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这么多累不累?锦林说,旁边有水,多喝点水吧。
谢湄噎了一下,刚准备说些什么都时候,锦林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不介意你对我继续进行所谓上流精英人士长篇大论的演讲,不过在那之前我想提醒你一句
谢湄紧紧地注视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话以便再想出什么回击方案。
锦林却说:你的口红沾到牙齿了。
谢湄愣住了,罕见地能看出她突然僵硬如石头,几秒种后才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紧紧抿着嘴,转身快步朝洗手间走去。
锦林这才放松下来,拿起了桌上放着的未动过的酒杯,将其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身后忽然传来了笑声,锦林回过头,看到盛安星正站在一旁的拐角处,他原先便在盆栽后和人交谈,所以锦林和谢湄都没有发现附近还有其他宾客的存在。
和他聊天的人正是那位先前打断陆肖铭发疯的青年,此时他和盛安星一起朝着她望来。
锦林忽然就有些紧张有点担心陆肖铭也在这附近,无论是听到了自己和谢湄的争吵,还是谢湄说的他突然的兴趣和喜欢,都让锦林感觉很不舒服。
盛安星或许是看出了锦林不安的原因,他笑着道:不用担心陆肖铭,他被公爵拖住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出现在这里。
锦林放松下来,嗯了一声,又喝掉了另一杯香槟。
盛安星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谢湄被气成那样。
锦林耸了耸肩:我刚刚骗她的。
谢湄的牙齿上根本没有口红,不过说实话到现在那大红色口红都牢牢地黏附着嘴唇,没有丝毫脱落,倒是让锦林在某个瞬间想问她色号。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放下酒杯时,却见那个陌生青年一直盯着手臂上的伤口,她不动声色地转了个身,将那只完好的胳膊对着外边。
青年大概意识到了自己的视线太过突兀,低声说道:抱歉。
盛安星向那人介绍锦林,缓和气氛:她是锦林,之前在外面有些混乱所以没有说,她就是救了陆肖铭的人。
青年朝着锦林伸出了手:久仰,我是陆湛。
说起来锦林还挺感谢他能将如疯狗般的陆肖铭降住,便笑着同陆湛握了握手:你好,先前真的谢谢你了。
陆湛也弯眼笑了笑,这次倒不像不久前的那般冷淡:是肖铭给你们添麻烦了。
打完招呼,陆湛的那位仆人又出现了,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锦林离得远没有听清具体内容,只是听到那位男仆对陆湛的尊称是殿下。
陆湛点了点头,然后向盛安星和锦林二人道:我还有事,你们慢聊。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第33章 一周目(三十三)
陆湛走后,锦林才问盛安星:你在那里听了很久?
没多久,盛安星回答道,也就是谢湄说那个法学硕士开始的。
她尴尬地又忍不住瞥了一眼远处盛彦禾旁边的年轻女子,似乎只要不是面对盛安星,那个女子便能从容地侃侃而谈,一副精英风范,而盛彦禾时不时看她的眼神也是充满宠溺的。
锦林担心盛安星因为被背后议论而难过,毕竟他们一起长大,还被这样议论背后捅刀子,想想也挺扎心的。
谢湄她可能就顺口举了个例子。锦林苍白无力地安慰道。
盛安星却是很无所谓的样子:她说的没错,这事本来就是各取所需,感情和利益也没什么高下之分,那个女人跟着我爸开了一家事务所,旁人听起来是家丑,但事实就是这样。
他看着他们的方向,脸上笑容不变,锦林却能感到他眼底骤然冰冻的情绪。
锦林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或许你父亲只是想找个伴。
我宁愿他找伴,盛安星收回了视线,发出了一声嗤笑,但是他口口声声说因为怀念我妈,所以将那些女人当作替代品,简直可笑。
这下锦林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了,她只是陪着他一起安静地看着远处交错往来的人影,半晌才开口道:你要不要喝点酒?
盛安星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她。
锦林说:今天我们都经历了不愉快的事,喝点酒吧,虽然对现实没什么作用,但至少酒精能暂时让人忘记烦恼。
她又拿过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递给了盛安星。
盛安星接过酒,低头看着那泛着气泡的液体:我不该说那么多丧气话的。
有时候说出来反而好点,锦林说,小时候我妈抛弃了我,她给我寄了钱,让我不要找她,但是我没有听劝。
她举起酒杯,盛安星和她碰了杯子,凝视着她的眼睛: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