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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凉意。
    流血了。他说。
    夏藤手上力度瞬间小了,但语气还是凶的,让你放我下来!
    不放,你继续划吧。
    夏藤不敢再打他,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掐他肩上的肉。
    让你划,又不敢。祁正道,还是那么怂。
    他又嘲笑她。
    夏藤以沉默抗议。
    问你个事儿。他不整她了,把她放下来,但胳膊撑着柜子,没让她跑。你什么时候走?
    夏藤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蹦,明天。
    明天。他重复了一遍,然后一笑,从现在算,够了。
    夏藤大觉不妙,什么够了?
    把你睡了。
    夏藤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你别乱来。
    钥匙给你。他拨开她的掌心,把一枚钥匙放进去,替她合住,走得了你就走。
    他把她衣服扯下来一半,她怎么走?
    夏藤脑子乱的很,但有一个认知是清晰的。
    迟早都要给别人,现在给他,她好歹心甘情愿。不亏。
    祁正撕开往上带东西,夏藤这才感觉到不对,你他妈禽兽啊,随身带?
    祁正瞪她:老子第一次买。
    什么时候买的?
    你进院子那天。
    他这是谋划好几天了?夏藤骂道:你现在这种行为就叫不要脸,你最好说话算话,祁字倒着写。
    他听着,好。
    夏藤:你不是人。
    随你骂。祁正把她捞起来,不让她躺着,拍拍她的脸,像个混蛋。
    等会儿忍着点,哭了我不停。
    夏藤尤记痛感袭遍全身的时候,祁正死死拉着她,和她十指相扣。
    她指甲快嵌进他肉里,他不松手。
    她又哭又闹,让他滚,嗓子要哑了,他说:我发现你现在对我说滚最合适,以后都留到这儿说。
    夏藤疼得直吸气:有以后我跟你姓。
    他撩开她脖子上被汗粘住的头发丝,我儿子可以跟我姓。
    夏藤觉得他疯了,你做梦吧。
    现在也像梦。他笑了声,又说:能睡你,是梦也值了。
    完事儿,夏藤精疲力尽,她侧着躺,虚掩了条被单,身子还在止不住地打颤。
    祁正下床,把那盒烟捡起来,叼了一根,在她裤子里翻到打火机,点上,烟雾融进一室暧昧的味道,纠缠不清。
    夏藤伸胳膊,给我一根。
    祁正把她手打开,臭毛病给我改了。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有脸说我?
    祁正叼着烟看她,我戒了四年半,这是第一口。
    四年半。她肩膀一顿。
    她知道这个时间代表着什么。
    那你不是前功尽弃了?
    嗯。他掐住她的下巴,晃了晃。
    反正都是要我命,给你们得了。
    第60章
    夏藤记不清那一晚上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祁正一直不让她睡,她每次快合上眼,他就一个用力弄醒她。
    他掐着她的腰,又没让你出力,你累什么?
    说来也奇怪,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比分开的时间少得多,总是恶语相向,彼此伤害,可也是在这期间,他们做了最亲密的事。
    祁正说他打脸,她又何尝不是。
    其实他们都清楚,如果他不想,她不愿,他们不会像现在这样抱在一起。
    纠缠不清,不过是心中都有私念。
    都是矛盾的人,谁都不愿先承认罢了。
    夏藤搭在他肩上,声音被撞得细细碎碎的,她感受到的都是湿黏的触感。
    祁正。她指甲一点一点抠进他的背里。
    嗯?他鲜少有这样温柔的声音。
    夏藤低首埋进他脖间,被他的气息包围,她觉得安心。
    没怎么。
    祁正:有话就说。
    她摇头,叫叫你。
    这些年她也是自己扛过来的,到现在为止,她还会时不时处于一种担惊受怕的状态。她去看过医生,是当年的事留下的阴影太重,导致她总有被害妄想,情绪敏感,精神容易紧绷,也不愿相信别人。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在其他人身上寻求安全感,可是她的内心很封闭,无法接纳一个陌生人,她在他们身边,没有片刻的放松。
    找不到,她就得一直独自承受着折磨。
    直到再看到他。
    祁正于她而言,是无所畏惧的象征。
    她清楚他的过往,所以更明白他的强大。哪怕他恶劣,没有规矩,狂妄自大,挑战着寻常人的道德标准与世俗眼光,谁见了他都忍不住皱一下眉,他还是敢反着来。那种冲破一切的力量如此旺盛,从未在他身上熄灭,她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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