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真的还能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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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出所料。”
太宰治摘下耳机嘟囔一句,随即对面前的女人露出一个温柔笑容,变脸速度极快,国木田独步见了多次都还是对这一技能感到些震惊。
但想是这么想, 他立刻把太宰治拉到后面, 表情严肃,对这位夫人道了歉,并取出文件袋里的档案记录表明来意。
眼眶通红, 显然刚刚才哭过的女人没接文件,她声音还有些颤抖,但尽力保持住平静。相似的问话之前就有过,她已经习惯不少,只沉默地请两人进门。
国木田独步率先迈进门,屋子里无端透出冷意,完全不像长时间有人住的家,没有半点鲜活气息。
窗户紧紧闭着。注意到两人视线,久代夫人抱歉的笑了笑:“之前下雨担心会着凉,所以关上了,或许两位喜欢开着窗户的环境吗?”
“这点您随意就好。”
两人坐到双人沙发上,太宰治手指触碰到茶几边缘,蹭下一点灰尘。他没主动开口说这件事,面色如常,手指轻轻擦掉灰尘痕迹,对看来的久代夫人露出一个笑。
果然很有趣。他如此想,这位久代夫人还真是处处都正常到不可思议——房子里却都是些小问题。
来之前江户川乱步就提醒过他注意一下这位,但实际上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人。
所以这位久代夫人究竟有哪里需要注意呢?
他若有所思,旁边国木田独步头次见他这么安静,当即疑惑瞥来一眼,本来正心道太宰治是不是转性,下一刻太宰治就站起身,以惯用搭讪女性的表情和动作牵起久代夫人的手。
国木田独步额角青筋暴起,立刻揪住他后领子把人拖回来:“你这家伙,对有家室的夫人在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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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留在原地的中岛敦与泉镜花面面相觑,「芥川龙之介」自愿和中原中也离开这种事情,阻拦也不太好,更何况后者也并不想被拦。
他默默掏出手机给另一边的国木田独步打电话,‘嘟嘟’声音响过后,那边掐断了,可能是在忙。。他愣了一会儿,转而想给太宰治打,结果号码还没按出去,中岛敦就突然想起太宰治的手机还不知道在哪条河里泡着。
国木田独步提过让他再买一部,后者拉着长音拒绝了。
中岛敦举着手机站在大街上,陷入了沉思。
“先去委托人那里吧。”泉镜花建议道,“再等等约定时间就要过去了。”
“好…那位芥川……”中岛敦望向港口黑手党的方向,属于港黑的五栋大楼就立在那里。
回过神,中岛敦翻出地图——等下,这张地图什么时候跑到他手上了?
原本应该在「芥川龙之介」手里的地图不知什么时候被塞到他手上,中岛敦凝视一会儿,将整齐折住的地图放进口袋。他记得委托人居住的地方。
略显破旧的居民楼在两人眼前出现,委托人站在门口似乎有些踌躇。见到中岛敦和泉镜花时眼睛一亮,但又不能完全确定这两人就是她要等的,武装侦探社的社员。
中岛敦加快几步迎上去,“让您久等了。”
“请问,您就是久代美智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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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太宰和国木田去没问题吗。”
江户川乱步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淡蓝色玻璃珠,圆珠在桌面上咕噜噜滚动,在手指控制下没超出过探不到的距离。侦探帽取下放在一旁,与另一只帽子并排,是相同款式,但并不同色。
“还有芥川,你知道那位帽子君会来找他吧。”
他听到「江户川乱步」的问话——以语气来讲也并不算疑问,这种事情摆在两个人面前都是可以简单明了得知结局,会有这两句只是随口一提而已。
江户川乱步抻了个懒腰直起上身,那颗玻璃珠一路滚到了「乱步」那边,被他迅速按住,免得等等从桌边直线掉落。
指尖轻轻弹了一下,淡蓝玻璃珠又顺着力道方向回到江户川乱步手里,被他捏在两指间对着窗缝钻进来的阳光看了看。
玻璃珠折射出漂亮的光芒,江户川乱步眯着眼看了看,睁开了那双同样好看的眼睛,他眼睛在阳光作用下好像也在发光,满是一派生机。
此刻侦探社里其他人都不在,就连与谢野晶子都出门去处理事情了,只有两个乱步坐在一起闲聊,话题从这里跳到那里。
给人一种猫猫之间打闹的感觉,那颗蓝色玻璃珠就是毛线团,引得人伸手去拨弄。
「江户川乱步」感觉到自己还在犯困,眼皮都在不停打架,时不时合住又猛地睁开,他勉强撑住,心道下次绝对不能再这样。
久违睡意来势汹汹,似乎不让他睡过去不甘心一样。「江户川乱步」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会因为雨声催眠就在侦探社睡着,导致现在状态迟迟回不来。
有什么在从上方靠近,他瞬间精神提起警惕,一只手已经摸到小腿上匕首准备抽出,指尖方触及到刀把他就反应过来。
下意识举动比思维快了两三秒。
他看出江户川乱步意图,当即脚下借力,转椅滑后一段距离,让江户川乱步的手碰不到自己头顶。但不得不说,江户川乱步的动作很好帮助他提起精神,瞌睡虫被这么一惊吓得四处逃窜,再没了聚一起让他犯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