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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许星洲怎么想都觉得,她如果在暑假时就知道姚阿姨是秦师兄的妈妈的话,会相当保守拘谨。
    许星洲会无法那么坦诚地对阿姨讲述自己的家庭。
    她会焦虑不安,甚至一开始时会非常害怕姚阿姨。
    更不可能跟她吐槽她儿子
    许星洲耳根都红透了,她突然想起自己对姚阿姨树洞的那些有的没的东西,又是怕见家长又是觉得门不当户不对,没事还要骂一下自己的男朋友是个年纪大不单纯还倔强的老狗比不对明明是聚在一起吐槽自己的老公/男朋友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老狗比玩味地道:妈,你还没回答我呢,她说我什么坏话?
    姚阿姨微微一僵。
    秦爸爸握着方向盘,载着一家人驶过十字路口,突然冒出一句:嗯?说说看,我也想听听。
    秦渡一早说过他家离他们两个人住的地方距离也不是很远,但是他一个月也就顶多回去个一两次。
    许星洲推开门,走进了秦家二楼尽头的客房。
    这是许星洲第一次来他们家。
    姚阿姨给她准备的客房宽敞明亮,床上铺好了橘黄柔和的床单被褥,枕头被古龙水喷过,桌上花瓶里头还插着新鲜的山灯子与太阳花。
    落地窗外就是一片小草坪,那草坪应该刚修剪过不久,青翠欲滴,还没冒出新茬儿,停着一辆自行车。
    后院里搭了个阳光房,里头雾气朦胧地生长着一些芭蕉啊月季之类的花儿,大泳池覆着银布。
    她探头向外看去,落地窗外树木葱郁,万里夕阳。
    许星洲将自己的小包放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床,一屁股坐了下来。
    门外传来姚阿姨的声音。
    她温柔地说:星洲,我们晚上六点开饭噢,不要忘了下来吃饭。
    许星洲急忙应了,接着就一脑袋栽进了被子里。
    连被子里,都是阳光的味道
    许星洲颠簸了一路,一闻到这个味道,瞬间就迷糊了。她朦朦胧胧地感觉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也没回头看,接着就感觉床一沉,有人坐在了床边。
    从体重和身形来看,除了秦渡也不会是别人了。
    许星洲卖乖地喊他:师兄。
    秦渡伸手撩开许星洲的头发,忍笑问:小师妹,我妈怎么这么喜欢你啊?
    许星洲笑眯眯地道:应该是我太讨人喜欢了吧,大概。
    大言不惭。
    秦渡屈指在许星洲脑袋上吧唧一弹,训斥道:小浪货,你连师兄妈妈都不放过。
    小浪货埋在被子里,甜甜地笑了起来。
    那简直是个毫无负担的笑法仿佛连最后一件需要她操心的事情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一般。秦渡也被感染得忍不住想笑,往床上一躺,把似乎犯困想睡觉的小师妹往怀里一圈。
    于是许星洲揉了揉眼睛,安心地在他胸口蹭了蹭。
    他的星洲实在是太会撒娇了,秦师兄被蹭得心都又酥又软,心脏像一块黏黏软软的小糖糕,被他的星洲捏在手心儿,揉得服服帖帖。
    于是夕阳斜沉,冬日余晖秦师兄在她唇上吻了吻。
    橘黄的鸭绒被柔软地触着女孩的面颊,女孩子迷迷糊糊地蹭了蹭,听着被褥咯吱咯吱的声音。
    真好啊,许星洲想
    许星洲趿着棉拖鞋下楼的时候,秦渡已经回他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去了。
    姚阿姨显然非常懂得,当今年轻人是怎么回事儿
    因为她将自己的儿子和未来的小儿媳妇安排在了两个不同的、位于二楼走廊两个尽头的房间,中间还隔着桌牌室和家庭影院,许星洲偷偷瞄了一眼,觉得真的很远。
    她下了楼,找了一会儿餐厅在哪里。
    秦师兄家一楼装修非常简约,木地板干净光滑。木柜上的花瓶花纹精致、配色特别,里面插着新鲜的卡萨布兰卡和白玫瑰,被金红夕阳映了满墙花枝。
    餐厅里,姚阿姨面前摆了一盘羊羹和热红茶,她闲散地坐在餐桌前看书,看到许星洲来了,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许星洲面颊又是一红。
    星洲,姚阿姨温柔道:坐吧,快开饭了。
    许星洲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姚阿姨拉开自己旁边的凳子,示意许星洲坐在她身旁,又切了一小块羊羹,用叉子一叉,喂给她吃。
    许星洲根本不会反抗自己喜欢的小阿姨,于是特别乖地啊呜一口。
    姚阿姨开心道:好乖哦。
    那顿晚饭,几乎全都是许星洲和秦渡爱吃的东西。
    秦渡爱吃腌笃鲜和扣三丝,许星洲爱吃本帮红烧肉和油爆河虾,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做的虽不算正宗却也非常好吃的川菜鄂菜,全都是迁就许星洲的口味来的。
    秦叔叔说,这些菜都是厨子和阿姨临时学的。
    秦叔叔看上去不苟言笑,极其严肃,但是却也会对笑话露出笑容来。看样子应该在外挺杀伐果断,但是其实在家说话不多,有时候还会说出很无厘头、极其直球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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