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倾被安玉祁按捏了一阵,感觉浑身筋骨都松快了。之后又一起用了晚膳,才离开的安府。
安玉祁倒是想送她回去,不过白倾倾觉得麻烦,就没让。
长鸣在门口跟嫂子道了别,回身看向安玉祁时,眼神十分复杂。
他都不知道,他师兄怎么是这么个人。才欺负了人,竟还让师嫂独自回去。丝毫不知怜香惜玉。
白倾倾一走,安玉祁便收起了他的温柔脸色。他见长鸣眼皮抽抽,冷冷问道:“你眼睛有问题?”
长鸣忙道:“没有!就是困了。”
他伤没好,最近不想同人比试了。也就只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
白倾倾回去没多久便歇了,第二日一早醒来,听春芙说了,才知安府的马车竟早早等在外头。
她收拾好后,出府上了马车,就看见了里头坐着的安玉祁。
“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让春芙叫我。”白倾倾被他拉着坐在了身旁。
“不想吵醒你。”安玉祁顿了下,便说道,“又开始反噬了。”
上一回遭受反噬时,他正忙于提亲之事抽不开身,生捱了一日,白倾倾还是第二日在院子里瞧见人才知道的。
白倾倾听他说内息又开始反噬,目露担忧:“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何不早些来找我?”
反噬夜半就开始了,但安玉祁只道没有多久。
他轻轻拉起她的手,感受到内息的平复,如今竟然觉得这反噬还不错,笑道:“所以倾倾,你又得好好陪我两日了。”
安玉祁已将行程都提早做了安排,等白倾倾一来,马车就将他们带到了一处河岸边。河边正停着一艘画舫,等二人上了船,便离岸而去。
船上备着白倾倾喜欢的茶水吃食。安玉祁想着她还没用早膳,就一碟一碟地往她跟前端,盯着她好好吃完。
自从那一回被他抓了由头后,安玉祁就喜欢上盯她吃东西了。
白倾倾抿着香茶,又看着船外的景致,只觉得这场面跟自己想象的太不一样。分明是他那邪功反噬,危险又痛苦的事,倒被他安排的像是私会玩乐一般。
关于他那邪功与反噬,白倾倾想着自己之前没了解的太仔细,便问道:“体内反噬的时候,你都是什么感觉?”
内息逆行,气血冲撞,如万针流窜。
不过安玉祁只道:“会有点疼,也不便运功动手。”
白倾倾听了,猜也知道他在轻描淡写。她想起他半夜闯入的那晚,动过内息之后,嘴角分明一个劲在溢血,脸色苍白都难以站稳。最后还在她房中休息了很久。
她撑着下巴,靠在画舫内的木桌上,倾身问他:“你说我能克制你体内的反噬。是我只要在你的视线中,不必刻意做什么,反噬便会停下吧。”
安玉祁嗯了一声,看了她一眼后,又说道:“只是如此,其实也只能稍稍减缓内息的冲撞。若你离我近一些,我会更好受些。”
白倾倾看了眼二人隔着木桌的距离,这还不够近?
她起身,坐到了安玉祁的身边问:“那这样呢?”
安玉祁嘴角轻轻翘动:“会好许多。”
“那我就挨着你坐。”
白倾倾对这颗隐藏的暗雷还是颇有忌惮的,正色道:“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帮你,所以你定要记得和我说啊。”
安玉祁点头,嘴角笑意更深了些,握住她的手,然后裹进了掌心里头:“只是减缓还是会很疼。只有触碰到你,内息的反噬才会消停下来。”
他将白倾倾的手揉捏一阵,又扶在她腰身上,将人搂进了怀中。
“譬如这样,我会好受许多。”
白倾倾:“……”
虽然听起来有那么点诓人的味道,但应该是真的,他总不至于借此骗她一个怀抱吧。
也难怪那晚他身受重伤,一上来就抱紧了她。
拥住了心爱的人,安玉祁只觉得胸腔中都溢满了暖意。
而娇人在怀,反叫心底的那丝贪念都悄然窜出了。
“若只是如此,等到你离开后,反噬也只能消停一时半刻的。要想反噬停止得彻底一些。”安玉祁微微低头,在她耳畔声音低沉道,“倾倾,得你亲我才行。”
白倾倾耳根微烫,即刻瞥了他一眼。
很不对劲。
“真的假的?”
安玉祁回忆道:“自然是真的。第一次见你时,你亲了我之后,反噬彻底平复了好几个时辰,期间我还动用内息,习练了剑招也无恙。”
白倾倾也与他一同回忆:“你那时还说,我要是再敢亲你,你就杀了我。”
安玉祁脸色一僵,想起自己好像当真这么说过……
她作势起身:“还是算了吧,安大人饶我一命。”
只不过才站起来,手腕又被他紧紧拉住了,船身恰巧随着水波一个晃荡,白倾倾脚下不稳,被腕间的力道一带,整个人便朝着他摔去。
安玉祁起身,掌心托在她身后,将人抱了个满怀。
搂着香软,他眉眼间也沁满了温意之色,扶住她脑后便温柔吻了下去。
她不肯亲他,那他亲她也是一样的。
第5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