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一只让他牙痒痒的刁猫,居然会乖乖让安冉剪指甲?第一次会晤就服服帖帖交出利爪??
商楚诧异,看了好几眼。
就是那只肥猫!
绝逼没有认错,因为它刚刚歪着脑袋用一惯“王之蔑视”的眼神斜了他一眼!
商楚抬脚就想把它从安冉膝头踹下来。
“你给它下的什么药?给我一份,不,给我来一打。”商楚走过去问。
“你回来了。”安冉拿着指甲剪惊喜抬头,“这是你养的猫吗?好乖,我给它剪指甲它一声都不吭。”
商楚呵了声:“它应该吃错药快死了,劝你赶紧把它丢掉,别等待会儿死你身上。”
肥猫“喵喵喵”了三声,又给了商楚一个“王之蔑视”的眼神,弓着肥胖的肉身往安冉怀里钻。
喵了个咪的,原来是发春了,不是已经阉过了吗?还能发春??
商楚把菜往桌上一丢,抬脚就要去踹它。
安冉抱着肥猫躲开:“你干嘛踢它?虐待动物你还养?”
“我,没,养,它。”商楚往旁边太师椅上一坐,瞪着猫屁股磨牙,“隔壁李奶奶家的,我事先告诉你,它可是有病。”
“什么病?”
“神经病。”
我看你才有病,安冉撸着猫笑:“它叫什么名字?”
“猫。”
“??”
“肥猫。”
“我问你它叫什么名字?”
“找死的肥猫。”
“……”
“外婆呢?”
“去李奶奶家打牌了。”安冉讪讪然地撸着猫,“外婆说要打牌,你又不在家,两个人怎么打?总不能玩接竹竿比大小吧?斗地主也要三个人,然后我就说我可以精分出一个人,和外婆一起斗地主,保证绝对绝对不会作弊,外婆非但拒绝了我,还以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瞅我。商楚,你说外婆会不会以为我有精神病?”
商楚背靠着太师椅,用手指向她怀里的肥猫:“你跟它待得越久,看着越像精神病。”
注意力还在这只猫身上?
安冉突然觉得,目前两个人一只猫,大抵,都有精神病。
她扁了扁嘴,虽然不舍,还是丢掉了猫,揉了揉它的头:“乖,自己先去玩。”
肥猫瞄了声,扭头去瞪商楚。商楚觉得他在安冉面前和一只智障猫对瞪,会显得自己格外智障,于是他索性后背往太师椅上一靠,闭眼不看它。
两三分钟后,肥猫还是不走,安冉说:“商楚,它可能是饿了,家里有给猫吃的肉吗?”
“没有。”干脆利落。
“喵喵喵~~~”百转千回。
喵你大爷的喵!
“冰箱里有鱼罐头。”冰死你,噎死你,齁死你。
还说自己不养它,外婆说他爱说反话还真是不假。商楚呀,以后你再说不喜欢我,我就当你是在向我撒娇求欢哟~~~
安冉蹦跳着去拿鱼罐头,一分钟不到,再回来时,就看到商楚正在和猫打架。
肥猫扒在他身上,龇牙咧嘴朝他叫唤着。商楚一手扯它的后腿,一手拧它的脑袋……
安冉拿着鱼罐头看傻了眼:“小肥肥?”
肥猫秒变乖顺,从商楚身上跳下来跑到安冉脚边,拽她的裤腿,一对碧眼湿漉漉看向她,委屈地瞄了声。
安冉蹲下来拧开罐头放在地上,揉它的脑袋以示安慰,肥猫探出舌头在她掌心舔了舔,这才欢快地把脸埋进鱼罐头里,屁股对着商楚扭了好几扭,尾巴翘得老高。
“商楚,你怎么着小肥肥了?”
小肥肥?喵喵喵??
商楚懒懒向她抬了抬手,左手背上一道抓痕。
安冉丢下肥猫扑到商楚跟前,摸着他的手查看了半天,好在没有流血,好在只是这一道抓痕。这么美的一双手,小肥肥怎么忍心下得去挠?安冉想去把它的指甲全剪秃!
“你没招惹小肥肥,好不样的,它为什么要挠你?”
商楚掀了她一个眼皮。
“……肯定是肥猫找死!”安冉感觉他眼神如刀,刀刀毙命,“走,我和你一起去打针。”
“不用。”商楚满意地把手抽走,身体往后仰躺在椅背上,“它定期有打疫苗。”
“最好还是打一针吧。”
“我上周刚打过。”
安冉一愣,随之笑:“你们经常这样闹?”
“以后你别搭理它,我看见它头就疼。”
“好,我只搭理你。”安冉立马狗腿道。
安冉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散着一头柔顺的长发蹲在他腿前。商楚垂眸,觉得她的脑袋比肥猫的要顺眼千百倍,好想摸一摸。
他手抓在太师椅扶手上,忍住了。
安冉大着胆子抱他的腿:“日程表嘞?”
商楚抬腿把她甩开,单手支颐:“脑子里。”
“我看看。”安冉凑近他脸。
商楚摁住她脑袋往外推,手掌甫一盖上她脑袋,软乎乎,毛茸茸,心痒痒,与肥猫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她散着头发弯起眼睛看他的样子,真他妈好看。
好想就这样一直捂她在怀里。
他出口,却成了:“意,大,利,老,母,猪。”
作者有话要说: 尬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