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人相比较起来,就差上许多,陶梓百分之五十左右,辛桥……只能照葫芦,画个勺。
舞蹈老师用手打着拍子,走在四人中间,间或用手调整一下谭净和的动作,轮到陶梓时,用力拍打她的手臂,“伸直!”
陶梓瞪眼,“你敢打我!”
舞蹈老师没回应,看向辛桥,见辛桥没有护着陶梓的意思,又重重拍了一下,吼道:“跳的差,你还有理了?再来一遍!”
陶梓被她吼得瞪大眼睛,哑口无言半晌,扬起下巴,一副勉强给她面子一样,重新跳起来。
舞蹈老师走到最后一个人,也就是辛桥身边,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只是可能是碍于她是老板,始终没开口。
辛桥左脚绊了右脚一下,抓住舞蹈老师的手臂控制住平衡,“一码归一码,舞蹈室里您是老师,我是学生。”
“真的?不扣工资?”
辛桥点头,“也不穿小鞋。”
“辛桥!”
辛桥吓得整个人一抖,整个人呆住。
舞蹈老师从她的后脖颈开始拍,肩膀、胳膊、腰、腿……啪啪作响,还带着吼声。
“动作不到位!肢体不协调!身体僵硬!你是机器人吗?你连机器人都不如!”
舞蹈老师大吼:“用力!一百遍!练不好不准吃饭!”
辛桥又是一抖,在舞蹈老师的吼声中缩了缩脖子,抡圆了手臂,挥舞地虎虎生风。
舞蹈老师又看了一会儿,看不下去地转身去谭净和娜仁那儿洗眼睛。
午餐时间,四人去公司食堂,陶梓走在中间,笑话辛桥的动作姿势。
“五十笑一百。”辛桥因为练舞浑身都酸痛,环胸慢慢走,“你不是自小学习吗?那就是你的成果?”
陶梓振振有词,“上流社会学习各项技能,是为了培养艺术审美,不是为了取悦某些人,哪像你?浪费资源!”
辛桥:“这是你对老大的态度吗?”
“嗤。”
“老大?”娜仁好奇地问,“因为是小辛总吗?”
辛桥揉揉小可爱跳舞飞起的杂毛,“还因为我是队长,以后要听队长话呦~”
娜仁回头看谭净,谭净微微一笑,她的眼睛就笑成一道月牙,乖巧道:“嗯。”
第一次录制就在半个月后,时间紧,她们要尽快练好一个能够拿到名次的表演。
不止舞蹈要求严格,声乐课的老师同样抓紧每一堂课的时间锤炼几人。
娜仁就是声乐老师的小宝贝,每一句话都轻声细语,无尽的呵护和温柔;其他人都天赋平平,声乐老师态度就差了些。
不过谭净练习的时间多,犯错少,辛桥的嗓音条件在平均水平之上,陶梓则是成了吊车尾,总有两句不在调上的,屡屡被声乐老师针对指导。
偏偏陶梓心气儿高,先前有辛桥垫底还能勉强忍受,现在是再也受不了,一摔歌词本,撂下一句“爱谁唱谁唱,我不伺候了”,就跑出了教室。
谭净看着发出巨响的门,皱眉,然后便重新专注在练习上。
娜仁食指轻轻戳了一下辛桥,眼神担忧:“队长,要不要去看看她?”
“还没下课,回头再说。”
娜仁还是担心,只是辛桥和谭净都没管,她也就按捺下来。
练习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公司除了保安已经没有其他人,辛桥请两人吃完夜宵,要送两人回宿舍,就听她们两个说还要回公司练习。
“身体是本钱,我这个老板没有那么苛刻。”
谭净摇头,“追求梦想就不该放纵自己,您不也在坚持吗?”
辛桥跟她们可不一样,辛桥的动力是钱,还真不是什么梦想。
不过说到梦想,她以前是想拿着名校文凭和多年攒下的百来万小金库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现在休学了,家产也要卖干净了,再没有进账,小金库就快掏干净了。
她可太难了……
但有些钱是不能省的,辛桥将车停在一家蛋糕店,“我给你们买点儿吃的,省得晚上饿。”
谭净推辞:“小辛总,不用破费了,我们得保持身材。”
“以你们的运动量,胖不了。”辛桥直接打开车门,“再说娜仁还小呢,多吃点儿,没准儿还能窜一窜个子。”
她们四个人,三个人都是大长腿,唯独娜仁,才一米六二,站在中间,明晃晃地凹下去一块儿。
娜仁也想到这件事儿,鼓了鼓脸,“我肯定还会长高的!”
两人要跟着下车,辛桥阻止了,进去买了一大袋不算太胖人的全麦面包,其中两根法棍尤其有存在感。
重新启动车子,陶梓的电话打进来,断断续续地声音传过来:“谁说辛氏完了……我、我跟你们说……乔家,就是那个乔家,她外孙女是我表姐,想嘲笑我……没门儿!”
那一股子酒味儿,几乎隔着手机传过来,车内三人全都听见了。
辛桥问:“你在哪儿?”
“我没完蛋!嗝~”陶梓醉醺醺的,还一点儿不客气,“辛桥!你……过来!你告诉她们……”
“你在哪儿?”
“你快……告诉她们……”
大晚上的,辛桥忍耐心有限,冲着手机喊道:“我问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