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让严儒风跟严太太心里略微有了一些疙瘩,严太太之前也不敢提沈氏夫妇去世,她怕沈寒言会伤心,但现在她多少有点忍不住想问养父母去世后,沈寒言在沈家过着什么日子。
“你这四年在沈家过得好吗?你二叔他们一家人对你好吗?”严太太小心翼翼的问顾言。
顾言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开口说了一句,“还好。”
严太太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性格内向,不太爱说话,所以他这么说就是不好了,这她顿时让心疼了起来。
“那你哥呢?明棠应该对你不错吧?”严太太心里是很认同沈明棠的,但她还是跟顾言确认了一遍。
顾言点了一下头。
看见顾言这个动作,严太太就放心了,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跟严儒风说,“毕竟求到我们头上了,明天把明棠叫过来问问情况吧,如果能帮就帮一把。”
严太太对沈南山没有什么好感,但一直对沈明棠很有好感,他好大哥的形象深入人心。
沈明棠这个人很狡猾,而且巧言令色,顾言这么直白地揭穿当年的‘牛奶事件’,以沈明棠的城府,他能很轻易打消严儒风夫妇对他的怀疑。
所以顾言没有揭穿沈明棠,而是等着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
第二天沈明棠到了严家,然后就看见了躺在庭院睡着了的顾言。
顾言躺在躺椅上,睡得很沉,沈明棠走过去的脚步声都没有惊醒他。
这几天沈明棠一直在忙,也没有时间来严家看顾言,所以他站在顾言旁边,端详着顾言平和的睡颜。
现在已经进入了秋天了,天气渐渐转凉了,沈明棠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顾言盖上了。
见对方还是没有醒,沈明棠低头吻了吻顾言的嘴角。
自从跟沈寒言闹掰后,对方防备他防备得很厉害,沈明棠几乎都没有亲近沈寒言的机会,上次还是沈寒言生病,发高烧住到了医院。
沈明棠的视线从顾言脸上移开了,然后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言言?”沈明棠轻轻叫了一声顾言。
见顾言拢了拢眉头,动了一下身体,但还是没有醒过过来,沈明棠凑近在容郁曾经咬过的地方舔了一下。
沈明棠对沈寒言有着十足的占有欲,舔完之后他又给顾言拉了拉身上盖的衣服,然后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难得见沈寒言毫无防备的睡觉,但沈明棠来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这里。
等沈明棠进了严家后,顾言睁开眼睛站了起来,然后他躺到了另一张椅子上。
沈家的事情有点难办,难办的原因是容郁掺和进来了,这让严儒风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容郁跟沈家不对付?
“大概他觉得我经常出入这里是高攀了。”沈明棠苦笑了一声。
听见沈明棠这话,一旁的严太太都皱起了眉头,上次去容家找沈寒言时,容郁对沈明棠的态度的确非常不好。
“小容打小就脾气不好,也就跟我们阿育能相处,其他同辈得都被他得罪光了。”严太太责怪了容郁一句。
“如果这是跟小容有关那反而好办了,你放心我去跟他说说,这个面子他还是卖我的。”严儒风开口。
“麻烦严叔叔跟严阿姨了,让你们还得为我们家的事情操劳。”沈明棠面露歉意。
“主要是帮你,你也不用跟我们客气,要不是你言言也回不来。你放心,这事就交给你严叔叔。”严太太安慰了沈明棠一句。
公司还有一摊子麻烦事等着沈明棠,他也没有留下来吃饭,直接坐车回去了。
沈明棠走了之后,严太太觉得不太对劲,“怎么言言还在外面睡?睡了多少小时,是晚上睡不好吗,还在认生?”
觉察到了自己妻子话里的失落,严儒风安抚她,“你也别太心急了,他性格内向,慢慢来吧。”
“哎,道理我都知道,就是心里着急。”严太太最难过的地方在于,顾言到现在也没有开口叫过他们爸妈,越期待越难过。
顾言这觉睡得很长,不知道是不是睡迷糊了,严太太感觉他的神情有些恍惚,从庭院回来后就回房间,一直到晚饭才出来。
吃饭的时候顾言格外的沉默,这让严太太有些担心,“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这么没有精神?”
“没事,我好像梦游了,我睡前跟睡后的位置不一样。”顾言解释了一句。
“梦游?”严太太惊讶,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的儿子有梦游症。
严儒风放下了筷子,他看着顾言问,“是不是压力过大了,以前你经常有这种症状?”
“我也不确定,院子里是有监控摄像吧?看一下监控吧,我现在也迷迷糊糊的。”顾言揉了揉脑袋,一副精力不济的样子。
严太太没想到让顾言回家住,让他不安到梦游症发作了,这让她非常局促,生怕顾言会搬出去。
严儒风想得比较多,他觉得如果真的是压力过大导致梦游了,最好去看看心理医生,找一个人倾诉一下总比一直闷在心里好。
所以严儒风就调取了庭院里的监控,本来是想看顾言梦游的,没想到却看见沈明棠吻他们儿子的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