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丈在放好瓷瓶后,便从供桌旁退开,立于地下室墙角一侧,摇曳的烛光明明灭灭,把姑丈森冷的面孔衬出了几分鬼魅感。
姑姥搀扶着她的动作还算温柔,只是当那个g巴巴的老头子向姑姥递出一把刀子时,叶馨佯装的“镇定”粉碎了。
“姑姥,你要做什么?”
她声音颤抖地询问拎着刀子,强行把她衣袖拉起的姑姥。
姑姥朝她安抚一笑,“阿馨,没事的,这都是为了嗣儿。”
“不、我不要!”
姑姥这个疯子!
叶馨想抽回自己的手,然而身体软绵的她压根无力反抗,烛光下,锋利的刀子泛着淡黄色的光芒,她紧张得手臂直打颤。
“姑姥,不要,求你了。”
反抗不能,叶馨只能哀求姑姥,希望姑姥能够停止她的暴行。
可惜姑姥没有因为她的哀求而有所动摇,刀子在她手腕上用力一割,不过须臾,鲜血从她雪白的皮肤里快速渗了出来。
滴滴答答的血液落在暗红色的供桌上,痛,尽管身体无法动弹,但利器切割皮肤的痛楚是切切实实的,她痛得眉头紧缩,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姑姥的割痕不是竖着割的。
鲜血落在供桌没一会,姑姥放下刀子,没有再继续割她手腕,而是拉着她的手,打开供桌上那两个白色的瓷瓶,叶馨忍着痛,飞快地掠了一眼瓷瓶里的东西。
白色粉末?
什么东西?
还没理清那玩意是什么,姑姥一拽,拖着她的手腕抬到瓷瓶顶部上方,用力一摁她的伤口。
“啊——”
叶馨当即痛呼出声。
鲜血从伤口处汹涌而出,滴落在白色的粉末上,沾了血的粉末凝结成一小块一小块红色的块状物。
滴了一会儿,那个g巴巴的老头子突然打破了沉默,“夫人,该换了。”
姑姥点头,把瓷瓶位置一换,血流得不多了,姑姥再次压了压叶馨的伤口,这时伤口的出血量已经没有先前厉害了,她皱了皱眉,又一次抬起刀子。
“不要!”
话音刚落,刀子在叶馨手腕的皮肉上来回切割,就像在割一块死猪肉,叶馨痛得直嚷嚷,姑姥的表情却沉静得吓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奔涌而出的鲜血。
鲜血落在瓷瓶里,还有好几滴滴落在瓷瓶外,纯白色的瓷瓶染上了几朵醒目的艳丽红梅,淡淡的血腥味与那股怪异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叶馨嗅着嗅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接着干呕了起来。
感觉差不多了,姑姥松开了钳制叶馨的手,手腕还流着血的叶馨虚弱地倒在地上,身体忽冷忽热的她除了反胃外,还多了几分诡异的饥饿感。
风,不知从何处吹了进来。
烛火在疯狂摇曳,在场的人皆动作一顿,抬头凝望,叶馨难受得要命,垂着头干呕的她此刻并没有发现地下室的异常。
姑姥悄悄从法阵中央退了出来,她一退,地下室顿时狂风大作,蜡烛甚至有好几根因此而熄灭。
姑丈的眼睛亮了,他紧紧盯着法阵中央,“砰!”供桌上两个白色瓷瓶裂开,风卷起瓷瓶里的沾了血的白色粉末,向着顶端,形成两股龙卷风,在虚空中狂乱地飞舞着。
叶馨害怕地挪了挪身体,就在她即将挪出法阵中心时,法阵最外围泛起了红光,形成了一个屏障,叶馨碰触到屏障的刹那,一股微小的电流从她身体流窜而过。
她惊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把自己的身体从屏障中隔离开来,地下室的狂风在渐渐消退,唯独那两股龙卷风,还在原地打转,叶馨想跑,惊慌的她抬头一看,发现自己被困在这个奇怪的法阵中,无法逃离。
“嗣儿,嗣儿终于要回来了……”
姑姥低声呢喃,语气兴奋。
“嘶——”
龙卷风不知怎的,突然停了下来,红色的屏障若隐若现,“嗡——”
刺耳嗡嗡声大作,空气顷刻间就像声波,从地下室外冲了进来,燃烧的烛火瞬间仿佛被无形的刀削去了一半。
“发生了什么事?”
“有东西在试图破阵!”
老头子脸上一冷,“看好她,不能让她踏出地下室。”再过一会,她就要进食了,不能让外面的东西毁掉今天的仪式。
把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完毕,不等姑姥他们回应,老头子便匆匆离开了地下室。
叶馨见那个奇奇怪怪的老头子离开地下室,又见屏障时隐时现,求生欲战胜了恐惧,在屏障消失的刹那,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手去。
没有被电,她可以出去!
心中一阵狂喜,默念3、2、1,出去!
头刚探出些许,两股龙卷风忽而卷了过来,把她b了回原地。
她胆颤心惊地望着一左一右在她两侧旋转的龙卷风,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嗣儿,不要浪费时间!”
姑丈在法阵外围对着她所在的方向大叫。
嗣儿?
风,表舅?
叶馨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两股龙卷风就是她早逝的表舅。
作话:不好意思,年底了,叉烧比较忙,所以更新不稳定。yǔsんǔщǔьīz.cοм(yushuwubiz.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