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楼层,颤抖地抓着钥匙开门,用力关上门的一瞬间滑坐在地上喘气,真是吓死个人。
顺匀气,在家里来回踱步了好半晌,躺在楼梯间那人的惨状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出门看看。
老旧的铁门嘎吱一声敲响声控灯,她轻轻踩在阶梯上,把着扶手探头看楼下的状况。刚好她想看的地方又处于一个视野死角,不得已只能下楼。
那个人果然还在,面朝地,一动不动地趴着,看着似乎比之前更虚弱了。舒书心里生出些歉意,想着不该踢他那一脚。
但是越看却越觉得这人眼熟,这衣服……
“曲谊?”
很显然那个人已经虚弱得不能回她了。
舒书蹲下身,撩开遮住她面容的头发。
这……居然真的是她!ízんαηsんц.cóм(izhanshu.com)
“曲谊?醒醒!”舒书伸手拍拍她的脸,“你怎么在这儿啊?”
“不会是死了吧,刚刚还有反应的呀?”她自言自语,又去探曲谊的呼吸,指尖感受到气体流动才放下心来。
突然想到锡城的传说,她试探性地俯身到曲谊耳边问她:“我帮你叫救护车吧?”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那一声艰难的:“不、用。”
舒书抿了抿嘴唇,有点止不住笑。
“哈哈,果然……”没忍住,她只有干咳一声转移话题,“我家就在楼上,我扶你上去。”
曲谊没回她。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她半扶半拖,艰难地将人运进自己家。途中磕磕绊绊,不免又给本来满身是伤的人增添了几处伤。
心想传说果然灵验,当你在锡城的贫民区问一个病患需不需要帮他叫救护车时,昏死过去的人也能立马跳起来跟你说:不需要!他们SP两区的人就是死到临头了也觉得自己能扛过去绝不叫那天价的救护车!
借着屋里明亮的灯光,曲谊身上的青紫瘀伤看着更加狰狞可怖。
“我觉得应该送你去医院。”
人半死不活地躺着,舒书对着面前一副伤体显然无从下手,榨干脑子里的那么一点疾病治疗常识,才对着曲谊的伤势翻看起来。
虽然她这么问,但是还是没有送她去医院。医药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害怕暴露打黑拳的事。最后就只能买了活血化瘀和止痛消炎的药,至于内伤什么的,听天由命吧,总归别死在她这就行。
等她买完药回来的时候,曲谊醒了。
两人四眼相对,空气竟然一下凝滞了。
舒书举起手里的袋子,率先打破了沉默,问她:“你自己涂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来吧。”曲谊想坐起来,刚牵动了一下手臂就呲牙咧嘴最后不得不重新躺下。
舒书撇撇嘴,你就逞强吧,她点头说:“好啊,你自己来吧。”然后顺手就把药放在了茶几上,转身去烧水。
再回来,曲谊还是维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全身上下显然就只有两颗眼珠子能转了。
“那个……”
“我帮你吧。”没等她说完,舒书就主动将上药的事揽了过来。看着她如释重负地抒口气,舒书无奈,算了,她到如此地步自己也算是“功不可没”吧。
将药涂抹在掌心搓热,一边问她:“你这除了皮外伤,没别的伤筋动骨的吧?”
曲谊只轻声地回了个:“嗯。”
她转身要抹药的时候,突然有些为难。
这衣服,脱,还是不脱?
唉算了,舒书撩开她的衣摆,轻柔抹完了腰腹的伤,有意识忽略掌下紧致又结实的触感。
她们两个好像是一个性别,好像又不是,正当她犹豫要不要把衣服推上去的时候,前方正好传来声音。
“胸前好像也有。”
“……嗯。”舒书点点头,将手掌附了上去,目不斜视。
大,紧,弹。
脑子里边就这么叁个字。
真是乱了套了,等摸到手的时候,她的世界观才在此刻崩塌。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就是荒谬荒谬荒谬!然而她还不知道是,更严峻的挑战还在后边!
当她开始查看腿上的伤势时,脱曲谊的裤子有些阻碍,她猛地往下一拉,一根擎天巨物突然从裤子里跳出来,狠狠往她手背上一拍。
“啊——”
舒书一声惊呼,她把人家的内裤也一并拉下来了!
更要命的是,曲谊她,勃起了!
“抱,抱歉,我问到信息素的味道了……”
……
舒书想跑,心里更是好大一个无语,不是说她没有信心素的吗?
“我的?”她问,按耐住想跑的腿,她盯着曲谊的脸,假装无事发生。
“不是。”曲谊脸色渐红。
摸索着拉上了曲谊的内裤,目光跳过了某一点,叁两下抹完了腿上伤后迅速逃离现场。
“砰”地一下关上了卧室门。
夜晚吹过来的风凉丝丝打在腿上,曲谊僵着身子,裤子被褪到脚踝,始作俑者已经消失不见了。
“咔嚓”一声,听到动静,她望过去,始作俑者从门后探出一个脑袋,然后说:“消炎药在茶几上的袋子里,能不能吃到,你自求多福吧。”
活着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