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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彦闻言,彻底无语了,一时间完全弄不清楚皇帝到底想做什么。
    这里在做苦肉计呢,本来大家都已经信以为真了,结果又曝出此事,那不是在自找麻烦吗?
    不过今天问出都问题太多了,他也不好继续刨根问底,什么都问个为什么。
    迟疑片刻,卢彦拱手,道:“放心吧,陛下,末将下去,立刻照办!”
    嬴守点头,目光再度望向段虎,道:“段虎,至于你,立刻赶赴咸阳。你道任务很简单,必须保护昭王安然无恙前来匈奴。这是你将功赎罪道机会,朕希望你能全权听从昭王安排,莫要再让朕失望了才好!”
    段虎身躯一阵,赶忙拱手,道:“陛下放心,末将此番保护昭王,必定万死不辞,一切听从调遣!”
    说话间,该说的,不该说的,能安排的,不能安排的,基本上都已经安排下去。
    嬴守也不再废话,挥了挥手,打发二人离开。
    ……
    大秦咸阳,皇子失踪的事,发生的迅猛,闹得很大,但事情平息得也非常快,在皇帝一纸诏令之后,寻找皇子的事不了了之。
    随着此事平息,昭王的是又被人提上台面,无数人的注意力,再度放在昭王身上。
    本来诸王贵族在滇王和夜郎王的安抚下,已经平息下来。
    直到这一日,圣旨再度传达,匈奴救走柑鸿,昭王之罪彻底定下,因柑鸿无法如实到来,直接对昭王开刀问斩。
    当午门外,昭王在斧钺之下,人头落地时,诸王贵族再次震动,无法安静了。
    然,柑鸿被匈奴救走一事,证据确凿,罪名已定,诸王贵族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暗地里,纷纷骚动起来。
    然而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皇子诞生之日,被人无缘无故,从守卫重重的皇宫中偷走。
    按照道理,最不该造反的昭王和其大将柑鸿,竟然选择了造反。
    本来还有伸冤机会的二人,却不知这匈奴到底发了什么疯,竟然真的出手了,让事情彻底没了挽回的余地。
    年纪轻轻的昭王,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终究死于午门之外。
    然,这死了也就死了,有过数日,却突然间,又冒出一个昭王,仿佛闹鬼一样。
    这个昭王的出现,让所有人意料不及。
    而就在这时,又是一道旨意传来,宣布昭王之事,纯属子虚乌有,乃上面情报有误。好在昭王尚未问斩,一切尚有挽回余地。
    这一变再变的局势,彻底让人被玩晕了。
    情报有误,所定罪就定罪了?
    如今,罪都定了,说澄清就澄清了,这不是开玩笑吗?国之信誉何在?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问题,最终要的说,你定罪可以,澄清也可以。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定罪就得死,澄清之后,死了也能活了?
    昭王被斩,那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而且是不可能有替身的,因为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昭王的真面目。
    可是,死了的人,竟然因为一卷圣旨澄清就复活过来了,这圣旨莫非真有神力,能让人起死回生?
    这事很诡异,诡异到让人如同见鬼,根本反应不过来。
    咸阳城,还是那座商栈中,青衣老者,昆仑上人这一天傍晚,依旧屹立在成交台上,远远眺望皇城,还有诸王府。
    在这里,他能听到下面大街小巷,处处都在议论昭王都事,仿佛得到了天大都谈资一样。
    “这嬴守一套接着一套,到底想弄些什么?”
    昆仑上人眉头紧锁,他本对这些俗事很少关心,可此事牵扯到嬴守,他却不得不关心。
    最重要的是,嬴守这一套弯弯绕绕的,简直把人都给绕晕了,完全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过主人!”
    就在昆仑上人沉思之际,突然,一道身影缓缓来到其身后,拱手躬身参拜。
    “观天台那边调查清楚了吗?”
    昆仑上人微眯着眼睛,头也不回,冷冷问道。
    他问的事情,正是最近咸阳城中闹得最是诡异之事。
    有些事情,毕竟不能全靠猜测,也得有真凭实据的情报才行。
    “回禀主人,已经调查清楚了!”
    “此番昭王之事,子虚乌有不假,但绝不是什么情报有误。是那秦皇嬴守刻意为之!”
    “如今匈奴龙城那边,秦军中都已经传开了,柑鸿伏法,只为诱敌。如今柑鸿已被冒顿救走,不日便会与秦军里应外合,破匈奴高谷,一举歼灭匈奴最后力量!”
    那人站在昆仑上人身后,恭敬禀报道。
    “苦肉计?”
    昆仑上人惊愕,随即皱眉摇头,道:“这样的事,岂能闹得人尽皆知?查问观天台,情报是否有误!”
    那人连忙道:“回禀上人,此事观天台那边已经再三确认,并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秦军到底为何如此,观天台那边也十分疑惑!”
    昆仑上人闻言,沉思片刻,猛地眼睛一亮,道:“原来如此,这般做法,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冒顿,看来要被这嬴守玩到死了!”
    说着,昆仑上人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那人应了一声,转身褪去。
    在她离开后,昆仑上人笑了,笑得有些无语,也有些苦涩。
    “嬴守啊嬴守,对付区区一个匈奴而已,而且只是一群残兵,你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
    昆仑上人喃喃自语,说话间,似乎很不赞同嬴守如此勾心斗角。
    此刻的他,已经明白了嬴守的计划。从一开始,嬴守饶的就不是别人,而是冒顿。
    这连其他局外人都被绕晕了,身为局中的人,冒顿怕是非得头大不可。
    到最后,冒顿想不上当,怕是都难。
    只是让昆仑上人费解的是,凭借嬴守的力量,他只要愿意,即便匈奴藏身高谷,他也能轻易夺下冒顿的脑袋。没了毛肚的匈奴,瞬间就会四分五裂,再无回天之力。
    如此一来,匈奴立刻就能统一,根本用不着玩这些没用的。
    但最后嬴守并没有选择干预,反而按照常人的办法计谋去做,这正是让昆仑上人感到费解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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