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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底聚贤堂有考校,新弟子考察内力轻功,二年三年弟子考察各系功法,本系内部会有小逼武,感兴趣的新弟子均可去旁观学习。辛潇和钟非程虽然从入门时间上算作新弟子,但与几个来自四宫五庄的弟子一样,功力已经在二三重,甚至有一位已经突破三重。因此领了新弟子考校监督的任务,三人作一组,评定分数。
    众弟子整个四月都是勤学苦练,生怕考校表现不好,待考校终于过去,几家欢喜几家愁,愁的那几个打算接下来更要努力,在下一次的考校中扬眉吐气。
    五月初五是端艳,经过四月的魔鬼一月,众人人仰马翻,恰好四月和五月过生辰的弟子特别多,众人便约了个五月十五的好日子,给这两月的弟子过生日。
    辛潇生辰正好是五月十五,初五那天有离得近的弟子归家过节,辛潇也收到了父母寄来的生辰礼物,是母亲亲自做的两身夏衣和父亲打磨的一管好笔。师父师母有私心,给了她两本刀谱一对双刀,誓要让她从五月开始就去学刀,大师兄楚祺倒是抽空满足了辛潇一直以来的疑问,那管金笔究竟是如何使的,原来那金笔是特殊材质做成,似金非金,坚硬非常,且刀刃可传导发出内力,形成一道气流,可以说是指哪打哪,辛潇连连称奇,夸赞大师兄奇思妙想。
    何落知她心思,偷偷塞给她一瓶药,面上还是云淡风轻,说她懒得想礼物,给钱好了,随手捏了一锭银子扔给辛潇,辛潇无奈,二师姐真是懒到极致。何战翼则任她点菜,说要给她做一桌子江南小菜。
    到了五月十五这天,中午在飞凌厅广场上可谓是人挤人,桌子坐不下,有的弟子干脆拉了长凳坐在一边吃,寿星们每人一碗长寿面。辛潇心情紧张,只想盼着时间赶紧过去,好不容易挨到饭毕,她拉着钟非程迅速下谷,众弟子莞尔了然:肯定是这小情侣要在一处约会去了。
    五月初钟非程回了一趟连刀盟过节,五月十二才赶回来,本来钟家想留他几日,商议他九月生辰的弱冠之礼,以及与徐家订亲之事,被他以师父楚冯还未知晓此事为由,推脱说要回门中告知,连刀盟盟主封焕本来就对他另有打算,当时也特地出言道:“非程既已入楚门,虽然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楚掌门和姬长老也算他半个父母,此事肯定还是要非程当面告知的。”钟父钟母只能作罢,嘱咐钟非程此次回去,一定立刻禀明情况,待八月中秋归家来,一直到九月,都必须待在盟中准备弱冠之礼和订亲宴。
    五月十五这天,辛潇很兴奋,但也察觉到了钟非程自从家中回来,情绪压抑,她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此时更加坚定。虽然是辛潇生辰,但何战翼只肯放她俩晚上的假,还说今日想提前走的话,两个人必须拿着木剑把玉山剑法的七十二式顺畅地演练两遍。辛潇和钟非程都是从四月考校结束以后,决定剑和刀都学,反正二师姐和三师兄什么都能教,何落一听,道:“那就看你们的情况,一月一月来,这五月自然就从玉山剑法开始。”
    辛潇属于事情越多越沉静的人,钟非程虽然焦躁压抑,但他全副心思都系在辛潇身上,受她影响,渐渐也安下心来,和辛潇顺利将玉山剑法演练两遍,何战翼依约放她们去休息。
    辛潇拉着钟非程回院子,院子里之前是何落的安排,几乎什么都没有,现在辛潇和钟非程早就添置了好几样物事,在浴房门口移栽了一棵梨树,春谷中四季如春,因此这梨树自从栽下,一直都在花期。梨树下放了一条靠背长椅,辛潇有时候夜里和钟非程坐在此处说话看景,缓解一天疲累。
    两人在梨树下站定,辛潇便伸出手来,管钟非程要生辰礼物。
    钟非程连日来的压抑稍稍松动,笑道:“一会再给好不好?”
    辛潇也不纠缠,眼睛笑眯眯地:“可以,不过”
    钟非程凑近去听,辛潇攀住他的脖子,大胆靠近。
    谷中春风一起,梨花飘落,两个人在梨树下静静拥吻。
    钟非程似要将这十几日的思念,通过唇舌吻进辛潇的心里。他对未来担忧与惶恐,也不敢宣之于口,生怕惊飞失去怀中的挚爱。
    辛潇何尝不知他的担忧,温柔地回应他的吻。
    良久,两人才稍稍分开,目光却还胶着在一起,辛潇的唇色越发红艳,眼里全是浓情蜜意,又将头抵在钟非程穴口,拿手抱住他劲瘦的腰身,整个人塞进他怀中去。
    钟非程双臂合围,抱住她的身子,又拿手去抓了她肩头的一缕秀发在掌心,那秀发如丝光滑,又如羽轻灵。
    辛潇还在那里蹭,突然感觉到钟非程身子一僵,她心里跟着笑了一声,离开钟非程的怀抱,道:“师兄,练完剑一身汗,你我轮流去沐浴吧,我们晚上还去密林看月亮怎么样?”
    钟非程正想找借口离开,不让辛潇看出他的异样,听得辛潇这么一说,从善如流答应,又在辛潇发上落下一吻。
    两人沐浴完毕,辛潇穿上母亲给她寄来的新衣,又跑去钟非程房间给他看。待吃过晚饭,提前和二师姐三师兄告假,亲亲热热地往密林行去。
    此时红霞满天,两个人也不施轻功,只慢慢地穿过花丛溪水,期间钟非程去摘了一支谷中很常见的粉花,那花长长的j子,花心嫩h,花瓣粉红,煞是可爱,钟非程将那花j仔细地编进辛潇的发中,留花头别在她羞红的耳边,衬得她娇颜丽色,一双含水剪瞳似有千言万语。
    待两人在原来那株高树上坐定,暮色四合,远处倦鸟归巢,树下虫鸣窸窣,却又更显静谧祥和。
    辛潇靠在钟非程怀中,拿手去戳他的穴口:“怎么,你给我准备的生辰礼物就是这花?”
    钟非程拿下巴去蹭蹭她的额头,轻声道:“当然不是了。”
    辛潇不依:“你教我等了这半天,现在我们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连月亮都要出来祝我生辰快乐了,怎么你要做那最后一人?”
    钟非程无奈,从袖子里抽出一个盒子,递给辛潇。
    那盒子共有三层,盒身刻有繁复的花纹,第一层是一只珠钗,第二层是一条项链,第三层是一对耳坠,显然是一套,气质简朴,古意盎然。
    辛潇讶然,抬眼去看钟非程。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偷偷带出来了。”钟非程解释。
    辛潇心思活泛,立马就猜到了:“端午刚给你的吧?本来是叫你去给那徐家小姐的,是也不是?”
    钟非程沉默半晌,回道:“是。小师妹,咱们今日不提这事,好不好?这首饰本就是我的聘礼,我将它送予你,还不能够表明我的心意吗?”
    辛潇本想依他,但又觉得不趁现在说开一点,怕是没什么好时机,轻声道:“我当然知你心意。但你家中连番催促,你九月生辰,却待如何?”
    钟非程叹道:“我打算寻个时机,去求师父师母,劝住我爹娘,我武功未学成,不想言订亲成家之事。”
    “那你爹娘要是说只是订亲,等你学成,再成亲,你又要如何?”
    “我一定好好练武,等我学成,家中不一定能够再牵制于我。”
    “那你是要那徐家小姐一直苦等你吗?”辛潇摇头:“我爱慕的,不是这样自私之人。”
    钟非程一惊,先前他只顾想着自己与辛潇之事,从未去想过那无辜被牵扯的徐灿然,现在被辛潇点出,瞬间想通:“是我不对,只顾你我之情,却没有想到徐姑娘的处境。我明日就上山与师父师母言明苦衷,并给我家中去信。我倾慕你,不想与徐姑娘订亲,害了她一生。”
    辛潇与他对视,笑得无比开心,钟非程感到自己心中灌满了柔情,身随意动,在辛潇额头发上印下数吻。
    “这套首饰,就暂放在我这里。”辛潇将盒子关上收好,放进袖中,道:“你什么时候解决了你家中纠葛,我什么时候正式收下。”
    两个人说开了这一桩事,虽然还未能解决,但已达成共识,都是一片轻松。
    辛潇瞅瞅月色,背着钟非程低头无声偷笑一下,假装道:“师兄,我想回去了。”
    钟非程应了,两人又携手回到院中。
    入了院子,辛潇心里拿定主意,跟钟非程说我们去浴房洗漱过,到房间里聊天如何。钟非程不疑,平时她们两个有时也是练完功,洗漱好,凑在一起说半天话。
    收拾完毕回到房间,钟非程本想在桌旁坐下,辛潇却拉着他坐到侧房榻上,那躺榻其实不大,只能容一个人坐下或倚靠。
    钟非程刚坐下,辛潇一抬腿,侧坐在他大腿上,窝进他怀中。
    吓得钟非程满面通红,差点要把她扔出去,但辛潇使了个巧劲,钟非程本来打算推她的手,被她带到她腰上去放着,她自己则放软了身子,拿那藕臂去圈住钟非程的脖子,嘴唇凑过去亲钟非程的下巴。
    钟非程放在她腰侧的手一下用力,辛潇心里暗笑,又从他下巴往下,亲在他滚动的喉结上,这刺激非同小可,钟非程一阵咬牙,双手往上,扶住辛潇的肩膀,y是靠自制力,将作乱的人从他身上稍稍拉离。
    却见辛潇双目微闪,似有晶莹,他心里一软,听到辛潇幽幽道:“你家中之事如何难办,我不敢抱有希望,我从十六岁起,就没有再抱过希望。”
    钟非程心中既痛且慌,还未及开口将自己的爱意讲出,辛潇又拿一指,点住他的唇,又道:“你今日并没有送成我的生辰礼物,现在我还想再要一份礼物,你给不给?”
    钟非程听得辛潇这两句话,把持不住,强力忍下,哑然道:“小师妹,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声音因为情动而沙哑低沉,敲在辛潇耳畔心田。
    辛潇面色桃红,绵延春色一直流淌到她脖颈和锁骨,夏衣轻薄,她两片锁骨因刚刚一番动作,已然若隐若现。
    “我当然知道。上元那日,我虽然说我却不怕,其实我怕极了。我怕你家人强迫你,把你从我身边抢离。我怕我们没有时间一起做很多想做的事,我们都没有一同出游过。”
    钟非程捉了她的手,放去嘴边亲吻,辛潇定定看他。
    “别怕。”吻落在耳边。
    小剧场
    何落:小师妹,好会演,好会撩!
    何战翼:(一看就知道是谁教的。)
    何落:你刚刚说什么?
    何战翼:
    何落(挑眉):阿翼,我也想要礼物~~~
    何战翼(认命):来。qцyцsんцωц.cóм(quyushuw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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