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锦觅身上流着上神的血脉,对灵虫是大补物,而她又是花神的后代,花草树木对虫子的吸引力又是天生的,所以花千骨的那条虫子看到锦觅就忍不住想吃她了。
白子画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即使关心锦觅也很少表现出来,也幸好她敏感,总能敏锐地感受到他人的好意。
白子画丝毫不在意那皱巴巴的衣角破坏了他的气度形象,关心的话用着淡淡的语气对锦觅,“既是这样,那你呆在我身边吧。”
本来按照规矩锦觅是不能站在这里的,摩严想着她的身份,她又救了自己的师弟,就没说什么。
笙箫默本就是个洒脱不羁不守规矩的人,就更不在意锦觅能不能站在这儿了,时而逗着锦觅,两人说说笑笑,时而又跟着锦觅讨论下面的人剑法。
笙箫默看着锦觅懵懂无知的性子,特别喜欢逗她,他说什么锦觅都信。
知道锦觅不知道男女之别的时候,还以为她是男子,哄穿着她穿上女子花裙跳舞,结果锁灵簪取下后那绝美的容颜配上天真无邪的清澈见底的大眼睛,看得让人不敢污染这份圣洁,然而那张唇不染而朱的樱桃小嘴一张口,那份圣洁就变成轻灵可爱又有趣了。自那以后,笙箫默就特爱跑到绝情殿找锦觅,没什么长辈之分的玩闹着,时不时指导她的剑法和解决修炼上的问题。
花千骨这边,被花千骨叫糖宝的虫子趴在男子肩膀上(锦觅一想到这么可怕的虫子叫这么甜名字就浑身不自在),对花千骨甜甜地喊着“骨头娘亲”,那个男子叫东方彧卿,温润的眼神深处藏着一丝锋利暗沉,看向锦觅离去的方向,转头看着花千骨又是温润如玉,气质翩翩,“骨头,刚刚那个人是谁啊?怎么站在长留尊上后面啊?”
花千骨抬头敬仰又稍稍带着痴迷地看着白子画,“她叫锦觅,因为她曾救过尊上,所以是尊上内定的徒弟。她刚刚估计是害怕糖宝又咬她,所以跑到尊上后面躲着。”
东方彧卿温润如春风般温暖的声音带着些玩味,“糖宝咬她?”伸手轻轻抚摸虫身,“糖宝,你骨头娘亲是多久没给你吃的了,让你饿得去咬人?”能让一条灵虫去咬人,锦觅,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算不到一丝命运轨迹?
花千骨听到这“冤枉”她的话,摆手不认,“我可没饿它,它每天跑到长留厨房自个找吃的,还吃得不少呢。”点点虫子的头,“糖宝,你自己说是不是?”
糖宝害羞地扭头藏着自己,撒娇着喊,“骨头娘亲……人家也不是故意要咬锦觅的,谁让她身上这么香啊。”
花千骨的这颗心被撒娇得瘫成一团水,忍不住爱怜地摸摸糖宝的头,“你啊,以后不可以咬锦觅了哦,她啊,现在是怕得看到你就跑。”
糖宝承诺地点头,又止不住地向花千骨撒娇,东方彧卿也放下自己的思绪,和花千骨一起逗着糖宝,眼神里满满当当都是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骨头才是东方彧卿的最爱啊,只是你咋就要欺骗她呢?不然我就把你配给骨头了。
☆、7
仙剑大会第一轮结束,绝情殿里,白子画在锦觅忙了一天之后依旧不忘地狠心叮嘱她修炼。
锦觅嘟起嘴巴生无可恋地正拿出书来看,忽然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肚子很痛 ,像是有把刀插在肚子里一直在搅动肠子,刀刃割到肠子和肉,既锥心的刺痛又绞痛,疼得锦觅满头大汗,发出痛苦的哀叫声。不一会儿,锦觅又感觉全身发烫,仿佛被置入炼丹炉中蒸煮,全身被汉浸湿透了,她这朵霜花都快融化了,又烫又痛。
锦觅向师父白白大声呼救,却只能发出如兔子般小小的哀叫声。
白子画在锦觅第一次发出痛苦的叫声时就警觉地察出异样,眉头一皱,下一秒就出现在锦觅的房间。
白子画看见锦觅脸上满是痛苦,抱着肚子狼狈地躺在地上,立即上前抱她躺在床上,为她诊治。
白子画脸微微一变,怎么会中毒了?他有心想让师弟笙萧默过来确诊,但是又怕耽误了,遂施法为锦觅解毒。
锦觅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刚刚是肚子痛,现在是全身痛,只是肉肉不知道怎么办,还有才认了个爹爹似的师父,好不容易有个是属于她的亲人,这么快就失去了,好舍不得……
锦觅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了,她看看周围的物件,还在她绝情殿卧室。锦觅摸摸胸口,她没有死,是白白师父救了她吗?
这是白子画走进来,眼底里藏着关心,神情却淡淡地问,“现在感觉如何?”
锦觅动了动俩胳膊,做出个强壮的样子,“很棒,我觉得我现在能轻松练几遍剑法都不累了。”
白子画眼里闪过一丝笑容,还带着淡淡的捉弄,语气却很严肃,“既是如此,那出去练剑吧,今天还没有完成任务。”