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阮江酒手里的瓷碗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尖锐的碎片。
“神经病。”阮江酒冷着脸摸索着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好,随即转身离开木屋。床上半坐的霍栖紧紧盯着对方的身影,眯了眯眸子,半晌,嘴角浮出个冰冷的微笑——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草原上经常有倒卖货物的人,从那些人手里得到些见不得人的龌、、龊药物并不是什么难事。霍栖生病未愈,此时面色还甚是苍白,眼睛却亮得惊人,漆黑的眸里仿佛没有亮光透进来,甚至有些吓人。他随手掂掂手里的东西,便回了木屋——青年去河边洗菜,等会儿才会回来。
要在一个瞎子面前搞点什么小动作再简单不过,霍栖就这么大大方方,把那药粉洒进青年的水杯,嘴角噙着疯狂又偏执的笑。
……
阮江酒面颊通红,他倒在床上,大口喘着气,身体里、乃至血液里仿佛有火在剧烈燃烧。
灯被关上,人的感觉便更加敏感。没有视觉,其他感官便会更加灵敏而脆弱。
霍栖坐在青年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衬衣,他在窗边透进的阴沉月色里俯下身近乎痴迷又偏执地看青年紧咬的牙、通红的脸、暗淡失神的眼睛与额角凸起的青筋。
他轻轻覆上青年紧紧抓着床单、血管凸出的手,便低低笑出声,将唇凑到青年耳边:“我猜你现在一定很难受。”
青年仿佛咬着牙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不,我走了还怎么玩呢。”霍栖突然笑了,他眼珠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光亮,脸色苍白,唇却红得像血,整个人在阴冷的月光里恍若厉鬼。
“亲我。”霍栖用命令的口吻道。他将自己的唇送到青年唇边,很近的距离却到底未碰上——他要的,是青年主动亲他。
阮江酒感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喷到他脸上,和那见鬼的话一起恍若一片羽毛拂在他此时一不小心就会彻底堕、、、落的身体上,痒而麻。
他咬着牙吃力地撇了脸,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霍栖冷笑一声将手伸进了青年衣裤中,感受到青年几乎要僵住的身体,他将唇凑到青年耳边,满怀着恶意和其他辨认不出的斑驳心绪,轻声道:“我知道你现在难受得要死。”顿了下,他声音更轻,甚至带着软意,听在青年耳中既像魔鬼又像妖精,更像一片柔软坚韧到可怕的羽毛:“如果你主动亲我,我就、让你上。来解你的药。”
阮江酒瞳孔一缩。
“啪”
眼前依旧一片黑暗,他却觉得自己脑中有什么弦断掉了。虽然看不到,这样的诱惑却没有人能拒绝。
他咬了牙,手一顿一顿机械式地抬起来,摸索到什么温热的皮肤,便重重覆上少年的后颈,随即猛地将少年压在身下。
完全失去理智去拿他被应允的礼物前,他并未忘记给予对方想要的交换。
一个轻轻的吻映在唇上,青年身体热得厉害,唇有淡淡的凉意。
霍栖瞳孔一缩,似乎有些怔怔的——原来被人亲吻,是这样的感觉。随即,他疯狂又偏执地低低笑出声,声音哑得厉害。
几乎彻底失去理智的青年完全压下来前,不知心里到底划过怎样的情绪,冰冷的月光下、暗色的阴影中,霍栖右眼眼角静静淌过一滴透明的泪。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还是没写到转折,深夜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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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cut!过!”
这场戏顺利拍过,周导喊了“停”便带着人出去了,还不忘帮对方带上门。这种戏拍完后自然要再清场一次,免得陆白第一次拍这种戏事后觉得尴尬不好意思——毕竟第一次拍得人小孩儿舒坦了,才能顺利拍后面的亲热戏不是?
陆白还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没起来,他脚指头蜷了蜷,两条腿凉飕飕的,曲雪郁披上件衬衫便俯身摸了摸少年此时微湿的额发,怕对方着凉又将厚而软毯子搭在对方身上将对方盖得严严实实的——拍这种戏时虽然没有真做,但得按着导演要求拍,又处于镜头之下,他们还入了戏,拍下来倒是挺伤筋动骨的。
“还好么?”曲雪郁轻轻碰碰少年的鼻尖道。
陆白半坐起来抱住对方的腰将脸埋进对方怀抱,不知为何带了鼻音:“有点难受。”
曲雪郁像哄一个孩子般轻轻拍着少年的背,无奈又宠溺地笑笑:“怎么?”
陆白撒娇一般将对方抱得更紧些:“我知道是拍戏,都是虚构的,小曲在戏里不是小曲,我也不是我,但我就是难受。”顿了下,陆白仰了头,直直看进曲雪郁的眼睛:“小曲,你亲亲我,我一定就不难过了。”
曲雪郁静静看着少年看向自己满含依赖的眼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笑着俯了身,含住少年柔软的唇,温柔又缠绵地与少年接着吻。
一吻过后,陆白苍白的脸色总算好了些,他面上沁出个笑,眼睛弯成一弯新月:“小曲你就是我的宝贝,我离不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