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以后,蜘蛛不动了。
印忆柳缓缓后退着,她能察觉到蜘蛛跟班的脑电波消失了,也没有新的脑电波,说明是碧绿花蛇只是单纯的捕猎者,没法沟通。
大蛇的身子用力的把猎物绞断,而后吐着紫黑色的蛇信子,一双细细的蛇瞳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兔子。
比起蛛类,明显是兔子更加肥美。
印忆柳觉得自己遇到了穿越以来最大的挑战,这碧绿花蛇怎么看都不是好惹的,虽然之前她发过神迹,一掌拍死了一条变异鱼。
但是这蛇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啊!
她想掉头跑,又怕跑不过从背后被咬断脖子,只能紧紧盯着蛇瞳,忍着心中的害怕和它周旋。
只见碧绿花蛇缓缓直起身子,冲着印忆柳飞快的咬了过去,一道浓绿色的毒液正对着她的兔眼喷射。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碧蛇的动作忽然顿了下来,印忆柳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并不是蛇的动作慢了,而是在自己的眼中分解变慢了。
她猛地蹬了一把强健的后腿,感觉一股大力直接带着她跳到了很远,再看着那条盘立的花蛇时,她心中忽然觉出一丝动物的凶狠,猛地冲着碧蛇的七寸出爪。
原本白白圆圆的爪垫中忽然伸出了刀子般锋利的指甲,一爪就抓烂了碧蛇的七寸。
蛇身软软的倒了下去,绿色的腥臭血液缓缓流出,没入草里。
等印忆柳停下身子,心中的嗜血才缓缓压下去,她看着缩回了肉垫的爪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好几遍,那么人畜无害的肉垫子,没想到威力这么大。
她对自己的能力再次有了一个认识,就凭那缓速的眼力,一般的人和动物就很难伤到她。
可是解决了碧蛇,她的心情并没有很好,自己傻乎乎的跟班被绞死了,这是她遇到的第一只开了灵智的兽类,还是有感情的。
等到傍晚,印忆柳就跳回了地窖。
晚上的靳家虽然一片寂静,但是外头还是会有变异的虫类。
前两天她觉得背上息息索索,在墙上蹭了一下背,结果掉下几只指头大的飞虫,前头的吻部像一个针筒。
也就是她的皮毛松软浓密才免于被叮入皮肉,自此以后入夜了她就不敢在外面疯跑了。
地窖里被她布置一番已经装备齐全,靳炀静静地躺在毯子上昏睡,身体的温度已经趋于正常水平。
印忆柳又跳着用爪爪捧了几次水,让靳炀把水喝下去,她操作已经十分熟练,有水滴从男人的嘴角溢出,她就用毛茸茸的短手擦掉。
地窖里有从储物间搜罗出来的几支蜡烛,兔子想要使用打火机实在是难。
第一次操作的时候印忆柳兔爪一脱力,火焰直接撩到了她手手上的毛毛,本来白绒绒的地方瞬间焦黑一块儿,还透着一股糊味儿,可把她心疼坏了。
现在业务娴熟了,依然折腾的够呛。
等蜡烛点燃以后,印忆柳连忙跳的远了一些,生怕自己刚刚长出的新毛毛又被点燃了。
她在地窖里百无聊赖,也不知道自己几时能出去,昏死的反派几时能醒。
最开始她对自己的兔身子是大大的不满意,经过这几天后,她觉得做一只兔子也挺好的。
身子又小又灵活,变异以后五感灵敏的惊人,蹦的还高弹跳极佳,可比当人快活多了。
更何况,自己还是一只美兔子。
浑身的皮毛洁白松软,粉嫩嫩的爪垫Q弹可爱,一双形状优美的耳朵又白又粉,简直就是兔中极品。
如果按照兔子的眼光来看,自己也该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美女了。
印忆柳靠着人形肉垫扒着自己的jiojio,看着自己软乎乎的肉垫子心满意得,她百无聊赖,眼前靳炀的睡脸毫无防备,又英俊又安宁,呼吸起伏也十分稳定。
她忽然玩心大起,软垫子一jio踩在了靳炀挺拔的鼻梁上,把线条硬朗的鼻梁骨当成了梯子,缩着肉乎乎的小屁股往睡美男身上爬。
脚下的触感很好,靳炀的皮肤热乎乎的,呼出的鼻息洒在敏感的肉垫上,印忆柳觉得脚垫痒痒的,又扒着靳炀的衣服爬到了他的胸膛上。
所谓登高望远,不过在这光线昏暗的地窖里,四周都是堆积的食物,实在没什么能给她看的。
踩了一会儿她觉得没意思,准备从靳炀的身上下来。
结果刚刚挪动脚,就感觉自己的兔尾巴又是狠狠一紧,吓得印忆柳一声唧唧叫。
她的兔耳朵抖动着,身子僵硬的缓缓转过头去,虽然脖子短短,但是一双红红的兔眼依然和身后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黑眸对上。
在这一瞬间印忆柳听到了自己内心破碎的声音。
靳炀醒了,就这么措不及防的醒了。
她还来不及多想,屁股就紧绷绷的被人拉扯,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有一双大手拎着自己的兔尾巴,把自己提了起来。
看着渐渐远离的地面,印忆柳心里的慌了,四只短脚不停地扑腾着,粉色的爪垫用力的在空中一张一合。
靳炀直到现在脑子还是蒙的,他只记得自己正和胞妹通电话,紧接着心口绞痛,身体就像是有一股气在往外充,疼的他两眼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