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老大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我爸他很凶的。”
另一个也跟着配合地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
喻甘无奈,只得又道,“你们快放我进去,不然等我以后见了你哥不要怪我告状。”
“告什么状?”双胞胎懵了,他们就来传个话怎么就传出问题来了。
“你哥怎么跟你们说的?”喻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悠哉悠哉道,“让你们把他的事包括出柜挨打这些都跟我说了还是就让你们把我送走?”
“呃……”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愣住,支吾着不知说什么好,“我们……”
“所以呢,现在开不开门?”喻甘又问。
双胞胎还是摇头,表情坚决,“不开。”再开就是错上加错了。
“不开是吧?”喻甘眯了眯眼,盯着两人看了几秒钟,想出心的主意,“也行,你们不开门,总有其他人来。”
说完,便立即比了个口型,嘴张的大大的,就要喊人。
双胞胎见状,连忙制止,面上一片苦色,“喻哥,你别,我们放你进来行了吧!不过先说好,要是被逮住了,还是我哥那里,都不关我俩的事啊!”
喻甘点头,应的干脆,“好。”
搞定双胞胎后喻甘终于进了院子,但也应两人的强烈要求,跟在他们后面,猫手猫脚的,好像是去干什么坏事一样。
也算喻甘幸运,一路上都没碰到施爸和滕烟二人,安全进入施靖舟的房间里。
喻甘进去,双胞胎在门口把门,几人还约定好了信号,如果施爸或滕烟过来他们俩就发信号,喻甘听见好躲起来。
虽然喻甘完全不怕被发现,但看两人那么严肃,一副他不同意就不放他进门的样子,他也就只能点头了。
喻甘进门的时候,施靖舟确实像双胞胎说的那样趴在床上,手里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
听见开门声施靖舟还以为是双胞胎,头也没回地说,“他走了?你们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什么是不该说的?”
施靖舟听到声音骤然转头,动作幅度太大,屁股不由一痛,脸上表情变了一瞬又恢复如常,惊讶道,“你怎么没走?”
喻甘走过去坐到他旁边,“我来找你的,见不到人当然不走了。”
施靖舟把头转回去,本子合上垫在自己下巴下面,语气略带了点闷沉,“你都知道了?”
“知道你出柜还是知道你被打?”喻甘调侃地问,目光却是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施靖舟安慰,“你别担心,过两天他们气消了就好了。”
“嗯,不担心。”喻甘敷衍地说,手却抬起来,又问,“打的哪儿?”
施靖舟沉默了半晌,有些难以启齿,小声道,“屁股。”
也是,这么大个人了,还被打屁股,是挺难为情的。
喻甘了然的点点头,也没打招呼,直接上手要掀他身上的薄被。施靖舟反应倒也快,反手将喻甘按住,“你干什么?”
由于羞恼他的声音不由大了一点,听着倒像是呵斥一下,说完施靖舟自己也回味了一下,怕喻甘误会,又开口解释道,“没什么好看的,也上过药了,而且我爸他打的也不重,你别担心。”
喻甘点头,手却没松开,“我就看一下。”
“不……”施靖舟还想拒绝,喻甘却不耐烦同他多费口舌,反正他最后也是要看的,不如痛苦点。
施靖舟趴着,动作不如喻甘灵活,便是他不愿也斗不过喻甘,最终也还是让喻甘看见了。
薄被掀开,喻甘便看见了施靖舟屁股上一道道显眼的红印子,隐约还带了点血色。
施靖舟动了一下身体,头反转着看他,嘴里安慰道,“都说了没事的,不严重。”
喻甘低着头,眼神晦暗不明,“怎么不跟我说?”
明明当初说好的,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再一起找机会向父母坦白,可现在若不是他来,对方难道就准备这么一直瞒着他了?
“对不起。”这事上他确实存着先斩后奏的心思,也没法解释。
他一说话,喻甘却是更恼,“你就只会说这句。”
“我……”施靖舟词穷。
“说了对不起也没见你改过。”喻甘没好气道,总是这样,说好一起承担,每次这人都偷偷自己先做了。
“我……对不起。”施靖舟撑着坐起来了一点,一只手撑着,另一只手强硬地掰过喻甘的头与他对视,“我爸他脾气大,我怕他对你动手。”
喻甘见他动作,焦急道,“干什么干什么,快点躺回去。”心里虽有些气,手上动作却轻,十分温柔地又把人给按了回去。
“施叔他才不会打我。”用来反驳双胞胎的话喻甘又说了一遍。
“啊!爸。”
真实说曹操曹操到,喻甘话才说完,门外就传来双胞胎的呼声。
房间的隔音不差,喻甘几乎可以想象两人是用了多大的声音喊的。
如他所想,为了喻甘能听清楚,双胞胎也是煞费苦心,嗓门大的不得了,把施爸都给吓了一大跳。
“你们又在玩什么?一惊一乍的。”施爸没好气地问,看着施靖舟的房间脸上带了一点狐疑之色,“没事坐你哥门口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