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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是什么啊!那个少年简直被这一连串变故搞懵逼了
    秦渡诚恳一拍那少年的肩膀:小心点,学弟。
    许星洲仓皇道:等等??我不是
    秦渡对着许星洲的脑袋啪地拍了一下:怎么了负心汉,还想狡辩,嗯?
    接着,这个一看就气宇轩昂的青年人,甚至小气地将许星洲丢进他帽子里的一块五抠了出来,在那个少年和围观的路人惊愕的眼光中,拽着还没搞明白现况的小负心汉扬长而去了。
    暖黄的奶茶店灯光洒在柏油路上,夹道的梧桐在夜风中刷刷作响,许星洲恹恹地坐在长凳上。
    奶茶小哥把纸杯擦干净,笑道:您的鲜柠檬红茶和鲜百香好了。
    初春的夜风吹过,花瓣落入深夜,秦渡站在奶茶店门口,肩宽腰窄,犹如个模特。他对小哥出示了付款码,然后拎了两杯饮料,回过头一看。
    身后许星洲正在百无聊赖地抠长凳的漆玩。
    秦渡:
    得了吧,秦渡不爽地说:还给师兄脸色看,都请你喝奶茶了。
    许星洲恹恹道:我不想喝。
    秦渡作势要抽走纸杯子,许星洲拼命立即护住了自己的鲜百香。
    许星洲委屈地说:别动我的饮料!你怎么这么小气!我就是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过去阻挠我?
    秦渡抬起眼皮,厚颜无耻地问:我那是阻挠?
    许星洲:
    许星洲怒道:这还不是阻挠?直接把我骂成法学院第一渣男?我今晚回去都打算检查一下BBS有没有我的帖子了!
    秦渡:你也感谢一下我吧,我还没发贴挂你呢。
    许星洲咬着吸管,不再和小肚鸡肠的男人辩解了。
    风呼地吹过,女孩的卫衣鼓起,一头长发被吹得散乱。
    秦渡别过头,过了会儿,终于伸手摸了摸许星洲的头。
    秦渡眯着眼睛说:他唱歌好听怎么了?
    夜里的花儿都开了,月季含着花苞,赘赘地低下了头颅。
    过了很久,在温暖的夜风中,秦渡终于厚颜无耻地道:
    师兄还有钱呢。
    第18章
    #
    许星洲抱着饮料,踢了踢脚底的花瓣。
    夜里宁静无比,虫鸣复苏,犹如春夜的吟游诗人唱着古老诗歌,许星洲坐在秦渡身边,捧着鲜百香饮料,夜风吹过她黑长的头发。
    秦渡忽然问道:平心而论,你觉得师兄这人怎么样?
    许星洲一愣。
    秦渡这个问法其实非常刁钻,带着一丝旖旎的你会不会考虑我和你也不要自作多情,十分恰到好处。
    许星洲想起那个临床的小姑娘,小声说:还、还好吧。
    你也觉得还好啊。秦渡笑了起来,伸手在许星洲头上摸了摸:真的不是吃我的嘴短?
    许星洲说:我请你吃麦当劳也没见你对我嘴短好吧。
    因为天经地义啊,秦渡厚颜无耻道:你为什么不能请师兄吃麦当劳?
    许星洲抱着百香果饮料,不和他进行一场二十七块钱的辩论。
    她其实不太喜欢与男孩身体接触,可秦渡成为了一个例外,他摸人脑袋时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情,令许星洲无法抗拒。
    许星洲一扯他的手指,让他适可而止,别把自己当小狗摸:你是小气鬼吗!
    秦渡于是故意拽了拽许星洲的头发,然后屈指对着她的发旋儿一弹,闲散道:师兄确实不大方。
    许星洲捂着自己的发旋儿呲牙咧嘴:你简直是魔鬼
    我小气,一毛不拔,秦渡伸手揉了揉许星洲的发旋:睚眦必报,斤斤计较,你骂我一句,我就打你。
    许星洲:
    这人真的是个垃圾吧,许星洲想。
    秦渡眯起眼睛,笃定地道:你肚子里在骂我。
    许星洲立即喊道:没有!
    师兄典型的上海男人,秦渡往长凳上一靠,惬意地说:小气记仇,小肚鸡肠,格局也不大,但是会疼女人。
    许星洲:
    虽然这句话从抠门的秦渡嘴里说出来等于是一句屁话,她对这句话持一万个怀疑态度,但上海的确是这么一个城市,许星洲想。
    她周末有时会路过附近的菜场,那里树木参天,下午金黄的阳光洒落时,都是老爷爷推着自行车买菜,从来见不到多少老奶奶,他们的车筐里全是卷心菜和小葱,有时会有老奶奶陪着一起来,两个老人手拉手回家。
    四川男人耙耳朵,上海男人宠媳妇。全国都知道。
    风吹乱了许星洲的头发,她诚实地说:我晓得,但是你估计是例外。
    秦渡嗤嗤地笑了出来,散漫道:你是没见过师兄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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