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法防御课由阿米库斯代劳,大概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黑魔法研习课。
上课的时候都得小心点,黑魔法造成的伤害可能无法用简单的愈合咒来解决,尤其是阿米库斯还喜欢叫几个学生来互相示范。
他很爱看学院之间互相打起来,或者混血和混血斗殴,学生们并不会真的这么做,当然......是部分学生,他们卑鄙有余,邪恶不足。
当然不能把所有人划到真善美的范围里,卡罗兄妹掌管纪律,除了钻心咒他们还喜欢用魔法变出一种看不见的藤条鞭打学生,还让其他人用钻心咒折磨被关禁闭的学生,一开始大家都是不愿意的,但如果你不愿意,那么位置就会变换,你变成了被惩罚者,久而久之,很多人就默默接受了这份压抑,对朝夕相处的同学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钻心剜骨。
一切都在变得更黑暗,报复心理在霍格沃茨暗涌流动,人人自危,魔法变得不是那么快乐了。
她和德拉科在这种环境下还能把自己和大环境摘的干干净净是不可能的。尤其他们明面上还是食死徒的一方。但她更不可能对同学们使用不可饶恕咒,一些学生们的对策还是挺多的,比如演戏。
好就好在,这些现状会改变的,他们不是傀儡,有血有肉,有一颗心。
斯莱特林部分学生家长都支持食死徒,这些纯血观念潜移默化到孩子身上,但对于那些变本加厉的折磨,其实是不认同的。一方面食死徒对斯莱特林的学生管求没那么严格,他们心疼日渐稀少的纯血。也是因为这方面,一些斯莱特林的高年级学生充当了执行官的职位,尽可能的让那些可怜的人少受点苦难,或许还是有很多人误会他们,但他们没那么在乎。
格兰芬多的学生更为行动派,金妮、隆巴顿,哦对不起,还有一个拉文克劳的卢娜,他们偷偷溜进目前由斯内普坐镇的校长办公室把挂在里面的格兰芬多宝剑偷了出来,不过马上被斯内普发现了,受到了一些惩罚。达莉看到卢娜和金妮毫发无伤,就是给海格干了太多粗活累到不想说话。
“你们为了哈利·波特这么努力?”阿不福思的话透过他脏乱的灰色胡子传到达莉耳朵里。他们现在经常见面,在这里躲避霍格沃茨正在发生的尖叫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不是所有人都支持哈利,只是很多人都看不下去了。”达莉伸了个懒腰,继续擦拭着猪头酒吧中那些看似很久都没洗过的杯子,“哈利怎么样?”
“偶尔会看一两眼镜子,精神不是很好,我猜是饿的。”他瞄了一眼阿利安娜画像下的镜子,它依旧漆黑一片,没有倒映成相。
“看来是压缩饼干不够用了,这就是赫敏没多想的地方,多带点吃的!”她顺便批评了下赫敏,“能看出来他在哪个地方吗?”
“怎么,你还想给他送吃的去?”
“怎么可能,我随口问问。”
也不知道为什么,阿不福思总是在给达莉讲小时候的故事,当然他不爱提阿不思,只有没办法提起的时候他才不情不愿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今天也是一样,当蜡烛烧成了蜡烛敦,她才制止他。
“我想我该回去了,要是又宵禁了,又要在有求必应屋睡上一觉。”
“别不是着急回去见那个马尔福吧?”阿不思摇了摇头,“我真没想到,马尔福家的小子会——年轻人,不是吗?但是你确定他最后一刻会站在你身边吗?要是关键时刻被反咬一口......马尔福摇摆不定可是出了名的。”
“你别胡说,我们的感情好着呢!”达莉冲洗着双手,用水打湿发丝把它们压下去一点,“别看他那样,他可喜欢我了。”
“你小心点吧,小姑娘,别那么大口气。”他走出房间,片刻之后又回来了,拿来了一大块面包、几片奶酪和一大瓶黄油啤酒,“我敢说现在礼堂的食物肯定没那么好吃了,带上点?”
“谢谢。”达莉每次空手来还打包一堆东西,但她从没有不好意思,神经大条和脸皮厚倒是在这时候发挥作用了。
她顺着阿利安娜的密道往回走,心想着这个时候德拉科应该是准备来接她了。
到有求必应屋的时候,她却没看到德拉科,平时德拉科专属的那种奇奇怪怪的房间也没有出现。
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一个格兰芬多主题的吊床,一个略胖的男孩警惕地看着她。
“纳威·隆巴顿?”达莉的魔杖闪烁着荧光,“你怎么在这?”
他的衣袍被撕碎了,手里和脸上都有深浅不一的伤口。
“卡罗兄妹追我,我想只有这一个地方可以躲了。”他有些不确定要不要举起魔杖,“你要把我交给他们吗?”
关于对达莉的误会也是不少,因为除了哈利和德拉科没有一个学生知道塔楼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谣言四起,格兰芬多的人不相信德拉科,不相信斯莱特林,所以对于她,哪怕是她作为哈利·波特的表姐,金妮和卢娜的好朋友,他们都得带有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