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湖学着从前许多次萧桐取悦她的动作,褪下萧桐的红色里衣,笨笨拙拙的探索着。
萧桐眼神迷离,浅声呢喃,心想,不枉自己言传身教了这么久,手法也不算太差。
忽然,她感觉身下剧烈地痛了一下,才想起原身还是头一次。但对方的手柔软修长,让这副身子很快就适应了过来。
夜更深,床头红烛即将燃尽,只剩下微弱的暖黄色光芒,红帐之内,疲惫的两人彼此抱着,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萧桐和司清湖完成了拜堂仪式,第三日回门。然后两人到西京洛阳游玩了将近十日,回来后萧桐就又准备回大内当差了。
……
萧氏牙行,司清湖和牙行的舞蹈师傅正在训练室指点四个漂亮的少女艺伎唱曲跳舞。
嫁为人妇的司清湖改了以往的装束,不再是一身仙气飘飘的素白,穿了米白色交领裙,外搭淡绿色的绣花宽袖褙子,一头泼墨长发盘起,发髻插着一年前萧桐在坊间给她买的绿松石青鸾钗。装束简朴,却难掩她娴静的美,这样看起来比从前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听着四个少女清扬婉转的歌声,娴熟的舞蹈动作、柔和轻盈,司清湖满意地笑了。
这四个艺伎是去年签入牙行的,打造成组合,至今教导了一年,明日总算可以登台出道了。
看着表演没再出什么差池,司清湖就放心让她们自行训练,走到门外抬头看了看天空,正好日上三竿。
想到前几日周氏去世的事,脸上多了几分愁绪。
萧桐兴致勃勃的走到她面前:“在想什么呢?”
司清湖微笑道:“你怎么来了?”
用过早食后她们就一同回了牙行,萧桐到书房看账本,她在后院指点艺伎。
“我要是不进来,又怎么发现你愁眉苦脸的?”
萧桐走到司清湖身后,从后面搂着她的腰。对方羞涩的想推开她,“这是牙行。”
“现在没有别人。”
她们是牙行当家和当家夫人,就是有别人,看到也只会躲着走。
下巴蹭在司清湖的头上,又道:“告诉我,在想什么了?”
司清湖沉默良久,脸上重新染上几许忧愁,叹了口气道:“我在想李枣。”
萧桐有点奇怪,她竟然想娘家想爹了?
只听见她继续道:“虽然他帮了萧家,也愿意接纳你这个女婿,可他的骨子里还是无情的。”
周氏固然可恶,但李枣踩着两个女人上位,最后为了自己的仕途都辜负了她们,冷眼看着她们抑郁病逝,既无情又无耻。
她娘和周氏都是和他同床共枕,他所爱过的女人,他尚且可以背叛,更何况萧桐这个女婿?
只要他需要,任何人都可能会成为他的垫脚石!
“我们没有办法与他割裂关系,但还是不与他走得太近为好。”
萧桐想了想,这刚好也是她的想法,李枣什么人她还不清楚,遂道:“好,都听娘子的!”
“娘子可还有什么吩咐吗?”
司清湖摇头,“没有了。”
“我有件宝贝要送你。”
“什么宝贝?”
一块棕黄色的梨木牌悬在司清湖眼前,头悬红绳尾缠流苏,司清湖一眼就认出那是萧桐的付身牌。
“从今天开始这付身牌就交给娘子了。”
司清湖道:“你舍得?”
这块付身牌是萧家祖传下来的,只给萧氏牙行当家。萧桐把付身牌送给她,就相当于把萧氏所有身家交托给她了。
萧桐牵起司清湖的手,直接把付身牌放进她手里,并拢起她的手指,道:“你是我娘子,我的就是你的。”
“我发过誓的,你忘了吗?”
司清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怎么会忘记?
当初为了说服她和萧氏行签契约,为了打消她的顾虑,萧桐发誓不再对她有非分之想,否则就把萧氏牙行送给她。
本以为是一句戏言,没想到萧桐当真把付身牌交给她。
“傻瓜,我从来没把它放在心上了,你拿回去吧!”
萧桐按着她的手,不让她推回来,“我经常入大内当差,牙行的事都由你处理,有付身牌行事比较方便,还是你拿着吧!”
司清湖想了想,终究是点头了。
“你那时候是不是本来就打起娶我的主意,才敢发这样的誓言?”
妻子的语气带着嗔怪,萧桐面色微变,心虚了,这简直是一条送命题。
若回答是,司清湖会觉得她狡猾城府深,可要是她说那时候对她压根就没想法,那下场肯定会更惨!
她左右忖度了片刻,偏头看着这张百看不厌的脸,眼眸忽然情意深深,道:“我只是从来都不敢想,真的有一天能娶到你!”
司清湖的容颜美如谪仙,才色双绝,性情温柔,是她从现代到宋朝,见过的最美好的女子。本以为是高山之巅自带光芒的月亮,她只能在黑暗中仰望。明明喜欢她,却胆怯的止步不前。直到她来到自己面前,她才蓦然发现司清湖并非不可摘取的月亮,而是提灯的行者,循着心中的追求,从神坛走下来奔向她。
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愿意和她合作,支持她排戏曲。当她遭遇伪粉无端非议的时候,站出来替她说话。在她还在裹足不前,不敢接受这份感情的时候,司清湖却坦坦荡荡地在粉丝面前承认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