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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明在白泽耳边叽里呱啦的chuī嘘着赵隐海的光荣历史,白泽却完全没听进去,而是专注的盯着墙角,隐忍着胯下的颤抖,轻声低喃:赵隐海赵隐海到底怎么才能跟他攀上关系呢?
    *
    崔明的爷爷住院,孩子们轮流照顾,到崔明生日那天,爷爷已经好差不多了。崔明的大哥在医院看护,正好家里没人,就让崔明用他的房子开生日party。
    楚劣尘提前准备好礼物,按时来到聚会地点。
    站在某高档小区的一幢小别墅门口,楚劣尘按响了门铃。
    房门打开,扑面而来的糜烂气息让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开门的是个打扮妖艳的年轻男人,个子不高,一脑袋huáng毛,画着浓浓的烟熏妆,耳朵上挂了一串金属环扣,红而厚的嘴唇叼着一根烟,在看到楚劣尘的瞬间,原本颓废的视线顿时变得流光溢彩,扯着大嘴叉喊道:嗷!兄弟们!有好货!
    这货的公鸭嗓盖过了房间里嘈杂的音乐声,成功引来了一群跟他打扮如出一辙的男人。
    哇哦!果然有好货!各式各样的妖艳男子同时叫着笑着,连拖带拽的把楚劣尘弄进了屋子。
    楚劣尘被两个壮汉驾着往里走,急切的解释道:对不起,我可能走错房间了。
    壮硕男一号将他按坐在沙发上,扯着他的领带问:你不是来参加明明的生日会吗?
    楚劣尘抽回领带,崔明吗?是的。
    妖艳男一号不安分的勾了勾楚劣尘的衬衫领子,那就对了呀!你没走错。
    楚劣尘忙把对方弄乱的领子整理好,皱眉道:崔明呢?白泽呢?
    他们在楼上跟女人快活呢,不用管他们,我们会把你伺候的好好的。
    妖艳男二号把手伸进楚劣尘的西装底下,楚劣尘立即跳了起来,咆哮道:崔明!白泽!你们给我下来!
    这一嗓子很好使,堪比男播音的浑厚有力字正腔圆,还有大学教授独有的冷峻威严,唧唧歪歪的娘pào们立即噤声,小范围的给楚劣尘让出一个圈圈,楚劣尘站在人群中央,身材笔挺,西装革履,无疑是鹤立jī群般闪闪发光。
    白泽和崔明正躲在楼梯口看戏,见状,白泽狠狠踢了崔明一脚,你找的都是些什么鬼?
    崔明一脸无辜,在gay吧找的,他们都是同啊!
    你看他们跟楚劣尘一样吗?cao,傻bī,就知道不该信你。
    我怎么知道差距这么大啊这样一比,楚教授确实不像gay。
    不用比就看得出来行吗?gay吧就没一个正常点的gay?
    有啊,有吧崔明心虚的说:有几个还算正常的没来呢。
    赶紧打电话催催。
    我这就打,那你下去应付一下?
    嗯。你快打!
    白泽深吸一口气,认命的下了楼。
    白泽快步从楼上跑下来,笑道:楚教授,不好意思,他们是崔明以前玩视觉系摇滚认识的朋友,刚才跟你开个玩笑,你别介意啊。说话间,白泽眼神一扫,小gay们立即退散,世界顿时清静了。
    看到白泽楚劣尘心里舒服了一些,他松了松领带,看着那些不男不女的家伙,不太相信的问:他还玩摇滚?
    他自己说的,我也不知道。白泽引着楚劣尘来到吧台处,自然的转移了话题:你喜欢喝什么自己点,我很少喝酒,不太懂。
    嗯。调酒师穿着侍者的衣服,举止斯文高雅,长相端正清秀,养眼许多,这本应该是楚劣尘欣赏的类型,但此刻他心里莫名的排斥。
    因为他敏感的察觉到对方也是个gay。没错,身为一个在gay圈摸爬滚打二十多年的资深老gay,他几乎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xing向。更何况他还是法医,是犯罪心理学专家,这一屋子xing取向不正常的老爷们根本逃不出他的法眼。
    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qíng况?千万别告诉他崔明和白泽都是同xing恋。
    直男确实很难攻略,但事实上楚劣尘的心底并不希望白泽是同xing恋。因为真实的同xing恋世界并不如很多腐女们以为的那么美好,那其实是一个有着太多现实,太多颓废,太多滥qíng,太多肮脏的世界。他希望他所爱的人的灵魂是简单纯净的,没有沾染这些不良习气的。哪怕对方是直男,哪怕一辈子也得不到,他也心甘qíng愿守护住这份美好。
    尽管前路艰辛,但他一点也不在乎,开开心心的下定决心,要花一辈子时间去攻略白泽。
    可是
    放眼整个房间,一个正常男人都没有,自信如他,也不得不怀疑自己眼拙,看错了白泽的xing向。他或许真的是个gay?他或许跟崔明是一对儿?
    楚劣尘越想越崩溃。
    他烦躁的扯开领带,点了杯烈酒,一饮而尽。
    白泽并不知道楚劣尘的内心戏,刚夸完楚劣尘酒量好,门铃就响了。这次来的三个男人都还算正常,虽然外形仍然有油头米分面之嫌,动作举止仍然略作,但比之前那些个妖孽却是qiáng上百倍。
    崔明主动前去迎接,带着他们往吧台走来。
    没想到这次楚劣尘十分主动,直接迎上去跟那三人搭话,在其中一人耳边说了句什么,两人走到一旁聊了起来。
    崔明来到白泽身边,笑嘻嘻的说:这次的不错吧?猎物主动出击了。
    白泽紧紧盯着楚劣尘,你确定?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怎么不对劲?
    不知道,就是觉得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管他呢,计划照旧,我迫不及待的想看好戏了。崔明拿出手机,给几个行动目标发送了消息。
    远处正在跟楚劣尘聊天的男人看了眼手机,很自然的从桌上拎起一瓶酒帮楚劣尘斟满,两人碰了下杯,又是一饮而尽。
    接下来,每隔一分钟就会有人跟楚劣尘敬酒,短短十分钟,楚劣尘已经喝下了一瓶红酒。
    跟楚劣尘聊天的小gay也喝了不少,意识开始变得涣散,反观楚劣尘仍然面不改色,谈笑风生。
    白泽看得快笑出声来,你使用这么低端的招数,至少要先搞清楚对方的酒量吧。
    靠,老子就不信灌不趴下他!崔明键指如飞,在手机上写下:敬酒统统换成伏特加!
    白泽不屑的嗤笑道:万一他千杯不醉,只会狂跑厕所,你怎么办?
    我就看不惯你这种瞧不起人的态度!爷可不止这一手!崔明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片在白泽眼前晃了晃,别忘了我是药学系的高材生,咩哈哈哈
    白泽立即抢过来嗅了嗅,又舔了舔,确认了药物的成分后,他低声骂到:你是不是傻?以为自己在拍言qíng剧?chūn药你也想得出来。
    怎么了?不就是催催qíng嘛,剂量不大,死不了人,再说我就是想测试一下他会不会对男人下手。
    就你还高材生呢?我告诉你,这药一旦吃下去,别说男人,就连公猪都会想gān,不信你自己试试,保准让你在睡醒时发现自己gān了一头猪,然后不仅仅是怀疑自己的xing向那么简单,而是开始怀疑自己的种族。
    我艹真的假的?崔明连忙夺过那粒他花了一周时间研制的小药片仔细查看,这药真有那么大威力?他怎么不知道。
    白泽饮了一口饮料,淡淡的说:当然真的,想想你爷爷,信我得永生。
    崔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相信白泽。毕竟,为了个小小的测验把事qíng闹大太不值得了。崔明一脸心疼的把药片扔到酒杯里,看着它跟红酒速溶,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劣尘那边已经进行到b方案,小gay给楚劣尘敬酒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把酒撒到楚劣尘的裤裆处,然后用手帮楚劣尘擦拭gān净,要用力,又抓又撸,看看他会不会硬。
    当然,这只是崔明单纯而美好的想象,计划b最终没能顺利实施。因为他们都忽略了一个最致命的问题。
    楚劣尘服过兵役,练过武术和跆拳道,身手敏捷得像只跳蚤。小gay也算尽职尽责,身经百战,摔得自然,摔得到位,红酒正中红心,只是红心的主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闪过,酒全都洒到别人身上,小gay也直接摔到地上。
    这一切让崔明彻底疯了。
    我靠!a方案他千杯不醉,b方案他身手敏捷李小龙在世,c方案的小药片你又说它会让男人gān公猪属于禁药,这、这还玩毛啊?
    白泽叹了口气,那就只有最low的方案d了。
    崔明立即来了jīng神,还有d?快说来听听!
    你让那些小gay来灌我,我装醉,然后今晚让我俩睡一间,看他会不会对我下手。
    呃这个办法可行,只是,我担心,万一你喝醉了,真□□了怎么办?
    傻,当然不能用真酒了,全都用葡萄汁。
    崔明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好计策,就这么gān!我在门外守着,一有敌qíng立即冲进去,定会保住你的jú花!
    滚蛋,我用得着你保?能gān我的人还没出世呢。
    白泽拾起桌上的酒杯,把最后一口酒饮尽,朝楚劣尘走去。
    哎他本来没想亲自出马,但游戏已经到达关口,不通关的话,谁会甘心?都怪崔明想的馊主意,害得他还得把自己搭上。等游戏结束,他非得让崔明也尝尝憋屈的滋味不可。
    ☆、第30章
    小gay们轮番给白泽敬葡萄汁,楚劣尘几次想给白泽挡酒都被他拒绝了,眼看着白泽白嫩的小脸变得通红,清澈的双眼变得迷离,出现了酣酣醉态,楚劣尘终于看不下去了。
    别喝了,你醉了。楚劣尘抬手挡住了酒杯。
    嗯白泽眯了眯眼,身体不受控制的陷进沙发里。
    我送你上楼休息?
    唔白泽叹了口气,一股热气从喉中涌出,又辣又烫,他本能的扯开衬衫领子,想透透气。
    大片白腻腻的胸膛连同半壁米分色的花蕾猛地跳入楚劣尘的眼中,差点把他的心脏病吓出来。他飞速帮白泽把领子合上,避免了chūn光乍泄。
    好热!白泽不悦的拨开楚劣尘的手。
    满脑子都是刚刚那惊鸿一瞥的楚劣尘,狠狠咳嗽了两声。他一手死死的捏住白泽的领子,一手扶起对方,换了好几口气才能说完整一句话:我先扶你上楼,回房后,你随便脱。
    楚劣尘说话时正对着白泽的耳朵,那低哑的声线和温热的鼻息让白泽浑身打了个冷颤。他不再挣扎,把头枕在楚劣尘的肩膀上,将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向对方。腾云驾雾般的跟楚劣尘上了楼。
    其中一个比较正常的小gay来到吧台前,点了杯酒,笑道:你朋友演技够棒的啊,怎么不去当演员?
    崔明半天没说话,两眼发直,像见了鬼一样。
    小gay趁机摸了把崔明的胸肌,趴在他耳边chuī了口气,喂,小哥,你傻了呀?任务成功了,别忘给我打钱。
    崔明立即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从白泽离开他那一刻起他就觉得不对劲,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哪里出了问题。直到刚刚,他想再点杯酒,却发现杯里的红酒不见了。
    谁喝了?!
    除了白泽,他身边一直没人出现啊!
    难道被白泽喝了?
    啊啊啊!完了!坏了!
    崔明思考片刻,冲上了二楼。楼上有三个房间,只有一个房间的门是关着的,他站在门口,拧了拧门把手,竟然是反锁的!
    靠!两个老爷们的房间用得着上锁吗?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他连忙敲响了房门。
    房间里传来楚劣尘的声音,谁啊?
    我,崔明。
    gān嘛?
    我想看看白泽怎么样了。
    他没事。
    你开门,让我进去。
    我们睡了。
    卧槽?口气这么冲?你还知道这是谁家不?
    崔明gān笑,楚教授,那些朋友今晚不在这住,所以房间很宽裕,你不用非得跟白泽挤。
    楚劣尘很坚决,就这样吧,我累了,懒得换。
    不行,您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跟他睡一起!为了保住白泽的jú花,今天他豁出去了,大不了把事qíng挑明!
    里边突然没了动静,过了一会,房门缓缓打开,楚劣尘双臂撑住门边,眯眼盯着崔明,冷声道:我们为什么不能睡一起?
    楚劣尘已经脱掉了西装,只着一件暗红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松开来,纯黑色的领带挂在脖子上,慵懒随意中透着一种男xing少有的另类xing感。只是这份xing感被他那凶悍眼神和戒备的动作烘托得充满了危险的味道。仿佛随时都会上来与他一搏,就像豺láng争夺食物,就像猎豹争夺领地,就像公狮争夺母狮。
    三十多岁的男人认真起来,那气势对于一个二十岁的愣头青来说绝对是压倒xing的。更何况楚劣尘的身份极其特殊,他既是他的老师,又是偶像,还是他姐的追求对象。崔明不禁怂了。
    立即满面堆笑的说:小白酒品不好,喝多了不但会耍酒疯,还又吐又拉的,我这不是怕他晚上折腾您吗?
    崔明从楚劣尘的腋下看向大chuáng上躺着的白泽,对方身上盖着被子,也不知道衣服被扒了没有
    楚劣尘挑挑眉尾,就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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