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已经比应府或是芙蓉县那宅子要大上太多了。
“挺不错的。”江嘉染评价道。
她也不喜欢很花里胡哨的地方,再说这儿简洁但又不简单。都是低调的精致。
分支建起的时候,应照楼也没想过自己哪一日真会来此,就只是让人照着京城的来而已。
谁想他不仅来了,还带了一个女人。
应照楼走到一旁,拿过边上放的匣子递给她:“看看。”
江嘉染还以为是什么,打开发现是好几封信。
打开一看,高兴道:“栗儿写的!”
这小家伙看出来有用功,字写得漂亮多了,而且说自己有在好好习武,能够一拳打倒一个大人。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吹的。
除掉这些,还有一大半都是哭哭唧唧讲自己一个留守儿童有多心酸多想她。江嘉染一目十行的扫过去,最后还说让她不要轻易搭理应照楼,给栗儿出出被丢下的气。
江嘉染忍不住笑。
信看的晚了,很轻易就给他搭理上了。
她打算晚些给栗儿写信,先跑去看了几个房间。正厅书房都很大,寝房也很宽敞。
柜子里堆满了衣裳,虽然都很精致,但江嘉染拎起来看了看,也不是每件都合适她。
感觉像是去了昂贵的成衣铺闭眼扫货的成果,也是难为置办的门人了。
车马劳顿,江嘉染想先洗个澡,换身衣服也舒坦些。
玉儿她们把带来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闻言便想去给她提热水。
只是她们对这儿也不熟悉,站在庭院一时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
结果才站了片刻,就有人冒出来,一声不响的,将热水送进来又一个眨眼不见了。
二人送热水进房间时还在想,翼门的人可真好呀。
江嘉染舒服泡了个澡,之后和应照楼用了饭,便回房点上了灯。
她只穿着一件寝衣,随手从书房抓了本书,窝在床头一角随便翻看着。
到更晚些的时候,她突然听见房门被人推开了。
她放下书探头看了出去。
应照楼刚去过浴池,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水汽湿意。
此时他换了身简单寝衣,只肩头披挂着外袍,推门走了进来。
江嘉染和他视线相对,一脸疑惑他怎么过来了。
“怎么了?”
应照楼走到床边,解下外袍扔在一旁榻上,淡然说道:“来给你睡。”
江嘉染眨了眨眼:“?”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应照楼作势要上她的床了。
江嘉染忙一抬手,在他身前抵住:“你先等等,什么和什么啊?”
什么就叫给她睡了,字面意思吗?
应照楼掌心裹住她的双手挪开,俯身低头直视她的眼睛道:“埋在矿下时,夫人说了,很遗憾还没有睡过我。”
“我?”江嘉染听了眼越睁越大。
那时昏昏沉沉,自己说过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看着应照楼近在咫尺的面容,喉咙咽了咽。
真的假的,她怎么就不大信呢。
可看着应照楼的眼睛,又觉得应该是真的……
真是人之将死,什么话都敢往外蹦。
应照楼一个膝盖跪上床,整个人都靠了过来。素淡的气息夹杂着出浴后的丝丝水汽,冲击的江嘉染脑子都开始发懵,不由得渐渐往后仰去。
等回过神来,人躺在床上,身后已经是柔软的床铺,手腕被应照楼紧紧抓着按在了两侧。
书扫落在地。
应照楼低头望着她眸子里的潋潋亮光。
他嗓音沉沉:“答应过你了,以后都随你睡。”
那时离开后首要处理着万家的事,之后一路马车来了此地。
也就拖到此时才来兑现。
江嘉染挣了下没挣开,嘴角扬起一笑说道:“我就随便说说……”
应照楼挑眉:“夫人赖账?”
“哪有账啊。”
怎会没有呢。
应照楼罚她一般,在她唇上啄着磨着落了一吻。
江嘉染心跳得飞快,脸庞也烧得慌,被他突然按在身下,有种悬在半空踩不着地的慌乱感。
她也就是嘴上浪一点。
江嘉染被吻得有些晕乎,脑子里茫然地想,要现在?今晚?
要不要这么突然,她都还毫无准备。
虽然喊他作夫君,但那就是嘴皮子一碰的事,况且早在应府也喊习惯了。
江嘉染一穿来就已成过亲了,心态上并没有经历自己成亲的过程。
即便如今心意互许,愿真心喊他几声夫君,却也没有多少成了亲的实感。
迷离间压在手腕上的力道松开了,江嘉染感觉到衣襟被解开,他掌心滚烫似火一样,贴上了她腰间的肌肤,徐徐往上。
她浑身被轻轻撩起一层战栗,突然伸手一下按住了他。
江嘉染喘着气,眸中隐隐含着水雾望进他的眼里,嗡声道:“等,等一下……”
她也不是要拒绝他,只是有点不知所措了。
应照楼眸色愈发漆深,她大概不知道,她这般模样更叫人把持不住。
但他也看见了,他的夫人眼底尚有顾虑。
他稍稍闭眼,眸底涌动的赤潮缓缓在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