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打电话来,“有个导演想见见你,民国戏,穿上你那件墨绿色的旗袍化好妆麻溜的滚过来,迟到一分钟就砍死你。”
“好勒,”慕瓷挂断电话。
这是沈如归的地方,衣柜里的衣服一件比一件羞耻,穿去见导演对方会以为她是演‘动作片’的。
慕瓷自己租的房子很偏,跟顾泽在一起之后搬到他名下的一处房产住。
三个月,该搬的基本都搬了,方方说的那件旗袍是慕瓷为数不多的奢侈品,当然也在那里。
有钱可以买新的,主要是慕瓷没有,沈如归那个死变态根本没给过她一毛钱。
所以只能去顾泽那里拿。
今天是工作日,这个时间顾泽应该在公司。
慕瓷打车过去,公寓门是密码锁,她用一个月前的密码试了试,打开了。
念旧?
不可能的。
顾泽应该是没来过,所以密码还是之前的数字。
果不其然,桌上的苹果都已经烂透了。
慕瓷扯了张纸巾包住那颗烂苹果,丢进垃圾桶后去卧室找衣服。
东西肯定是都要搬走,今天没时间,只能改天再过来一次。
她过来之前已经化好了妆,换身衣服,再配双高跟鞋就行。
然而就在这短短的十分钟里,一盆狗血洒下来。
“慕瓷?”顾笙眯着眼,声音都挑高了两度。
慕瓷转身,看着卧室门口的顾笙。
是你爷爷我,怎么了?
“你不是……”顾笙神色怪异。
她以为慕瓷落在沈如归手里,不死也会脱层皮,可没想到慕瓷竟然没事,而且还回来了。
穿这么骚,一定是想勾引哥哥!
“你来干什么?”
慕瓷面不改色,照着镜子整理衣服,“来拿东西。”
“哥哥已经和你分手了,你还不搬走,脸皮厚到这种程度,真是让人刮目相看,”顾笙抱着手臂,高傲漠视。
这间公寓里所有的东西都让她很不舒服。
“这么着急啊,”慕瓷穿好高跟鞋,站直身体,笑着说了句,“那我不搬了。”
“你不搬是吧,我帮你搬,”顾笙朝门外喊了一声。
黑衣保镖走进来,毕恭毕敬的,“小姐。”
顾笙扬起下巴,命令道,“把屋子里女人的东西全部扔出去,包括晾在衣架上的那条内裤,以及地上的头发丝,还有,不属于这里的下贱胚子。”
保镖听吩咐办事,行动力超强。
但琐碎东西多,一时半会儿肯定扔不完,顾笙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他先扔慕瓷。
然而他还没碰到慕瓷,就被折着手腕拧到背后一脚踹到墙角。
脑袋朝下,屁股朝上,摔得非常不像一个一米八的男人。
“啊!”顾笙吓得尖叫,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慕瓷。
“啪—啪—啪—”漫不经心的鼓掌声。
慕瓷看过去,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人,一双桃花眼兴味满满。
贺昭姿态慵懒,撇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保镖,不由得感叹:小嫂子有点意思啊。
一看就是混过的。
小嫂子有这么好的身手,老大在床上应该挺累吧?
正爽的时候如果被踹一脚,那不得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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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慕瓷,你骚到男厕了?
“我住隔壁,”贺昭主动开口,“听着外面动静挺大,就出来看个热闹。”
慕瓷,“……”
她在这里住过三个月,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邻居?
不重要。
“我今天没空搬,东西先放这里,你可以扔,扔掉我就全都换新的,”慕瓷对顾笙说。
她走出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笑盈盈的补了一句:“花顾泽的钱,买最贵的。”
顾笙认识慕瓷四年,从不知道慕瓷这么野,保镖都被一脚踹翻在墙角,她就有些怯,听到慕瓷的话后,脸色千变万化。
“不要脸!”
“是啊是啊,”慕瓷笑着附和。
顾笙气得脸都白了。
慕瓷拿着东西走出公寓,压根没拿正眼瞧看戏的贺昭。
贺昭瞧着女人窈窕的背影,意味不明的哧笑了一声。
方方一眼就看见了慕瓷。
慕瓷皮肤白,一身墨绿色旗袍衬得更是白的发光,红唇,长发松散挽在脑后,戴了一副珍珠耳坠,像是从画里走出来,又纯又妖。
怎么他妈的就火不了呢?
“我知道了!”方方猛得一拍脑门。
慕瓷被吓得一愣。
“胸太小了!”方方吼道,“慕瓷,你胸太小了,还有二十分钟,你去洗手间垫点东西。”
慕瓷,“……”
sha人犯法,阿弥陀佛。
洗手间,慕瓷一边狂躁的往内衣里塞棉花,一边问候方方的祖宗。
镜子里的倒影,她连耳垂都是红的。
方方那句‘慕瓷你胸太小了’没收嗓,整个大厅的人都听见了,眼神不约而同的往慕瓷胸口瞟。
“慕瓷。”
“嗯?”慕瓷本能的应了一声,抬头,猝不及防和男人阴测测的视线对上。
沈如归还是那一幅斯文败类的黑暗系,金丝边眼镜,衬衣黑色衬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根烟,白色烟雾缭绕,漫过手腕绑着的那根红丝带。
慕瓷一动不动,她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沈如归,半个月前那个晚上他发泄够了洗完澡甩门就走,她像垃圾一样被丢在角落。
沈如归抽了口烟,冷漠的开口,“骚到男厕了,你是有多饥渴?”
“……”
男厕???
慕瓷机械的往左边看,便池的构造……
日!
“……我走错了。”
她旗袍的纽扣解开了几颗,黑色内衣包裹着雪色柔软,半隐半现。
有人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慕瓷也顾不得落在洗手台上的东西,只想着先出去,然而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被沈如归搂着腰推进了最里侧的隔间。
‘吧嗒’一声,落了锁。
慕瓷:???!!!
“喜欢玩儿刺激是么?”沈如归将烟碾灭,手直接从慕瓷的裙摆摸进去。
他意图明显,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仿佛一头野兽沉积后忽然发动攻击。
“……沈、如、归,”慕瓷面红耳赤,她领教过男人的手段,咬着唇低声叫他的名字。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透着紧张,似是恼怒,又似求饶,因为外面的人已经进来了,她完全不敢说话。
沈汝归低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畔,“猜猜外面是谁,猜对了,就放过你这件裙子。”
慕瓷差点就想骂人了,她一会儿可是要去见导演的。
难道光着去见?沈如归这死变态绝对做的出来。
可这怎么猜?
慕瓷正准备说两句软话混过去的时候,隔间外面的人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