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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庸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说:“老师,我想换位置。我想换回去一个人坐在最后。谢谢老师。”
    ***
    差点被陆庸亲了这件事给沈问秋的冲击太大了。
    他魂不守舍,不知道该怎么回教室面对陆庸,在操场躲了一节课到放学,然后匆忙逃回家去了。
    陆庸那是要亲他吗?还是只是靠近他?是他自己会错意了吧?最近他就是战战兢兢,总觉得陆庸要亲近自己。
    明天早上要说什么和陆庸打招呼?表现得自然一些,装成什么都没发生?
    对,对,就这样,装成什么都没发生。
    沈问秋失眠到凌晨,才如此做好决定。
    第二天一早,沈问秋揣着早饭来到学校,他还特地多带了一份小笼包一份牛奶,准备送陆庸,结果一到教室,就看到自己课桌旁边的那张属于陆庸的桌子搬走了。
    搬回到最初陆庸做的靠近垃圾桶的孤僻角落。
    沈问秋傻眼了,这下是真慌了。
    沈问秋问同学:“陆庸呢?这怎么回事?他的桌子怎么搬那去了?”
    同学说:“他昨晚就搬了啊,不是你们都不见了吗?他一回来就把桌子搬了。”
    沈问秋茫然问:“怎么回事?”
    同学反问:“你和他要好,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我还想问是怎么回事呢……”
    沈问秋一口饭都吃不下去了。
    终于等到陆庸回来,又正好上课铃声响起,陆庸踩着点到教室,沈问秋没来得及问就上课了。
    一下课,陆庸就离开,他转头看陆庸,陆庸连对视都不和他对视。
    熬了一上午,沈问秋都没逮住陆庸好好问两句。
    沈问秋干脆是寝室蹲陆庸。
    他走读以后是不能随便进住校生宿舍的,为此还跟同学借了住校生的通行证,趁宿管阿姨不在,赶紧混进去,然后去了他之前住的寝室,坐在陆庸的床位上守株待兔。
    这下可算是抓到陆庸了。
    陆庸看上去不像是生气,反而面对他时,有种躲躲藏藏的心虚:“你怎么跑到宿舍里来了?”
    沈问秋说:“我找你有事。”
    沈问秋用眼神示意他两个人单独出去说,陆庸像装不懂,当着其他同学的面,说:“什么事?”
    沈问秋揪心不已,看了看别人,说:“你为什么突然搬开座位?”
    陆庸答非所问:“我跟班主任汇报过了。”
    沈问秋没好气地说:“这件事的关键是有没有跟班主任说过的问题吗?”
    寝室里的其他同学看他们好像快吵架了,悄悄地走开,还给她们带上门。
    房间只剩下他们俩。
    陆庸慢慢地弯下过于高大的身体,蹲了下来,一条腿膝盖点地,半跪在地上,仰头看他,说:“对不起。”
    沈问秋:“……”
    陆庸补充说:“昨天晚上的事,对不起。”
    沈问秋疯狂地心慌起来,心慌到他险些要喘不过气来,他眼眶慢慢红了,他想装成无事发生,可陆庸就是不配合。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说啊,敷衍过去也不是不行吧?
    为什么陆庸非要承认呢?
    陆庸说:“我觉得我不该继续坐在你身边了。本来班主任也快换座位了,你坐回原来中间的位置吧。”
    可要说这是撕破脸的摊牌,似乎也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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