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怕吗?
原著里,女主说被保镖从学校绑走,就被绑走,毫无招架之力。
要不改明儿我去学个跆拳道散打拳击一条龙?好像买条铁内裤更方便点儿。
宋绮诗脑子里思绪乱飞,脸上却一点都不显露。
楚羿年带着她走到了他那辆限量版加长林肯旁,然后为她拉开了车门。宋绮诗也不客气,一骨碌就钻了进去。
等楚羿年上车的时候,宋绮诗已经调整好坐姿,背对着他,整个人趴在窗户上,一副标准的防御姿态。
楚羿年扫了一眼她的后脑勺。
还是两个旋儿的,气性大。
车内一片安静,楚羿年缓缓闭上眼,开始小憩,丝毫没有要和宋绮诗说话的意思。
太烦了。
那些在葬礼上,恨不得朝他扑上来的人,实在太烦了。
车开了有一会儿了,宋绮诗本来对着车窗发呆发得好好的,突然间她一个惊醒,转过身,扒拉着前面的车座,开口细声细气地说:哎哎哎错了
不是这条路
嗯嗯,您开导航了吗?
啊,这条巷子,对的
楚羿年就被这样细碎又柔软的声音弄醒了。
那些奇妙的语调,就像是女孩儿跟着家长去商场,用撒娇似的口吻说这个我要那个我也要一样。
并不讨人嫌。
是现在这条路吗?楚羿年出声问。
他刚小憩醒来,嗓音还有些低哑,听在耳朵里,就跟轻轻叩动的大提琴弦似的,低沉迷人。
宋绮诗看也不看他,只出于礼貌低低地唔了一声。
楚羿年歪了歪头。
这小姑娘可真够奇怪的。
对他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对着司机倒是一句接一句,还一句比一句软。
少爷,到了。司机轻轻吁了口气。他也没想到,楚少的这位亲戚住在这么贫民窟的一个地儿,结果就开错了路。弄得他连回头看一眼楚少的勇气都没有。
楚羿年应了声:嗯。却没有要打开车门的意思。
宋绮诗悄悄斜睨了他一眼,然后眯着眼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眼角还挤出了一滴晶莹的泪滴。
楚羿年这才笑着说:这么困?
说着,他抬手揉了下宋绮诗的头发,十足的长辈姿态。
宋绮诗一个走位,躲开了,脑袋还差点磕玻璃上。
楚羿年捏了下手指,没有收回手,而是顺势将手腕往下沉了沉,拂去了她眼角的那一滴眼泪。
这下他可以肯定了,这个小姑娘是真的怕他。
怕到连碰都不想让他碰。
困了,那就下车好好睡一觉。楚羿年还是笑意不减。
保镖得了他的话,这才先下车打开了车门,然后立在了一旁,一副门童架势。
车门开在楚羿年的右手边,他不下去,宋绮诗也没法过去。
宋绮诗瞪大了眼。
楚羿年垂眸看她。
两个人目光相接,你看我我看你,楚羿年目光沉着温柔,没有丝毫闪避。
宋绮诗在心底呀呸了一声,然后撅起屁股从座位起身:麻烦让让
楚羿年应了声:哦同时伸手在宋绮诗腰间一托,就轻而易举地将她托着送下了车。
宋绮诗:
楚羿年倚在座位上,歪头看她:你怕我吗?
宋绮诗:
楚羿年指了指前座的司机:你和他说话,都比和我这个哥哥说话亲切。
司机顿时满脑门的汗,紧张地扭头盯住了宋绮诗。
连同其他保镖,也都一块儿盯住了她。
死亡凝视.jpg
宋绮诗:?
不是,这才刚开始剧情,楚羿年就这么可怕的吗?
宋绮诗眨眨眼,带出这个年纪独属于少女的娇俏味道:不怕呀。
那是为什么?
今天这个坎儿还过不去了是吗?
宋绮诗在心底更响亮地发出了呀呸的唾骂声,然后又眨了眨眼:因为他长得比表哥慈祥呀。
楚羿年:
宋绮诗又补充了一句:像我爸。
楚羿年:
宋绮诗扭头就往单元楼走,一边走一边回头挥手:谢谢表哥,拜拜。
他还得谢谢她,没拿他当慈祥的爸爸看待?
楚羿年盯着她纤细的背影,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怪好玩儿的。
这小姑娘哪里怕他啊?她脸上就差没明晃晃地刻下胆大包天四个字了。
你妈妈今天应该会忙到很晚,明天肯定没工夫送你去学校,不如明天我送你去?楚羿年开口。
宋绮诗的脚步一顿,然后跟没听见似的,一溜烟儿就跑了。
看吧,哪里怕他了。
司机伸长了脖子,探头问:少爷,咱们明天真来这里接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