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一阵讨厌的喳喳喳声吵醒,寻芳睁眼,微怒地甩出几张符。薄而透黄的符纸齐刷刷贴到墙壁上,室内一静,过了两秒后那纸又颤颤地沿着墙壁滑下来,嘈杂的鸟声瞬间又充盈了本就不宽敞的小屋。
“这符纸也有保质期的?”寻芳烦躁地抓着头起来,恨不得把附近的乌鸟全都抓干净,不让他们再来烦人。
“不是符纸的问题。”小木偶晃悠悠地走进来,摇摇头。
“寻芳,晚上,还是悠着点好。”它看好戏般地劝道。
“玄明不比修者,过多纵欲于他有益、于你却是有害的。”
这个系统。寻芳觉得自己的手又有点痒。
哒、哒。玄明从门外走进来,有些迟疑地停下脚步,他显然听到了系统的一番话。
原来昨日的事只于他有益吗?没听出系统话里的揶揄,他自然而然想偏了。
系统从门前让开,左右看看两人,嘻嘻笑:“早啊。”
“滚。”寻芳终于忍无可忍地把它轰出去。
“好吧好吧。”系统摊手,又晃悠悠地走出去。
寻芳抬头,玄明视线烫了一样转开。她上身只是锦被虚拢着,尽管发丝凌乱,仍是难掩脖颈上情欲过境后的痕迹。
他端着东西走过来,原来是一个铜盆。
“你...需不需要洗漱?”他不太自在地把盆放在床边的架子上。
雕画精致的铜盆上热气袅袅,一块细织的方巾被体贴地搭在旁边。
“哪里来的热水?”寻芳有些惊讶地问。
“昨天还留了点炭,我早上烧了一点。”玄明解释道。
“先洗洗脸?”他的询问十足衬了他此时侍奉的身份。
“哦,系统让你做的?”寻芳不置可否地点头。
“...是。”玄明低声承认。在系统强烈建议之前,他完全没想过,所谓服侍的工作还包括洗漱这些繁琐的事情。
...当然,陪睡也是没想到的。
哗啦啦——
充分浸湿的方巾被捞起、拧干。玄明在她身侧坐下来,不自觉伸臂揽住她,轻柔地帮她擦脸。
高大魁梧的男人把香软的娇躯纳入怀里,温情自生。
寻芳被热气蒸得醒了一些,头软塌塌地挨在他胸膛上,感觉有些享受。
玄明再次润湿、捞起方巾,替她擦脸和脖子,直到第叁次才好。
“呼...”她打了个哈欠。
看着她一脸可爱的倦容,玄明嘴角不自知地往上弯了弯。
“今天要做什么?”他问。
寻芳昨晚才完成了历时已久的任务,有些懒骨头,歪头数着:“通道的阵法要琢磨,房子太小了需要扩建一些,隔音阵法要设好,去打猎、进去林子一趟...”
“啊...好多啊。”她歪着歪着又倒进他怀里,忽然有些调皮地抓住他的手:“玄明,要不我们再睡一会?”她很明显地怠惰工作。
“好。”他抱着怀里自顾自撒娇的人,有些无奈。
若是他也能帮她分担一些就好了。也许是身体记忆里第一次的亲密关系,他心里难得地柔软泛滥。
隔着被子不大舒服,寻芳拉着他的肩嘟囔着把人拉下来,这下两个人都躺到被子里去了。
“玄明。”
“嗯?”
“你硌到我了。”寻芳懒懒地抱怨道。不过,她仅仅是把头换了一边,还赖在他身上。
玄明面上微红,掩饰地凑到她的唇上,企图蒙混过关。
而且,她这样四肢缠着偎进怀里,腿还大张着压住下腹,他怎么能没反应呢?
“嗯...”寻芳感觉被舔到,下意识抿唇。
玄明的鼻尖摩挲着沿下颚线向下,挨着锁骨轻吻——这里有好几处过重的吻痕。
“寻芳。”
她懒洋洋地抬眼。
玄明腰腹暗示地往上顶了一下。
“啊—”她的呻吟细小又清脆。
“不要这样...”她皱眉道,然后就感觉抚上腰线的大掌没有继续了。
“不。”她拉过他的手,覆住胸口,“不要停。”
“像这样。”她按着男人的手自己动,“张开一点...嗯,夹住...啊!”
雪乳上的樱果被指间夹着狠狠拉扯了一下,马上变得通红挺立。
玄明额间青筋直跳,手上大力揉捏起来。
“啊...”她低叹也是销魂。
“对,就是这样,慢一点。”随着她的“指导”,他手上的力道便也如愿减了许多。
寻芳此时像只被正确抚摸的懒猫,呼噜噜低吟,嘴角的胡须似乎都在气旋中微颤。
但是,手上满意了,底下的热意兴奋地跳了跳,却越来越顶着人。
“真是越来越硌了。”她抱怨道,指尖捏起他的衣角:“就不能脱了么?”
玄明咬吮的动作一顿,舌尖收回时扫过耳廓。
“啊...”
“脱了,那?”他声音低哑地问。
“嗯。”她只是答应,催他脱下来。
“放进去吧。”她环住他的脖颈,小幅度地扭了扭。
已经湿热的花唇主动凑到棒身上,滑着往上挤,直到唇瓣把龟头轻微含住。
有些紧了,两个人的手指不约而同地在穴口碰面。
“你、你来。”她然后就蹭着咬上他的胸膛。
噗嗤、噗嗤。多汁的穴道被灵活的手指一齐搅出动情的水液。
他抹好,放开手,往前一顶——
“啊...”双双叹息。
像一根粗大的捣药棍,直插进柔软的花穴里。
噗嗤、噗嗤。
暧昧的水声好像让扰人的乌鸟叫声都减弱不少。
“啊—啊!”原来是他在转圈搅动。
“插、插慢点。”她这么要求着,舒舒服服地挨着身下赤裸魁梧的男人。
“好...”他低声应道。
贪图欢愉,又耗了半天。
“系统,既然冥王的任务完成了,我们该怎么安排玄明呢?”寻芳问道。
“看你是什么意愿。他现在疑似冥王,又是失忆,按照原来小说的位置应该是身在冥界才是。可以现在,或者离开魔界前把他送回去。”
“送回去?我记得这里和冥界相关的只有枯水。”
“是啊。”系统一副置身事外的语气。
“那怎么可能?”寻芳一想到可能还在枯水附近停留的漆炎就头皮发麻,“好不容易跑出来,又回去,绝对不行!”
“嗯,明智的选择。”系统呵呵两声,“按照计算,漆炎大概这大半年都会在你留下足迹的地方再次搜寻——你可真是把他得罪惨了呢。”
寻芳干笑。她怎么知道男人的怒气会那么可怕?
“那就做完恶犬的任务再让他回去吧。”
“我早料到了。”系统不无得意地说,“所以你看我先前鼓动他的说辞: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让他作为侍奉是不是正好?”
寻芳没好气地反驳道:“我本来事事都可以用符纸代劳,哪里还需要什么侍奉?你就是多此一举。”
“玄明现在只是普通人,要不要叫他测试一下能否学习魔力——”
肚内的一阵筋挛突然打断了她的思路。
“唔...”
“怎么了?”玄明低头看着她。
“没事。”她摇摇头。
“系统,昨天那个乌鸟没毒吧?”她忽然怀疑道。
“呃...有吗?”系统有些心虚。寻芳都分不清它到底是不是有心坑她。
“你!”寻芳哼了一声。
晚上,从储物袋角落翻出一笼点心,勉强搞定了玄明的吃饭问题,寻芳又爬回床上打坐。
乌鸟应该是天生和她犯冲,只有她中了毒。随着肚子深处传来的一阵阵筋挛无力感,寻芳忍耐地闭眼催动解毒丸的药力,洗刷过全身筋脉。
玄明躺在屏风的另一侧,看着她透过纸膜的影子,睡不着。
明明就只有昨晚同眠共枕,他今日却立即失落了。
今天不用一起睡吗?他话到嘴边却问不出来。
寻芳。他嘴边默念。
云层被大如盘的月挤开,终于,惨淡的月光穿过简陋的窗照进来,在他的身躯上蒙上了一层白纱。玄明闭眼,额前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拉扯感,顺着脑海里涌上来的语言运转不知从何而来的灰质力量。
意识渐渐沉下来,玄明全身被月光包裹着莹莹发亮。
“玄冥...玄冥...归位...”有人好像在诱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