧的心逐渐舒缓下来,慢慢睁开了眼睛。
向自己左右两侧各观察了几眼后,她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徒剩下满腹狐疑。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身旁两侧空空如也?,连半支飞镖的踪影都没能见到。
要说是被他们这些人给拔了,应该也没道理会?如此迅速,况且,当她将视线移至楚淇那边时,却发现楚淇身侧都是飞镖。
她又探头往楚淇另一侧望去,同样也插着几支飞镖。
恰逢卫兵替她解开了束缚,她小心翼翼从木质踏板上下来,视线在自己与楚淇的木板上来回察看,确认了自己并未眼花,楚淇周身果然都是飞镖,而自己这边就一根都没有,并且她那条裙摆蓬开的裙子?上也?根本什么都没有,就好像压根就没有人往自己扔过飞镖一样,干净得有点过头了。
闻是心愈发觉得不对劲,这时楚淇也?已在卫兵的帮助下下至地面,留下背后这块插满利器的木板。
她仔细打量着这张板,总觉得其上插着的飞镖有些多了,就好像卫兵头子?手中的那些飞镖也?全部射到了那上面。
“这是什么情况?”闻是心询问楚淇。
楚淇却只是耸耸肩,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但闻是心不死心,继续问道:“为什么我的飞镖都跑到你那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楚淇只是轻轻笑着,继而摇了摇头。
“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楚淇不知道她选择相信,于是她直接三?步并作两步走至那个卫兵头子?面前,再次不死心地问着,她不相信作为当事人的卫兵头子?本人会?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啊闻老师,我也?是按照吩咐行事。”卫兵头子?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也?是一副无知状,随即他又指了指国王的方向,说道,“要不你找他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