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要洗澡,自己烧了水,却要舒书帮她站岗。
哼,谁是谁的战利品了?心里不情不愿,结果还不是稳稳当当站在浴室外,听里边水声哗啦啦。
钰一开门出来,身上穿着长袖衬衫裙,露出一截光滑白净的小腿。舒书一看见那白花花的脸蛋,就把人推进去压在墙上。
她已经把脸上的妆卸了,现在眼睛下方只有浅浅的青色,唇色也没那么骇人,脖子也好得差不多了。
按着人歪嘴呲牙,恶狠狠盯着她,意思是呵斥她怎么把脸上东西洗干净了,然又想着办法现在该拿什么标记。
钰本来被吓一跳,小心翼翼等着他动作,又被他假意凶狠的表情逗笑。
舒书正发愁着呢,看到这人犯了错还笑,低头惩罚x地把她脖子咬住。
又不舍得真下口咬,愣在这个动作,直到口水溢出唇角。
知道了。
本来只是简单地标记一下,磨蹭着就慢慢变了味。
冰冷的唇流连在肩颈,手指笨拙地想要解开衬衫裙前襟的扣子,较劲半天,最后还是钰自己动手解开的。
简洁可爱的少女内衣,包裹着小巧的胸乳,手掌屈起就是全部的弧度。
舒书停住动作。
这不是一场对等的关系,年纪和身份都不是,莫名而来的道德感有些荒谬,让她想笑,但面对钰就是会变成这种情况。
她越纵容顺从,就越让舒书羞愧,自己的不对等掠夺。
最终是放开了人,替她拢好衣襟。
钰抓着她的手,一脸无措,问她,是不是她做错什么了。
舒书摇头,“太小了,”她说。
钰低头抱着他的腰,不吭声,也不让他走。
舒书极为罕见地心里一紧,她想,自己快变成人了,而后又想到情景副本里的那个少女,那一眼,像破败的娃娃,带着濒死的凄美,两幅画面居然就奇异地重合了。
于是对钰更加怜爱,仿佛离开她,她就不能在末世里独自生存了一样,不用再扮成男孩,用身体交易换取两块面包果腹。
拍着钰的背,明白她的顾虑不过就是她握着她岌岌可危的脆弱生命,错了,两人应该是食物来源的对等交换。
她提供给钰b营地更好的环境,钰给她避免变成丧尸的新鲜血液,所以不需要她再格外拿出别的东西当筹码。
虽然惊奇自己怎么在这种时候被道德感束缚,当起了柳下惠,但也希望事情就到此结束,刚刚那一瞬不过就是错觉。
钰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事,舒书想,可能任务会失败,游戏以她生命的终结而结束,也就这么陪着钰,把末世文过成了种田文。
钰不敢一个人睡觉,总是会梦见张牙舞爪的丧尸向她扑来,于是把舒书当抱枕,舒书也由得她。
不管她提什么要求,舒书都尽量满足。喜欢花,舒书就把那阳台上的花带回来,想看书,舒书把半个书店都搬来。
夜晚就搂着钰,盯着窗户发呆,她有多久没做过梦了呢?
想念总爱把眼镜架在鼻尖的老师,也想念师母做的红烧肉,和每次都在她脚边转圈圈的马尔济斯小狗。
可能是身体机能恢复了,于是开始制造伤感情绪,不知道为什么脸庞也是湿漉漉的。
像每次抱起小狗,它都热情地把舌头往你脸上招呼。
现在几乎是不可能的,于是拉回思绪,怀里半抱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唇贴在她的脸上,一点点的舔舐。
不是小狗,是她养的人类崽子。
伸手隔开她的唇,才发现湿漉的大部分来自泪腺。
被挡开的脸又贴上来,唇精准抓取的,不再是脸庞,而是她的唇。
舒书嫌弃自己,把头别开。
如果是她,那是绝对不可能去亲吻一个丧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