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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级,斯莱特林。”想不到吧,还跟你一个学院的呢!
    “哦,好吧!我很冒昧,但是你长得太可爱了,德思礼,真诚地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 他又靠近了一些。说实话达莉不能拒绝别人的奉承,尤其还是夸你好看,女孩怎么会不喜欢赞美之词呢?况且对方还是个秀气的小帅哥,她不介意多攀谈一下。
    “你喜欢看魁地奇比赛吗?”
    “不太。”之前在对角巷,哈利每天都要去看那把新出品的火弩/箭,就差隔着窗户舔起来了。她则相反,兴趣缺缺,认为魁地奇太危险了。
    好吧,达莉真想抽死自己防止这聊天水平引发的尴尬持续蔓延,她只能改口:但从现在起我也可以有兴趣!
    “那我想,开学之后......”还没等赛普说完,火车好像开始放慢速度,雨声越来越明显,快而猛地敲击着玻璃,外面的风景已经完全被一层灰色盖住了,走廊里的灯同时打开了,但还是那么暗。
    “......能来看我训练,我在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当追球手。”他也观察了下周围,疑惑着,“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到。”
    火车忽地一震,停了下来,远处传来砰砰啪啪的声音,那是说明行李从架子上掉了下来。然后,所有的灯忽然之间都灭了,他们被投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出什么事了?”达莉什么都看不清,普塞摸索到车厢门口安慰她说:“你呆在这里不要动,我去问问司机。”
    说完达莉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之后便是脚步声逐渐远去。
    寂静能使人的恐惧飞速倍增,是非常难熬的。她不知道赛普走了多久,五分钟吗?或许有一个世纪。但火车还是没有动,她坐立不安,其他人呢?为什么会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她坐不住了,决定起身,拿出魔杖,“荧光闪烁。”但那点光芒太过摇摇欲坠,随时都能被漆黑吞没似的,她勉强试探到门把手,走了出去。
    这才九月,她却觉得寒冷,仿佛被幽灵穿过了身体。整个霍格沃茨特快像一列鬼车,她缓慢地半步半步走,脑补着:如果真的搭错了车怎么办?又如果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她根本没上过霍格沃茨,她根本没有魔法,或许她在做梦呢?又或许她十一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呢?
    各种乱七八糟的惨相充斥着她的大脑,一条一条地列出来《死亡之书》的每一种预言,好似在恐惧之海溺亡,举步维艰。
    终于,也不知道她墨迹了多少步之后终于听到了轻细的脚步声,而那皮鞋拍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虽然很慢,但她也越来越恐慌。她举起魔杖,想更清楚地看看来人,可惜一无所获。她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寒毛颤栗。“谁?你是谁?”她带着哭腔。那人的脚步声又停住了,而后又加快了步伐,“是我......”还没等他说完,他们就撞在了一起,达莉承受不了了,她终于释放了她的音量——
    “梅林的——”
    “FUCK!!!”
    一切都是同时发生的,二人的相撞,达莉的脏话,来人的哀嚎,以及达莉的猛烈一拳。
    而马上的,那人向后倒入,还拽住了达莉拿魔杖的那只手,使得达莉也载倒在他的身上,虽然不痛,但下面那个人太瘦了,让她觉得很硌。
    “救命啊!救命、别抓我!”达莉喊着,但她却挣脱不开,她觉得这个人明明很瘦,力气却太大了。
    “该死的——你这个蠢货!别叫了!”那人捂住达莉的嘴巴,她只能呜呜呜地闷闷发声,“是我!我是马尔福!见鬼了!你别叫了!”
    达莉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能这么惊喜,甚至于她都要感动了,她想回好的,想问他你怎么在这,还有好多好多问题她都想问,但她的嘴巴被捂住了,她还是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可能是冰凉的触感滴落在马尔福的手背上,他松开了手。达莉感觉到有人用双手捧住了她的双颊,指腹胡乱又蛮横地搓着她的脸。
    一下子,达莉的五感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心跳声,骤雨声,蒸汽声。
    “行了!你再别哭了!该死你怎么这么能哭!”马尔福说话恶狠狠的,但达莉觉得只要马尔福不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他怎么说都无所谓。“恶心死了,我手上不是你的泪水就是你的口水......”他又用袖口擦了一把,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走,回车厢里去。”他拉住她,又发现了什么怪事,他的手......好像发出了淡淡的柔和的光,他蹙了下眉头,不知怎的,他有种意识让他觉得应该握住她的手,于是他这么做了,而那光好像又亮了那么一点,小小的,在他眼中又那么明显。
    “果然有点问题。”他拽了拽她的手,又恢复到那个慢吞吞的、拖长音的语调:“你知道点什么吗?关于这光。”而达莉还用另一只手擦着眼泪,她又抽泣又打嗝,根本没注意到马尔福说的光。
    “什么?”说完她又打了一个嗝。
    “算了,等到学校了再说。”他都能想象她的蠢样子,他拉着她往回走,“先回车厢。”
    “荧光闪烁。”两个人的三道光正好能使他们看清前方的路。
    “可是,马尔福——那是什么、嗝、不会是...摄魂怪吧?”站在门道里、被光照亮了的,是一个身披斗篷、身高可及车顶的怪物,它的脸完全隐藏在头巾下面。它由远及近滑了过来,周围更冷了,甚至玻璃上都结了一层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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