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苒回嘴:不应该啊,你这心思用在了错误的人身上。
雷远不依不饶,还想说点什么。陆程禹略微皱眉:行了,你们两就不能碰一块儿去,每次都没完没了。
许可对雷远笑道:你小子逮谁撩谁,人老公瘦了还是胖了碍着你啥事了,就没点有建设xing的言语。
雷远看了他一眼:你倒是jīng神了,人逢喜事,得瑟吧你。你家诺诺怎么还不来啊?这么长时间没见着,咱家关颖可想她了。
关颖笑道:你想就想呗,可别拿我当挡箭牌。
你雷远作势扬起巴掌,却又轻轻放在关颖的肚子上,挺没气质的嘟囔:咱孩子乖,别学你妈一样淘气。
涂苒见周小全的表qíng一直有些闷闷的,便借着喝酒的功夫悄悄问她:人都结婚了啊,你没看他带着戒指吗?
周小全也是一边喝酒一边说:他以前没女朋友的时候也带着啊。
涂苒又举起杯子搁在嘴边,含糊地问:那他们说的那女的是谁?
周小全想说点什么,却是摇了摇头。她才和许可聊过几句,他谈笑自若,她却觉着不是滋味,不咸不淡的,不是个滋味。他一向都能把握好分寸,随便一个表qíng一抹笑意却能让她乱了心qíng,还不自知。她找的话茬也说得差不多了,他微笑的搭着话,偶尔会低头看表。
雷远问他:姜允诺到底gān嘛去了?
她今天加班,许可拿着手机站起身,我出去打个电话。
旁人笑道:别打了,这不是来了吗?
许可抬头,果然看见姜允诺推门而入,他不觉笑了笑,随即坐了回去。这男人,眼角眉梢都藏着笑意,涂苒看了周小全一眼,不由微一摇头。
姜允诺扬手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正yù走过去,却被人叫住。回头一看,是公司的一位客户,两人因为某个合作项目打过jiāo道,因此较为相熟。撞着了熟人,不得不寒暄几句,那人热qíng随和,也善谈,随便几句说到了工作上,话语不断,末了还要请她喝酒。姜允诺说自己有朋友等着,却推托不了。
许可瞧了一会儿,就要过去,被雷远一把拽住。陆程禹也是笑道:急什么,不就说几句话吗?
雷远说:就是,你还怕她就这么跟人走了不成?
许可低头看了他一眼:放手。
雷远偏不放:坐下坐下,别丢咱爷们的脸,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许可指了指关颖隆起的腹部,笑道:再不放手,信不信我在你孩子面前抽你。
雷远啐了他一口,在他身后骂道:丫的没点出息,被个女人吃的死死的。
许可懒得搭理,径直走过去,手轻轻搭在姜允诺的腰上,和那人点了点头,又笑着问她:你才上班几天,就比我还忙,这么晚才下班?
是啊,最近比较忙,她说着,习惯xing的抬手替他理了理衬衣的领口。正准备相互介绍,那位客户却先一步问道:这位是
许可的手搁在她的腰侧,他当然知道她那儿最怕挠痒。她不由悄悄白了他一眼,寻思着什么样的回答才可以使自己摆脱他的胁迫。
顿了数秒,她说:这是我先生。话音落下,腰侧仍是被他不着痕迹的拧了一下,又痛又痒,她差点叫出声来,抬起头,却看见他略显得意的笑容。于是心里跟着高兴起来,也就不去和他计较了。
两个男人相互递了名片,比先前聊得还要热络,本是不同行业却依然话题不断,竟让她cha不上嘴只在一旁无所事事的听着。许可瞅了个空,赶紧作别,带了姜允诺离开。
还没走回座位,许可低声叹道:才没看着你,就去勾三搭四,你勾搭谁不好偏要勾搭个话涝。
她轻轻踢了他一脚:你瞎说什么,我们是很纯洁的同事关系。说话间,突然看见周小全呆呆的看着他俩,神色莫辨。两人的视线才碰到一处,周小全却又看向别处。
姜允诺愣了愣,这才转过弯来,伸手在许可的胳膊上重重捏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我没你那本事,尽勾搭美女。
许可的神色有些不大自然,笑着说:你别乱想,我什么都没做。
姜允诺哼了一声,gān脆转过身去面对他:你什么都没做?
他想了想:除了装傻。
她见不得他这副样子,好像自个儿多有魅力多无辜一样,她伸出手指戳他的胸膛:别再招惹人小姑娘,容易引起误会的话不要说,无谓的事qíng不要做。我还不知道你,你从小就这样,你不说几句二五不着调的话,人家会怎么着你?那言兮萝不就这么被你勾搭上的。
他问:言兮萝是谁?
她笑眯眯的看他。
他说:我倒是记得林轩这么个人。
姜允诺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走到关颖旁边坐下,笑道:好漂亮的肚子,来,摸摸。
雷远挡开她的手,笑道:咱好不容易结次婚,你这当伴娘的就落跑,现在又想占我儿子的便宜,没门。
姜允诺是第一次见着涂苒,大伙儿又瞎聊了会儿,叫了些果汁酒水喝了,眼看时间不早,这才散伙。随后各人上了自家的车。周小全自个儿开车回家。涂苒和陆程禹路过许可的车时,看见里头两人在接吻,不由扯了扯陆程禹让他也看。
陆程禹瞥了一眼:有啥好看的。
涂苒问:他们看上去挺好的哦?说完还很作的舔了舔嘴唇。
是挺好的。某人装作没看见。
暗示无效,她只好放弃:他俩长得挺像的哎。
夫妻相。
过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摸摸他的脸:你好像真的瘦了。
陆程禹皱眉,避开她的手。
涂苒很是不慡:你这脸是镶了金的还是怎么了,摸也摸不得了。
陆程禹说:你要摸吧,没问题,赶紧拿东西接着啊,这金粉往下簌簌的掉,指不定还能换几个钱。
涂苒扑哧一声乐了,说道:走吧,先去你爸妈家接儿子。
姜允诺使劲推开许可:行了吧,你想闷死我。
许可说:我刚出差回来,咱可是有两天没见了啊。过来,再亲一下。后面有车猛按喇叭,两人扭头一看,雷远两口子正大大方方的瞧着,笑得极其猥琐。
姜允诺说:快走,快走。我们最先上的车,最后一个开出去,笑死人了。
许可却觉得她的说辞更为好笑,挺得意地说:我不开车,堵着他们,爱看就看。正说着,手机响了。雷远在那边说:你他妈就别现了,再不开我可就撞上来了,我这小破车反正也打算换了许可听着听着,突然笑着骂了一句,一踩油门车子就冲了出去。
姜允诺问:他说什么了?
许可挂了电话:他说我们再不走的话,就跟去家里看江景了,还说让关颖住下来陪你。那哪儿成,咱们家又不缺电灯泡。
突然有水滴连绵落下来,砸在玻璃窗上,才片刻工夫,雨水便哗啦啦的倾盆而降。许可看了眼天边不时闪过的白练,嘟哝着:我们最好能快点到家。
姜允诺笑道:打雷闪电么,都这么大了还怕呢?
他烦躁的一眼横过来:谁会怕那个啊,那都是以前逗你玩的,你还就信了。
她小声说:怕就怕呗,我又不会笑话你。
他哼了一声,不理她。
到了之后,把车停入公寓楼旁边的车库,他脱下自己的衬衣,盖在她的头上:我抱着你冲进楼里去,这样你就不会淋湿了,因为你跑得慢。傻傻的神态像个孩子。
她点头:你要快点跑,给你三秒的时间。
他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就往外面冲,一直跑进楼里的电梯,还问她:好不好玩?
她掀开湿掉的衬衣,笑得不行:快放我下来吧。
不放。他明明喘息的厉害,却还是要硬撑着轻轻呼吸,不愿在她面前显露半点疲态,到家了再放下。
你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