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附和。
好一群刁民。馥苓眼睛一亮,姐姐,你是郡主唉,竟然有人胡乱诽谤你,非得给他点教训不可。这个时候了,馥苓竟然在乎的是这个。
凤清歌听此,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原来如此。她还想着,她怎么就变成那样了呢!怪不得,怪不得啊!
教训教训,让她去教训啊,哪里有让郡主亲自动手的。小东西终于说了句人话,哦,不,精灵话。
妹妹说的对,竟然敢在我面前大吵大闹,是得给点教训。妹妹去吧,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姐姐我等着你凯旋归来。
馥苓的眼角跳了跳,这个xiong大无脑的凤清歌,竟然把她给套进去了。
可是,她可不能下去胡闹,她是让凤清歌去丢人,可不是让自己去丢人。更何况,刚刚尺度有点大,那啥的过火了。她那里,现在都还有点痛呢!
是以,馥苓摇摇头,姐姐就是善良,既然姐姐不想去教训教训这些贱民,那就算了吧。小白菜,赶快回府。
唉,可别啊,妹妹你不去了吗?让你心里不痛快,我也很难过啊!
善良?凤清歌冷笑,她有说不去了吗?她有说她很善良了吗?馥苓,你可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第六十一章 你今日好美
不用了,既然姐姐都不生气了,妹妹只是担心姐姐,我有什么好气的。馥苓回答,只是委屈了姐姐了,堂堂郡主大人。
啧啧啧,馥苓,你怎么不去演戏。
妹妹还是县主呢,姐姐不委屈,只是妹妹,下次如果你不高兴了,经管去打就是了。要是在不行,就把璃王叫上,他可是两届武状元呢!
凤清歌装作甜蜜娇羞的笑,只把馥苓看的胃里泛酸。以前不过是商业伙伴,各取所需。
可现在,那可是她馥苓睡过的男人,她可以去睡别人,可以背叛他。可他不行,就是被别的女人肖想一下,她都觉得恶心。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姐姐,我回去教你化妆吧,好好的打扮一下。馥苓兴高采烈的拉着凤清歌,说道。
妖艳?夺目?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美。
化,化妆?
凤清歌听的身子抖了一下。
通红的两个圈圈的红脸蛋,一个冲天辫,还有个所谓的涂的红艳艳的樱桃小嘴?
嗯,她的审美,上辈子挺奇特。
她竟然会信了馥苓,那就是美的。
原因是什么呢?
哦,是呢,当时她记得,她第一次顶着馥苓给她化的这个妆容,招摇过市。看到所有人怪异的目光,她以为那是惊艳。殊不知,那是满满的嘲笑。
那一次,她看到了狩猎场的北璃夜,英姿飒爽。她喜滋滋的跑过去,远远的看着。她以为,他会狠狠的瞪她一眼,然后走开。
可是,她错了,她竟然看到北璃夜向她走来。对,是的,她没看错,他真的向她走来。不仅如此,他还对她笑了。
她的心,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直跳,激动的看着他走到她的身边停下。
然后,他温柔的执起她的手,道,你今日好美。
仅仅是为了他的那一句话,她顶着那个小丑似得妆容,自欺欺人的活了好多年。
她到死都不愿意去相信。那一日,他的所有话,所有表情,乃至相遇,都是事先设计好的。所有的所有,都是一个局。
只为,诱她上钩。
心,突然就痛了。她恨北璃夜,可是不可否认,爱了那么多年,执着了那么多年。如果说放下,就放下,那就是假的了。
姐姐,怎么了?不高兴吗?你不知道,妹妹我的化妆技术,可是很厉害的呢!
当然信。凤清歌点头,确实很厉害,可以把一个人化的她爹妈都不认识。
此时。
一辆马车,飞快的进了东宫。
快传太医。苏九幽妖冶的脸庞有细密的汗珠渗出,富有磁性的声音,微微有些破音。
第六十二章 受伤
是。李青飞快的跑了。
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东宫的管家蓝公公,看到苏九幽扶着的北羽辰,公鸭般的嗓音,失声喊道。
本宫无事,不用担忧。明明说话都在颤抖,却还要强装自己没事的模样。
别说话了,别说话了。
蓝公公用帕子摁了摁眼角,望着北羽辰进去的背影,殿下,你怎么还这样子呢!从小到大都这样,什么苦,什么累都吞进自己的肚子。
快点啊,快点!李青夹着太医飞奔而来,一边跑,一边喊后面上气不接下气的药童。
放我,放我下来老太医已经快要被颠簸吐了。
等包扎好了,老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缓缓松了一口气。
终于好了,殿下的伤没什么大碍,好好修养就是了。
嗯,今日你就当没来过。北羽辰点头,珠玉般的声音,淡淡的。
是。老臣记下了。老太医一愣,继而明白过来,太子殿下这是不让声张啊!
蓝公公,替本宫送送太医。
是,王太医,请。
等所有人都出去,屋里只剩下苏九幽和北羽辰两人。
殿下,今日的事,是你做的?苏九幽虽然肯定,可还是问道,眼底明显透着不赞同。
是。言语简洁,没有一丝解释。
为了凤清歌?苏九幽的手攥紧,红颜祸水,果真如此。
是。北羽辰闭了闭眼睛,脑海里突然闪过她那落寞的样子。今日的所作所为,他不后悔。
夫子先出去吧。唔北羽辰闷哼一声,原来伤口又裂开了。大片大片的血迹从伤口渗出来,印着天水碧白袍,红的刺目。
等等,夫子可有瞬间止血的药?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北羽辰杨柳般坚韧的眉,紧紧的颦着。
呵呵。苏九幽冷笑,瞬间止血?殿下不妨穿件红衣,那样就算是血流成河,也看不出血迹了。
多谢夫子解惑。没有一点开玩笑之意,真心实意的道谢。
苏九幽顿时被噎的无话可说,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唇色淡淡,脸颊泛白,北羽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深沉的眸,平静无波。
窗外风徐徐,似是在呜咽。
这两孩子,不会是又闯什么祸了吧,怎么现在了,都还没回来。安平公主一边帮丈夫研磨,一边担忧不已。唉,她那个女儿啊,她总是不放心。
别担心了,孩子都大了,何况,能有什么事儿呢!放下手中的狼毫毛笔,丞相凤岚抚平了爱妻,因为担忧而颦起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