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床下天天有宫女打扫,没有陈旧的灰尘气息,就是常年不见光,触地冰凉,她睁大眼睛,透过下垂的床单花边,能看到男子不断在靠近。
他翻动床上被子不见人影,转头不悦道:“公主人呢!”
“禀告王子,我们真的没让她出去啊!”
“快去找!”
符箐瑶屏气,看到千松嘉实的鞋子走远到门后,紧接着到窗边,她的心紧张地突突猛跳。
“不要看到我,不要看到我,不要看到我。”
符箐瑶不断在默念和祈祷,忽然,那双男人的皂靴重新走回停在床榻的木质踏板,然后后退两步,在她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他却缓缓下蹲...
符箐瑶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下一息,她惶然和一双细窄难看的男人眼睛对上。
“嘿嘿,找到了。”
符箐瑶惊恐下,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所谓的王子,身量普通偏瘦,五官不够深邃,细眉毛,宽下巴,唯有鼻子长得周正。
千松嘉实扭了扭手腕,笑道:“公主,你自己出来,还是本王子拖你出来。”
“不要,我不要...”
符箐瑶摇头,不断往后缩,她面对危机难以避免的胆小怯弱,使得施暴者有种奇异的快感。千松嘉实矮下身钻进去,大手握住她的脚踝揉搓。
“好嫩啊。”
符箐瑶何时遇到过这种场面,瞬间吓出了眼泪,称得上声嘶力竭地喊叫:“不,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千松嘉收不住笑容,边大力拖边往外喊:“外面的,我找到了,把门关上。”
“是。”
房內很快失去了光源,因为入夜,只能凭借月光,依稀看见人影。
符箐瑶的身份尊贵,莫说这样残暴对待,连稍微怠慢都未受过,她的两只腿被人扯住硬生生往外拖,背上硌到地板砂砾,磨出道道血痕。
她顾不上疼,努力踢腿想逃脱,然而作为一个瘦弱女子,她居然被桎梏地丝毫没有反抗力。
符箐瑶最后关头遇上桌角抓住,死命不放,喘着气道:“你,你是东夷人,你敢对我不敬,我让父皇踏平你们的地界。”
千松嘉实略略松手,“公主,我无意伤害你,只是和你互相倾慕,成亲前想多见你一面,皇上怎么会怪我呢。”
互相倾慕?
符箐瑶红着眼,不顾身份,“我呸!”
“公主你别怕,我千松嘉实,只要你答应别乱跑,我现在就能松手。”
符箐瑶看着他的脏手紧握在她的腿,“好,我答应你。”
“嗯。”
千松嘉实果然照他说的松开手,符箐瑶连忙收回发麻的双腿,连滚带爬地往西边墙角处躲。
她始终抱紧膝盖,不断扯着喉咙喊:“来人,来人啊!”
“来人!”
千松嘉实笑了笑,掏出火折点燃了盏油灯,坐在桌边喝酒,“公主,别白费力气,你宫里原来的侍卫,太子殿下都安排走了。”
符箐瑶闻言,面色苍白,她长得甜美可爱,扮凶起来尤显可怜,“你敢对我不敬,我,我父皇绝对不会放过你!”
“哎,公主,我劝你冷静为妙,要知道今晚过后,你便是与我和亲的妻。”
“你,你胡说!”
符箐瑶一直在寻趁手的傍身工具,找不到,她只好嘴上妄图劝说,“王子,你现在出去,我可以既往不咎,不告诉父皇今晚发生的事。”
“公主,我有没有胡说明天就知,嗯,不过你哥哥说得对,你脾气不小,这一点我很中意,我其他妻子都很顺着我,你不一样。”
符箐瑶看他那张油腻自以为是的脸,恶心得想吐,“你和符璟桓敢对我耍这种手段,我就算死也不会嫁到你们东夷,你做梦去吧。”
“梦有的是机会成真。”
千松嘉实任她无能狂怒,无所谓地笑,符璟桓的计划是让他在凤阳宫里呆一晚,到了明早消息传出去,皇上不想嫁这个女儿都得嫁。
符箐瑶蹲坐在原地看他安静喝酒,渐渐不再开口骂,她就怕激怒了他对自己行不轨,先护好自己,明天总有办法。
话是如此,她的心里充斥祈祷的声音,祈祷着快点有人赶来救她。
千松嘉实慢慢悠悠一壶酒下肚,头有点晕乎,他弯下腰,看到墙角的符箐瑶紧张的,俏生生地瞪他,巴掌大的小脸,眼珠黑的似葡萄,映着火光真好看啊。
他来和亲,总不好带家眷解决需求,憋了许久,和女人共处一室不由得心痒。
此举本就为了玷污符箐瑶的清誉,做不做也没甚区别。
这般想着,千松嘉实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想对她上手过把瘾。
符箐瑶警惕抬头,看到男人越走越近,结巴骂道:“你,你干什么,不是说只要我不乱跑就不会碰我么。”
“我说的是,别乱跑,我就松手,没说不能碰你啊。”
符箐瑶害怕,向后贴着墙,“你,你别靠近我!”
千松嘉实咧开嘴笑,“放心,小姑娘,我有十几个小妾,经验充足,保证不让你痛。”
“不,你滚开!”
符箐瑶蹲在角落,两面是墙壁跌跌撞撞避不可避,她慌不择路地往右前方闪躲,千松嘉实冲上去一个扑空。
符箐瑶正好逃到门口,她不断拉扯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