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纲君的事是不一样的。对于这样的一个人,铃木由纪总是忍不住想要为他多做点什么,好以此回报他曾经的喜欢。
但这位年轻的教父从未给她这样的机会。
沢田纲吉看了她一眼,笑道:“没关系的,我有把握。”
到了这时,铃木由纪才恍然想起,在她昏睡的那段时间,她似乎听到纲君跟Reborn讨论了些什么,比如说“世界的变化”“决定性的证据”,之类之类。
但还没等铃木由纪开口发问,这位已经长成了一位超帅的男人却又开口了,温柔笑道:“而且,想要在这个时候醒来,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理由,那就是想要再度见到由纪。”
“因为想要再次见到由纪,所以我不会惧怕可能的危险;也正是因为想要见到由纪,所以我才会慎重行事……我很高兴你还会为我担忧,不过由纪不用这样辛苦,因为哪怕是为了由纪你,我也会保护好我自己的啊。”
铃木由纪有些发呆地看着晨光中的沢田纲吉,脸色慢慢红了:“……”
糟、糟糕了!!
这个家伙,平时在西西里究竟都学了些什么啊!!
铃木由纪难得感到了不好意思,在沢田纲吉含笑的注视下侧过头,小小声地哼了一声,像是撒娇一样。
“不说这个了。”
铃木由纪强行转移话题。
“白兰那家伙呢?”
“白兰?”
白兰自然是退场了。
在他倒下的那一天,他不甘不愿,满心愤懑,闹腾出了很大的动静,似乎也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
但最后,这位年轻的教父就像对待自己那些在基地里随意拆迁的守护者那样,将他种进地里,人道毁灭,而那些话,也都一句没转述给铃木由纪听。
在铃木由纪身上,这位年轻的教父展露出了一种出乎预料的保护欲,无论是事还是人,他不肯让铃木由纪操心半分。
然而这却并不是因为他想要将铃木由纪如金丝雀那样圈养起来,更不是他不相信她的能力。恰恰相反,沢田纲吉正是因为太过相信铃木由纪的能力,所以他才不能让铃木由纪出手。
他想要铃木由纪一直被他所爱,一直被他保护,一直亏欠着他,直到她再也无法还清,再也无法离开。
在恋爱的关系里,“两清”是一个再残忍不过的词。所以他不会让这个词出现。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留下铃木由纪的办法。
也是属于这位年轻教父最隐秘的恋爱心机。
……
走出彭格列基地后,外界,所有因白兰造成的损毁与失去,都因为白兰的死亡而被抹平。
一切平静如初,安好如初。
而作为这一切最大的功臣之一——将神器彭格列指环从十年前送过来的少年组们,大家举行了一场欢送的派对,用以感谢。
这个派对的参加者里,除了要通过装置离开的十年前组合外,十年后组合竟也全部到场:对于讨厌群聚的云雀来说,这简直能用“奇迹”来形容。
当然,为了避免某些人见面就开打,派对场地的布置还是很上心的,至少将云守与雾守死死挡在对角,务必不叫他们当面撞上。
不过这样一来,铃木由纪身边就难免坐下一些对她火冒三丈的人了。
“你这家伙,这些年到底去哪儿了?一声不吭地消失让十代目为你担心就算了,送的礼物也太失礼了吧!!”十年后这位成年的狱寺隼人抱着手,板着脸,凶神恶煞地向她发射必死光波,试图用眼神杀死她,“装满狗粮的杯子是什么意思啊?!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铃木由纪一呆,然后委委屈屈地看向少年蓝波,黯然垂泪:“蓝波,他凶我!”
蓝波一惊,转头向狱寺隼人责备道:“狱寺,你太没有绅士风度了!你怎么能让由纪这样美丽的女孩子因你哭泣呢?”
虽然八年没见了,但对于铃木由纪,蓝波还是印象深刻的,毕竟不是谁都会买下一个糖果厂,每年定量给他发糖果的——光是冲着这份心意,蓝波就觉得自己跟铃木由纪这位小姐姐是很有缘分的。
狱寺隼人额上青筋直跳,一拳头砸在蓝波的头上:“这女人明明是在装模作样,你插什么嘴!”
少年蓝波头上鼓起一个包,眼中含泪。
而在他哭出来之前,铃木由纪一把抱过他,抱头痛哭,就像是被恶霸欺负的凄凄惨惨的姐弟俩,一边嘤嘤嘤垂泪,一边痛诉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狱寺隼人。
当然,铃木由纪负责痛诉,蓝波负责哭。
狱寺隼人:“……”
超火大啊这两个家伙!!!
狱寺隼人努力平复呼吸。
忍一时越想越气。
在狱寺隼人终于忍不住要爆炸之前,铃木由纪眼睛一亮,向迎面走来的男模,不,雨守山本武挥手,用担忧的语气道:“山本君,你快来看一看,狱寺君突然变成这样,脸色好红呢,是不是生病了呀?”
山本武茫然走来,奇怪看狱寺隼人:“你生病了?如果生病了不要勉强啊,毕竟由纪现在看起来身体不太好,如果把病传染给她就不好了。”
狱寺隼人:“……病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