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衡,你会不会觉得不公平?”
“我只是有一些喜欢你,完全不及你对我这么深的爱意。”
冀衡笑得很温和,紧紧将她的手裹在掌心中:“不会的,殿下。”
你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我,我就已经足够满足了。
而且我从你的吻中,感受到的回应分明不止是一点。
只是你自己没察觉到罢了。
……
宫里和大公主府一直在忙着筹备大公主殿下和冀战神的大婚事宜。
虽然吉日一选定,此事就已昭告出去,但真正算起来,离来年的大婚之日也还早的很。
白倾倾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在这种大事上,他哪会容许女儿的婚事办得仓促。
不过这些事,就用不着白倾倾来操心了。
二人在大将军府过起了一段不长不短的甜蜜日子。
起初白倾倾时常陷进冀衡温柔绵长的吻中,但她也逐渐从中寻到了自在之处,反过来试着开始撩拨她的驸马。
她可太喜欢冀衡搂着她,却又不敢乱动,双耳泛红的模样了。
身边的人还说他强势又冷硬,白倾倾丝毫不觉得。她只觉得他俊美又可爱。
只不过白倾倾才尝到其中滋味,把握不清撩拨的分寸,有时候过火还不自知。
冀衡时常被她撩的欲念骤起,却又怕吓着她,实在忍得很辛苦。
如此几回后,一次他横下了心,想叫他的公主明白其中的厉害。可当他目光凶凶狠狠地咬上她的唇,对上她惊讶的眼眸时,却还是不忍心欺负她。
最后也只是加深了这个吻,温柔缠绵地从殿下那索取她的香泽。
殿下就算不明白又如何呢?总归也只是对着他一人撩拨。而他又不会伤害她,也就一切随她的高兴了。
白倾倾尝见了深吻的滋味。那种悸动,仿佛能勾到人心底里去。她还不知自己在危险边缘徘徊了一圈,只感慨难怪有好些修士,那么热衷于找道侣。
原来身边有一个人,爱护着你念着你,彼此快乐的亲亲密密,是如此甜美安心的一种感觉。
二人住在大将军府时,宝珠也是带着人跟在殿下身边伺候的。
在下人们的眼里,大公主殿下和准驸马,一直形影不离,感情也日渐深厚。
但宝珠就想得更多了些。
有好几次,她都不小心看见殿下坐在冀战神的怀里,而他则一动不敢动的,还红着眼睛的样子。
在宝珠的心中,从来没有过殿下会吃亏的这种认知。就连冀衡做殿下的驸马,那也肯定是殿下先看上的人,才把他留在身边。
不过他已经是一个战功显赫的大将军,能令敌人闻风色变,在外也威风凛凛。可私下里却总被殿下给欺压的眼眶红红。
宝珠有时候也觉得,似乎是有点可怜啊。
白倾倾住在大将军府这期间,皇上和太子正忙着大刀阔斧颁布政令,废除了都城的奴隶制度。
即便已在莫城等地试着推行过,但这把刀要想开在都城中,还是极不容易。
好在花了不少力气后,此事不仅做成了,并且大有成效。
皇帝为此没少使唤冀衡。
他如今的战神威名,以及在边关茹毛饮血般的夸张传言,那些豪族世家们听到了都会心里生怵。
而且边境原本的那些奴隶中,也不乏一些有本事的。负责的官员早将人都送来了都城。他们替皇家去办此事,忠心耿耿,焚膏继晷,只为夏国国土再无奴隶。
曾经的这些奴隶,也都是夏国长久下来,逐渐集中在各贵族世家手中的资产。而皇家如今给了他们另一条生路,从今往后,他们都将会忠于皇室。
一如白倾倾最初说的那样,只要能看见一个机会,他们就会为争取自己的生存权益而拼命。
冀衡在领了大将军一职后,手中便分管了南北两营的不少兵力。而在废除奴隶制度后,他手下也陆续收进了不少合用的兵士。
看着这些曾经和他遭受过同样苦难的人时,冀衡心里所想的人,则是白倾倾。
想起她,冀衡冰冷的面庞一下变得柔软又温暖。
他心爱的殿下,真是一个耀眼又了不起的女子。她那样好,又那样不同寻常。
能做她的驸马,是他冀衡此生之幸。
夏国如此大的动静,自然也传进了离国。离国和夏国一向属于各自安好,少有往来的关系。但在奴隶一事上,不管各自是因为什么,从大体上看也算是志同道合了。
再考虑夏国强盛的兵力,以及那位新出现不久的强大战神,离国便生出了结盟之意。
在收到夏国友善的答复后,派出了一位皇子前来夏国商谈。
离国直接派了位皇子过来,可见诚意。夏国的礼待,当然也和对待罗国使臣时不同。
这位皇子来到都城时,都城正飘着小雪。
白倾倾来了小日子,冀衡担心她会受凉,不愿让她出门。
反正一个接待的宴席,她这个大公主出不出面,也没什么要紧。见冀衡这么小心她,白倾倾心里暖暖的,也就听他的了。
之后离国皇子暂住宫中,也与皇上和太子谈得很欢快,在顺利交换结盟书之后,就准备回离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