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总是考验我的定力啊!”
沈建南哭笑不得。
更气人的是一名面容姣好的女生居然挽住了他的胳膊。
“这特么到底是不是九十年代,电视里九十年代的女生不是明明都很害羞的么,这特么怎么一个比一个大胆......”
沈建南有些吃不消了,他虽然是正经人可不是柳下惠啊。
“沈老师,你别走嘛!”
“沈老师,再给我们上一会嘛......”
“沈老师......”
“哈哈......”
终于,在肆意的哄笑声中沈建南挣脱了那些恐怖的爪子。
“这帮学生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给他们一点笑脸居然敢如此放肆。”
“不过那名叫卢新月的女生还真挺漂亮......还有那名短发女生叫什么来的,居然......”
“嘿嘿......”
出了教室大门,沈建南轻呼一口气在心里胡思乱想着。
周围没人。
所以这货脸上时而荡漾时而下贱。
他当然知道学生们其实都是在故意起哄,不过从法律上来说想想又不犯法,又没人规定想想只能是女生们想想。
“......”
“......”
沈建南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老师这个职业了。
如果不是牛皮吹的太早,如果不是收入实在太低了点现在他真想在学校再多呆一段时间。
学生们眼里的崇拜、那种肆意又不掺杂功利性的起哄、那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笑容......
“嘿嘿......”
很突兀的,沈建南走着走着又奸笑起来。
笑声不再淫荡,笑声充满恶意。
如果有人听到他的笑声一定会感受到那笑声中的阴险,如果有人能听到他的笑声一定会感受到那笑声中的满满恶意。
金融,在很多人眼里跟打劫差不多。
这个行业不事生产,只做着最简单的零和游戏,所以有不少人都讽刺为金融从业者其实就是寄生虫,就是财富的搬运工。
不过作为后三十年经济系毕业的高材生,沈建南很清楚金融对于一个国家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二战后的美国在军事、经济上其实跟苏联最多只能说是分庭抗礼,可是后来苏联垮了,德国装甲车没有打败的苏联、核弹威慑没有服输的苏联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十几万亿资产在分崩离析中化为飞灰,无数人从中产阶级变成了穷光蛋。
究其原因,是因为苏联的对手有着最先进的金融手段,超越苏联一百年的金融手段。
也正是有着最先进的金融手段,强大到让整个东方都颤抖的苏联被兵不血刃的全面瓦解,也在瓦解中被抢走了万亿资产。
华国因为历史问题在金融方面的发展起步很晚,相比一些发达国家,时间上的差距几乎差了近百年。
它所造成的后果就是缺乏人才、严重缺乏人才。
可是如果这个跨度被变成了超越,如果缺乏的人才变成了超越当代三十年的水平.....
沈建南笑的很邪恶。
他很期待,很期待那些纯洁如白纸的学生们将来会变成怎样的恶魔。
“我的学生们,我真的很想看到有一天你们被全世界的人称为恶魔!”
......
华海大学,校长办公室。
“校长,我跟您反应一件事,我觉得小沈老师在德行上可能有点问题。”
“怎么说?”
“不知道您听说了没有,小沈老师最近的风评不太好。”
“这我倒是没听说过,怎么回事?”
“我听说他最近在课堂上和一些学生们的距离有些没掌握好。
“你是说?”
“我也是听说的,听说小沈老师最近在班上和一些女学生之间的距离没掌握好,有不少人看到他和很多女生在下课后拉拉扯扯。您说作为一名老师和学生之间要是传出些什么话......”
唐解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端着手里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良久之后,他开口道。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要不把小沈老师的转正再缓缓?如果真像传言他和女学生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那样我们给他贸然转正那将来对咱们学校的声誉可是很不利啊。”
“你确定么?”
“这个倒是不确定,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是真的,那后果我们可承担不起啊!”
“......”
“校长,您说呢?”
“我考虑下。”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去吧。”
“砰”的一声,校长办公室的门被人关上了,偌大的办公室中只剩下唐解放一人。
很突兀的,唐解放一只手狠狠攥了下。
好一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唐解放的眼里划过一丝愤怒,愤怒之中又似乎隐藏着一丝悲哀。
当年他从办公处调职到企业就是因为厌倦那种明争暗斗,后来从企业调职到学校同样是厌倦那种无处不在的明争暗斗,可是谁知道到了学校却依然避不开那种让人讨厌、让人愤怒的明争暗斗。
为什么连学校这唯一的净土都不能保持清净呢!
学生是一个国家的未来,老师是这些未来的引导者,现在国家正是最艰难的时候,可为什么总有人宁可毁掉国家的未来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唐解放狠狠攥着拳头,已经能够看到皱纹的额头也露出了丝丝青筋。
他想到了自己最得意的学生。
如果不是一些人当初逼迫的太过他的学生现在也不会再次流落海外了。
“砰砰砰!”
突然,关着的门上响起一阵敲门声。
唐解放连忙收起复杂的情绪,他开口道。
“进来。”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来的人是沈建南。
唐解放楞了下不动声色松开了攥着的手,他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的得意门生被逼离开学校,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自己学生的学生再被人逼走。
“校长!”
“小沈啊,有什么事?”
“校长,我是来跟您辞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