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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烟下了车,四下里仔细寻找,一面解释道:小时候傅时寒陪我玩捉迷藏,我太笨了总是找不到他,后来他就会故意在宅子里留下线索,有时候是一个钥匙扣,有时候是一只拖鞋,引着我找到他。
    周
    小杭笑了笑:你俩还真会玩啊。
    为了公平起见,我也会发出声音,让他知道我已经到附近了,一定要藏好。
    果不其然,按照霍烟所说的,一个小时候,搜寻小组在一条蜿蜒的溪流边发现了傅时寒一只带血的鞋。
    这算得上是一个重要发现了,搜救小组士气大增,沿着小溪溯流而上,终于在一个隐蔽的洞窟边发现了半昏迷的傅时寒。
    傅时寒!
    霍烟连忙冲了过去,剥开他加在身上作为掩护的藤蔓枯草,他身上有不少割裂的伤口,潺潺地流着鲜血。
    尽管意识有些模糊,他还是能感受到霍烟的拥抱,微微睁了睁眼:烟烟
    霍烟心疼地抱住了他的脑袋,用力亲吻他的额头和脸颊: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喉咙里像是被一阵酸涩给堵住,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抱着他,默默地掉眼泪。
    傅时寒伸手抚了抚她的脸蛋,眼睛里酝着温柔之色,声音微微有些虚弱: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霍烟使劲用袖子擦眼角,擦的眼睛发红,傅时寒拉过了她的手:不哭。
    霍烟扶着他起身:回去了,我带你回家,以后以后我们都好好的,再也不分开了。
    嗯,我答应你。
    傅时寒再度睁开眼,并非如他所愿,能看到霍烟那张可爱又关心的小脸蛋。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沈遇然那一头卷毛,以及卷毛刘海之下,那双清澈无害的单眼皮,仿佛充满了对世界的期待和憧憬醒了耶。
    傅时寒又缓缓闭上了眼睛,不耐地说:给你三秒钟,从我面前消失。
    许明意眨巴眨巴眼睛,听话地噢了一声。
    霍烟走过来,照顾着傅时寒坐起身,然后拿起水果刀开始削苹果。
    傅时寒身上带了许多擦伤,都是降落的时候被杂乱的树枝和荆棘挂的,左手臂脱臼,现在用木板固定住。
    有没有哪里疼?她关切地问。
    傅时寒感受了一下,反正全身都疼,也就没有什么特别疼的地方。
    于是他摇了摇头。
    霍烟松了一口气,说道:你睡了两天,喏,你看,大家都赶过来了。
    傅时寒环顾四周,宽敞明亮的病房里,向南、沈遇然、苏莞几人坐在另一张病床边,笑吟吟地看着他。
    来了。傅时寒声音还有些虚弱:都不用上班吗。
    许明意指着沈遇然道:这家伙当着全公司的人,跪下来抱着老板大腿哭说我兄弟命不久矣,再不去见最后一面可能就见不到了。
    霍烟连忙呸呸呸,说他是乌鸦嘴。
    沈遇然看着霍烟专注削苹果的模样,笑着说道:果然还是亲媳妇儿知道疼人啊,人这刚醒过来,便伺候着削水果,寒总真幸福啊。
    话音刚落,只听咯吱一声,霍烟兀自咬了一口苹果,眨巴眨巴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哈?
    沈遇然轻咳:当我没说。
    向南道:讲真的,老四这一次也算是逃过一劫,当时的情况我只是听别人说着,都觉得惊险刺激。
    苏莞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都会平平安安的。
    傅时寒摸着霍烟搭在他肩膀的手,说道:我的后福就是我们家烟烟的了。
    霍烟不愿再去回想这件事,一想到背上都能冒一层冷汗,只说道:反正以后我会紧紧地看着你,你要是再用自己的性命冒险我再不原谅你了!
    沈遇然道:霍烟,这就是你小家子气了,寒总这是保家卫国,你能拦着他吗?
    我不管!霍烟抱着傅时寒的手臂,将咬了一半的苹果塞进他嘴里:以后谁都不能把他抢走了!
    国家也不行。
    啧,瞧你着腻歪劲儿。苏莞笑道:差不多得了啊。
    几人在病房里陪傅时寒说了会儿话,笑笑闹闹,气氛特别好,带着劫后余生的畅谈。
    傅时寒二十多年以来,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觉得活着真好。
    知交好友两三,一路相伴,还有青梅竹马的爱人,不离不弃。
    活着,真痛快。
    直到护士走进来,说不能打扰病人太长时间,让他们差不多就该离开了。
    众人让傅时寒好好休息,然后离开了病房。
    傅时寒拉住了霍烟:你陪着我。
    霍烟乖乖地噢了声,将房间门关好之后,坐在了傅时寒的床边。
    傅时寒靠在垫枕边,说道:我的手不方便,你主动些。
    霍烟看了看他打着石膏的手,于是乖乖地伸出双臂,抱住了傅时寒的颈项。
    傅时寒另一只手环过来,搂住她,柔声问:吓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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