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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星海瞪着刘秋凤像是要吃了她:“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你还说他以后会把我当成亲爸?就现在这个态度,我敢痴心妄想吗?”
    刘秋凤夹在丈夫和儿子中间,过来拉着儿子的胳膊:“修谨,给你爸爸道歉!”
    聂修谨也火大了:“道歉!道歉!您只知道让我道歉?您自己呢?错了,没错都在道歉?您欠他们父女什么?十年了,伺候他们父女。我初一转学过来,哪怕我成绩再好,您让我考中专,从中专起我就有学校的补贴,一吃在学校,还出去打工。从我工作开始每个月上交您钱,这个家一直是我在开销,到底是谁欠谁的?”
    “好!是我欠你的,都是我欠你的,好不好?”彭星海怒吼。
    “您仔细算算,是我从您这边拿得多,还是你们父女从我手里的拿的多。算清楚了就明白了,谁欠谁的。”聂修谨敲着桌子,“房子的事情不着急,给你们一年时间。另外,我基本上也不回家吃饭了,从这个月开始,我不会再给钱了,我确实手头紧。有一说一,紫菱的工作我愿意给她找,就像您说的,到底相处这么多年,大家都是有感情的,但是花销您得给我。今天就这样了,我先走了。”
    他是愿意给彭紫菱找工作,找好了不去最好,让彭星海感受一下,花了那么多的钱下去,最后轻飘飘说一句:“不去了!”是什么感受!
    聂修谨走到楼下,他妈冲出来叫他一声:“修谨!”
    聂修谨转过头看着自家妈,他感激她当年没有一走了之,把他从乡下带到大城市,才给了他发展的机会,却也对她的懦弱无可奈何。
    “妈,结婚了,男女双方是要互相付出的,任劳任怨固然是美德,可别人未必会叫你好!想想我刚才的话,我们母子真的不欠他们的。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是过不下去,给我打电话!”
    “胡说什么,你想干什么?好好的一个家,你要拆散了吗?”
    聂修谨无奈地笑了笑:“妈,他们父女俩把我们当成家人吗?在他们眼里咱俩是他们的佣人。”
    聂修谨开车出小区,停在路上等红灯,脑子里冒出他跟彭紫菱的关系,要是放在前世看过的言情书里,就是小姐和她的忠犬侍卫。哪怕这个小姐一无是处,这个已经成了大佬的侍卫,还是她的奴仆。
    可去你妈的,忠心是这么容易得来的吗?她配吗?
    突然,他发现上辈子黄聆对他的忠心,得来也那么容易。而自己何尝不是另外一个彭紫菱,肆意挥霍着她对自己的情分?自己配吗?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 初林 的预收文《穿回来之后》有兴趣收一下。别嫌烦哈,主要没多少粉丝的作者要个收藏不容易。
    简竹穿越古代十几年,从贵女奋斗成贵妇。
    眼看就要成为贵寡妇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却不想,
    突然间,去打仗的男人回来了。
    然后,她又莫名其妙穿了回来。
    左边是惊慌失措的婆婆,右边是冷酷到底的男人。
    21世纪的黑户好当吗?
    简竹抱紧了怀里的首饰匣子瑟瑟发抖。
    第19章
    黄聆脚底下垫着小板凳, 边上放了一张移动工具桌,各色水粉,一大桶水, 水里扔了抹布。静悄悄的周日午后, 她在那里出黑板报,边上蹲着技术科的两个小伙儿,吃过饭, 午休的时间来消消食。
    高波一边拨拉着她的颜料, 一边在那里抱怨,如果老赵不过来大家日子还好过些。他一来, 那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死命地盯着,一点点小差都不能开。也不敢叫她过去帮忙,整个技术部又陷入了死气沉沉的境地。
    想想被老赵给看着, 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实在可怜。
    “你们俩在做什么?”老赵的声音传来。
    黄聆侧过头去, 看见老赵拉长着他的小黑脸,瞪着高波和小年, 把他们瞪回楼上, 免得两个前途大好的小伙子被她这只狐狸精给勾引了。
    老赵也是拼了命了, 身为主任以身作则, 带头加班。甚至还拿起了多年不用的铅笔, 开始画起工艺图和小样图。
    黄聆在黑板左边画了一个核电站的外景, 右边配图画的是核电站压水堆的运作原理。中间就是老陆给她的那些又红又专的文稿内容。
    很有前世在家里二楼阳台上一个人静悄悄地作画感觉。不过那时,她常常会被聂修谨打扰。
    这货周末喜欢去钓鱼, 十几斤的大青鱼拉回来,他一回来楼下就开始咋呼了,花园里做了料理台, 他就站在水槽边上,对着前面开阔的湖面,扭着屁股,哼着土味儿情歌,在那里刨鱼鳞。
    “黄聆,下来,给我拿个碗过来,里面一肚子鱼籽。”
    “黄聆过来,我把鱼给片了,你来上浆。”
    两家都有保姆,他就是非要把她从楼上叫下来,让她在边上看着他傻不拉几地杀鱼,听他唱:“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
    听见这种歌词,黄聆忍不住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他反身过来,大吼一声:“黄聆你给我等着!”放下杀鱼刀,追着她满院子跑。
    接着为了这么一条鱼,他把一帮子兄弟姐妹叫过来。这下好了,在院子里一边烧烤,一边喝啤酒,不到半夜是安静不下来了,难得的休息天就被他给毁了,恨得黄聆牙痒痒,恨不能咬他一大口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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