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辰还未回应,李海洋已经率先帮着答应了,随后又压低了声音去劝郗辰,毕竟谁会和钱过不去啊!
许玉要去知青大院给知青看病,半路上却碰到了眼睛通红,情绪很是悲伤的曹莹,各种询问之下才知道了,原来她无意中听到了郗辰因为受她影响不能前去出版社工作一事。
“都怪我,是我一直都在连累辰辰,我这个当妈的真是没用啊……”曹莹自责不已,眼泪止不住。
许玉听了只是生气,这分明就是对曹莹的污蔑,对郗辰的不公!想了想,她最终还是先安抚曹莹,将其送回去后,又去了知青大院。
她正打算先探探汪增的情况呢,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啊,谁知刚进门,就看到李海洋办公室的门口围聚了许多人,闹哄哄的似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有人隐约在说着快去找许医生,转身见到许玉后,立刻给其让开了一条路,说是里面有人病情危急。
心头微跳,许玉立刻赶了进去,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躺在地上,四肢抽动、口吐白沫、瞳孔亦在逐渐散大,她一眼就看出了,此人是犯了癫痫了。郗辰也似看出了,怕患者在无意中会咬断舌根,又许是一时间找不到可以塞到患者口中的东西,竟是直接将自己的手塞到了他口中!
许玉看着郗辰手掌处被咬破,鲜血顺着手腕缓缓留下,瞳孔骤缩,立刻从医药箱里拿出纱布,一股脑的塞到了患者口中,代替了郗辰的手,看着他手掌处清晰触目的印痕,正要先为其包扎伤口,郗辰已经拿过纱布先压住了还在渗血的伤口,道:“你先看看他的病情,我没事。”
汪增的情况的确比较严重,四肢抽搐的都有些痉挛了,许玉正欲先做一些急救措施,一双宽厚有力的手已经伸到了汪增的嘴边,似是要给他喂药。
许玉顺势扫了眼那人,梳着大背头的年轻男人剑眉星目,透着不容置否的极为英飒的帅气,不过,许玉的目光并未在男人身上停留,直接滑到了他手中的药瓶上,看清药瓶上的药名后,只一眼,她就推开了药瓶,解释道:“他的身体对这种药过敏,不能服用。”
汪绍钧闻言,神色微怔,然而,只一瞬之后,又要坚持给汪增喂药,亦解释道:“我是他弟弟,对他的病情很了解,他每次犯病都是在吃这种药,并未出现什么过敏的情况。”
他这么说,到不是因为不信任许玉身上的白大褂,只是,许玉刚来这里都没半分钟,甚至都没怎么给汪增做检查,就能看出他对什么药物过敏了?这怎么说来,都的确是让人难以置信了些。
许玉自然不会和他解释自己的“异能”,也没法解释,眼见着汪绍钧要接着喂药,直接将他的手给推开了,一边解开汪增的衣领、腰带,一边道:“他每次喝了这药之后,身上是不是会起大片大片扁平的斑?”
汪绍钧微怔,眸底闪过一抹震惊,她竟然知道?
可是他还是如实道:“是会起斑,但是他的主治医生说那只是他身体机能下降导致身上起了荨麻疹,没说是药物过敏导致的。”
许玉给他科普:“这是因为他药物过敏表现出的症状和荨麻疹很像,才容易被弄混,也是因为这种药物虽然会对他产生过敏症状,但是症状比较轻,所以医生一直并未察觉,但是长期以往下去,对身体的伤害就会越来越大。”
在许玉一番娴熟的操作下,汪增虽然暂时并未醒来,身体却逐渐恢复平稳,似是只是睡了过去。
汪绍钧也因此开始听进了许玉的话,而在许玉给汪增做了全面检查,说出他是因为脑部有血块,是头外伤导致的癫痫时,再度被震住了!
不仅因为许玉说的的确是事实,更是因为,这个情况汪增还是早些年去国外花了重金才查出来的,而且国外的医生对此也无能为力,表示无法对汪增进行手术清除血块,谁知,许玉却直接说,他可以给汪增做开颅手术!
汪绍钧看着她面上与她的实际年龄并不相符的风轻云淡,听着她说出做开颅手术就像是说出要做一道菜那么简单的淡然,最重要的是,周围的人似是出于对她的信任,听了此话后,并未露出天方夜谭的神色,相反的似是觉得她就是能说到做到的习以为常,他再度深深地看向许玉,生平第一次,有人给他带去了震撼这种前所未有过的感觉,而且,此人还是一个小姑娘。
汪增在醒来之后,听自己亲弟弟说了这些情况,心内不免闪过一抹希冀。毕竟,这种病还是很危险的,他的身边还断断离不开人,否则这次前来,汪绍钧也不会不放心的特意从部队里请假过来陪他一起了。
再者,郗辰和许玉救了他,没有任何表示的就直接离开,他也过意不去不是?
种种原因的驱使下,汪增和汪绍钧当晚并没离开,而是住在了村子里,他们也想多看看,许玉是不是民众口中传的那么传神,都能起死人肉白骨。不调查清楚,谁敢轻易的就把脑瓜子交付出去了?毕竟是脑瓜子,而非西瓜!
随着与郗辰的深入交谈,汪增愈发被他的才学所吸引,甚至隐隐产生了一种想法,就冒险招了他又怎样?可能招了他之后,以后汪增会比较战战兢兢,但是若不招了他,汪增觉得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